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那只作乱的手，又被檀黎按了回去。
尽管如此，楚墨还是感觉到，那东西似乎又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一直贴在他身上，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
檀黎气息微乱地，从他唇间抽离。
往日浅淡的瞳孔，已转为深红。
这个吻，成功的将他体内的魔气勾了出来。
而他……也不打算再去压制了。
方才，他除去了楚墨身上所有衣物，却唯独留下了头上的发带。
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
“嗯？”
当发带被他抽走时，楚墨多少已经预料到了。
……果不其然。
只见檀黎忽然提起他双手，将发带在他腕上，连着绕了好几圈。
最后，还打了个结。
“你这是……”
楚墨瞅了瞅自己这个造型，表情耐人寻味。
随即，对方便又双目通红地，扣住了他的腰。
力道大的，仿佛想将他整个人嵌进身体里。
此时的檀黎，和平日看起来很不一样。
怎么说呢，好像多了几分邪异和放肆的感觉？
“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你回师门后，是否就不会再回来。”
低沉微哑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也想过，从今往后……我们会不会彻底变为敌人。”
楚墨若是真做回了仙门弟子，他们二人，便只能是敌对关系。
“以及……你见到封揽玉后，是否会改变主意，不再将心思放在我身上。”
毕竟那人的皮囊，确实也不错。
很难说，他会不会见异思迁。
闻言，楚墨先是惊讶了下，很快又笑了。
“原来短短几天里，你想了这么多？”
要不是他们现在赤诚相对……这人恐怕还不打算说出来吧？
不过这会儿，倒是坦诚了。
“所以，你还是希望我将心思放在你身上，不希望我看上别人，对吧？”
楚墨的阅读理解可谓是满分。
“……”
檀黎眸色越发幽深。
下一秒，倏而沉下身，再次吻住他的唇。
不多时，床榻开始发出声响。
一阵阵低沉且细碎的声音，逐渐从楚墨口中飘出。
从现在开始，才算真正进入了主题。
不过，檀黎似乎用不着如何花费心思去摸索……便能很快学会要领。
无需言语。他直接用行动告诉了楚墨，自己的答案。
……
佛子大人的体力，真的很惊人。
楚墨原想着，总归不像上个世界那么变态，来个几次，应该也就够了。
可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按着他做了一整夜。
不，算上天黑之前的那几个时辰，还不止。
最重要的是……中间是真的没停。
反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难道这就是一个向来禁欲的出家人，破戒以后的结果吗？
楚墨仰躺在床上，听着山洞外清脆的鸟叫声，百感交集。
不过吧……爽也是真的爽了。
就是有点肾虚。
熟悉的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又回来了。
“你醒了。”
洞口处，原本正在闭眼打坐的人，缓缓睁开了眸。
楚墨翻了个身，幽幽盯着他看。
檀黎身上的白衣已经焕然一新，依旧是一尘不染的模样。
而且，这人一点都看不出来肾虚的样子。
看的他有点牙痒痒。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他之前睡的太沉，真没感觉到。
“约莫半个时辰前。”
檀黎忽而起身，向他走来。
楚墨身上一块布料都没有，就这样侧卧在床，颇有几分活色生香的感觉。
尤其是，此时他脸上还染着几分情欲的味道。
使得檀黎走到一半，便不由强行移开了目光。
再这样看下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呵……”楚墨也看出来了，不禁调侃道：“佛子破戒以后，彻底放开了？”
光是看着他的身体，就忍不住了？
“……别再招我。”
檀黎坐到床沿，将干净的衣服放到他身边。
“除非，你还想下不了床。”
虽是警告，却总让人听着有点莫名像勾引。
楚墨扶着腰，没好气赏了他一个白眼。
“你还好意思说？我骨头都快散架了。”
好在这个世界他的身体素质不错，不然真得在床上再躺个两天。
“……”
檀黎再度转开目光，神色虽淡，耳根却红了。
楚墨用法术快速穿好衣服，才懒洋洋坐起。
打量了下眼前的人，好似突然发现了什么。
“你身上的内伤都好了？”
“嗯。”
檀黎道：“我已入魔，破戒对我反而有好处。”
“那你之前怎么不早点从了我？”
楚墨笑得玩味。
“明知有好处，还憋到现在。”
看着对方已然红透的耳朵，和那张清冷的脸，可真是不怎么搭。
“你可知……让我破戒的下场是什么。”
檀黎忽而问道。
平淡的眸底，似乎翻涌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
“什么？”
“那便是……从今往后，你只能被我绑在身边，哪也不能去。”
只见檀黎缓缓握住他一只手，在掌中把玩。
低垂的眉眼中，掩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病态与疯魔。
“若你再离开……我无法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对此，楚墨却十分淡定。
“哦，这样啊。”
真是……他还不了解这人么？
早就知道会这样。
昨天这家伙用发带把他绑起来，还不能说明么？
不光绑了他的手，还把另一头绑在了床头，谁能有他会玩？
不过这么玩，确实挺刺激就是了。
而且做完以后，感化值也一下涨了不少。
果然和他之前想的一样，睡一睡就好了。
见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甚至似乎在出神。
檀黎蓦然抬手，用微凉的指尖，捏住了他的下巴。
“所以，你的回答是什么？”
“……”
楚墨眨眨眼，忽而笑了。
“还能是什么？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只喜欢你这副皮囊吧？”
檀黎不由微怔。
“我不会离开。因为，我原本就是为你而来。”
楚墨一本正经的，轻笑着说。
这回失神的人，成了檀黎。
他望着眼前的青年，耳边不断回响着这句无比动人的话语。
“你是说……永远都不会离开？”
“对，永远。”
“……好，这可是你说的。”
檀黎定定地望着他，手上微微用力，抬起他的脸。
随即，再度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