谈话过后,于赫墨拉的神国中,大家相处的越发和谐起来。
赫墨拉偶尔也会带着达纳都斯和菲罗忒斯去和她的人类朋友见面。
形影不离的则是路西法。
经常性的会去往大夏国运海岛,然后随机拉一位英灵朋友在海岛附近垂钓。
倒不是赫墨拉不想带着更多的小光球出去溜达,只是这些家伙,又骄傲又有自尊心。
除了达纳都斯,其他兄弟姐妹们总觉得他们还没有实体,不好意思出去溜达。
对此,赫墨拉表示理解。
这日,赫墨拉又一次的带着达纳都斯出门垂钓了,一同的还有一个巴掌大小的路西法。
唐雨生感受到熟悉的神力波动,微微叹息一声,紧接着迈着轻快的步伐,直接拎着垂钓工具往海域边缘走。
他们已经很习惯某位神明大人莫名其妙产生的垂钓的兴趣爱好。
唐雨生都不需要猜,能够来的这里的,除了赫墨拉绝对不会出现第四个神。
至于为何说不会出现第四个。
因为赫墨拉是第一个。
然后赫墨拉左肩膀上缩小版的堕天使算第二个,之后,赫墨拉右肩膀上的黑色小光球达纳都斯算第三个。
“糖糖,你快一点,我今天肯定能够钓到黑色的大鱼。”
“就来。”远远应了一声,对于自己的新名字,听了好多次的唐雨生还是忍不住的有点别扭。
起初唐雨生以为赫墨拉喊他的是唐唐,所以虽然别扭但也没有旁的想法。
但是偶尔的一次,叼着根棒棒糖的赫墨拉说他的“唐”是糖果的“糖。”
因而后面每一次被这样喊,唐雨生都有点无措。
喊的……是不是有点太甜了?
这个称呼怎么看都不太适合他。
……但是,是不是在神明大人这儿,他是比较亲近的存在?
也就是不知道唐雨生的想法,不然赫墨拉的兄弟姐妹们,连带着路西法都能将他打醒。
赫墨拉纯粹就是喜欢给人家起亲昵的称呼。
糖糖、鱼鱼……
“他们今日都有事,去关隘那边查看气运情况了。”
“就我一个人在这儿。”新年刚过,担心有外神趁着这个期间踏入大夏,因而关隘那边一直是重要防护关口。
国运通道的检查也比寻常要谨慎了不少。
毕竟有些神国总是爱做那种什么诅咒气运,或者悄悄偷气运的下三滥的事情。
“嗯嗯。”点点头,赫墨拉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们辛苦了。”这是对大家替她守护她的江山的言语上的感谢。
坐在被特意垫了好几层软垫的躺椅上,赫墨拉抬手破开一处冰层,然后将鱼竿扔下去后便开始守株待兔了。
神明大人钓鱼,都不需要放置鱼饵,直接就是一个愿者上钩。
“不辛苦。”下意识的应了一声的唐雨生默默抬眸望了一眼赫墨拉,紧接着选择沉默。
唐雨生总觉得,若不是赫墨拉的身份是神明……这说话的语气倒是挺适合当他们大夏的守夜人总司令的。
或者执政官之类的身份。
有时候某位神明大人突然冒出来一句话,总会让英灵一众幻视很久之前的他们自己。
不过,不像是以这种方式都能钓到鱼的神明大人,坐在赫墨拉身侧的唐雨生却是认真的栓上鱼饵,然后在距离赫墨拉远一些的地方破开了一处冰层,然后同样甩钩。
倒不是唐雨生不想离神明大人近一些,但是他已经实验过了,越靠近神明大人的鱼竿,他越会一无所得。
甚至会形成鲜明的对照组。
水波荡漾间,赫墨拉钓出了一条又一条的鱼……然后又放回了一条又一条的鱼。
说是要钓黑色的鱼,那么赫墨拉就是想要黑色的鱼。
“赫墨拉,刚刚那条不是黑色的吗?”
对于达纳都斯的询问,赫墨拉摇摇头,又是重新将一条黑蓝色的鱼送回到大海中,“我不要这种,我要全黑的。”
只有最好的,才能被神明大人带回启明界养着。
所以赫墨拉只会选择最好的,不可能将就的。
这么久,几乎亦步亦趋的跟着赫墨拉的路西法扇动了一下翅膀,开口帮着赫墨拉解释,“赫墨拉想要的是那种五彩斑斓的黑。”
达纳都斯不懂,所以他选择充当气氛组给赫墨拉加油,“赫墨拉加油,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五彩斑斓的黑?”唐雨生扯了扯唇角,一时不确定是不是时代变化太大了。
他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五彩斑斓能够和黑色连在一起的形容?
回应他的是赫墨拉理直气壮的应声,“对,就是五彩斑斓的黑。”
“没关系,如果我找不到,我会找人帮我锁定的。”
赫墨拉并不觉得她会钓不到。
无非就是时间问题。
而她恰恰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在赫墨拉话落的时候,一位穿着格子衫,戴着鸭舌帽的青年正坐在晨南关山巅的某处地方敲击着面前的虚无。
无数幽绿色的特殊符号在他身侧环绕悬浮,像溪水一般流淌,凝聚着神秘的色彩。
突然的,青年双手一顿,警惕的看向在他身侧汇聚的柔和的光芒。
看着柔和的,却带着极致的危险。
只是不等青年做出什么反应,一阵眩晕后,他竟是突然更换了场地。
然后他就听到几道疑惑的声音。
“嗯?”这是发现异常皱起眉心的路西法。
“咦?”这是看到突然蹿出一道身影的达纳都斯。
“咦?”这是看到青年出现觉得莫名其妙的唐雨生。
“……咦?”这是觉得自己应该保持队形,且大概率猜到青年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的赫墨拉。
法则偏爱赫墨拉。
所以有时候赫墨拉只是随口一说的话,自觉理解了的法则会主动帮助她。
就像是现在,明明赫墨拉认为,她一定能够钓到黑的五彩斑斓的大鱼,只是时间先后问题。
但是法则不听,还顺着她的话给她“绑”来了能够帮她完成锁定目标的人。
“我?”对着一声声咦,青年面上也染上了几分疑惑,“我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