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水域？怎么个诡异法？”程恕问道。
在晚雾沼泽中找了几天，程恕已经接到很多人的汇报，说是发现可疑的地方。
但程恕亲自核查每一个地方后，都没有找到顾清萤的蛛丝马迹。
因此现在听到这个长老说宿锦云发现一片诡异的水域，程恕不由得有些懈怠。
“殿主，宿长老发现的那片水域跟晚雾沼泽其他地方都不一样，那里一览无余，水域中是湛蓝纯净的水，而不是污浊的淤泥，水域里有十几座岛屿，而且那里的混沌灵气也比较浓郁一些。宿长老怀疑，那里应该是晚雾沼泽的中心。”
“沼泽里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地方，马上带我去。”
在那个普通长老的带领下，程恕、周泊云、彭森往西飞行五百多里，终于来到那片湛蓝水域。
这片水域，也就是吕征洞府所在的水域。
程恕缓缓环视着水域，轻声嘀咕着：“这样果然不一样。”
这时，发现这水域的核心长老宿锦云从远处飞过来。
“宿长老，这片水域有多宽？又有多少个岛屿？”程恕问道。
“回殿主，这水域方圆六百多里，水域中有岛屿四十一个。”
在此之前，宿锦云已经在这片水域上来回穿梭了几遍，把水域的情况基本搞清楚。
“岛屿上有什么人吗？”
“没有，甚至连一个妖族都没有。”
“没有？这里的混沌灵气比较浓郁一些，按理说晚雾沼泽的那些妖族应该选这里作为修炼之地才对。”
程恕大惑不解。
在晚雾沼泽里，玄元殿的人也发现了很多妖族，不过那些妖族大部分都是一阶、二阶妖神，三阶已经寥寥可数，四阶以上则基本没有。
这片水域的混沌灵气比较浓郁，环境也很好，是晚雾沼泽中最好的修炼宝地，怎么会没有妖族占据这里作为领地呢？
“殿主，会不会这里已经有某个高阶妖神，他把这里作为自己的领地，于是其他妖族不敢靠近这里？”周泊云说道。
“可是我已经找遍了所有岛屿，都没有发现一个妖神。”宿锦云反驳。
程恕皱了皱眉，“水域下面你找过了吗？”
“我在水域上空飞了几遍，以神识扫描过水下，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好了，周副殿主、彭长老，你们去把那些岛屿逐个检查一遍，不要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痕迹。”
“是。”
周泊云、彭森应声离开，程恕则随意选择了一个岛屿降落下去。
程恕倾向于认同周泊云的说法，这片水域并非无主之地，而是被某个妖神占据为领地，只是可能因为某些原因，那个妖神暂时没有出现而已。
既然这片水域是晚雾沼泽里最中心，也是最好的地方，那么占据这里的也应该是晚雾沼泽中最强大的妖神。
若是能把那个妖神找到，或许能从他那里打听到一些线索。
……
青霄宗的一座大殿内，季无意和白芷晴相对而坐。
“师妹，你认为玄元殿在晚雾沼泽能找到顾清萤和玄冽吗？”季无意问道。
白芷晴微微摇头，“我觉得很难。即便牧星海能推演出顾清萤和玄冽躲在晚雾沼泽，但晚雾沼泽那么宽阔，要找到两个人并不容易，何况顾清萤还有那么诡异的藏身手段。”
每个宗门之中都潜藏着别有用心的人，因此宗门之间并没有多少秘密可言，除非是那些被列为高度机密，仅限于很小范围人知道的那些秘密，才有可能保守得住，不至于泄露出去。
程恕请牧星海推演顾清萤行踪的消息，也早就被各大宗门知晓。
而玄元殿数万长老、弟子开赴晚雾沼泽的事情，更是在荧焰星传得沸沸扬扬，路人皆知。
由此不难推断，牧星海推演出顾清萤的藏身地点，就在晚雾沼泽。
“程恕这次的决心很大，除了那些修为很低的半神期、准神期弟子之外，其他人全部都派到晚雾沼泽了，他这是不找到顾清萤誓不罢休啊。”
“呵呵，师兄你就放心吧，人多不一定有用的。”
季无意笑了笑，“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顾清萤和玄冽目前跟我又没有任何关系。”
“师兄你这话要是让红菱听到，她肯定会埋怨你。”白芷晴捂嘴笑道。
顾清萤、玄冽很可能是玄元殿混沌灵脉偷窃者的传闻传开之后，季红菱就急得上蹿下跳。
她每天都要找季无意、白芷晴打听关于莫凡的消息，当然每次都是失望而回。
听说玄元殿倾巢出动直奔晚雾沼泽后，季红菱更是心急如焚，数次想偷偷溜出青霄宗前往晚雾沼泽，都被白芷晴拦了下来。
为此，季红菱这几天还躲在自己的院子生闷气，季无意和白芷晴几次想去哄她，却连她的院门都进不去。
季红菱对莫凡情根深种，季无意很是无奈。
他想帮一帮莫凡，但他有顾虑，也有心无力。
他跟莫凡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虽然莫凡确实是在西墟秘境里救了季红菱两次，但那是私人恩怨，季无意的身份则是青霄宗宗主，如果他出手的话，则很有可能引发青霄宗跟玄元殿的宗门大战。
玄元殿如今的实力已经不逊色于青霄宗，两宗大战的话，肯定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季无意不能因为季红菱的儿女私情而拉上整个青霄宗做垫背。
不久前程恕带人前去天枫谷讨要说法的时候，季无意为天枫谷站了一次台，把程恕吓退。
季无意这么做，是因为他跟曹成钧达成协议，青霄宗和天枫谷在一定程度上成为防御同盟。
这个同盟主要针对的是威胁到两宗如今地位的其他宗门，如果其他宗门想要挑战两宗的地位，那么两宗就会互为援手，合力抗敌。
也就是说这个同盟主要是防御性质的，并不具备攻击性，只有青霄宗或者天枫谷遭到排名在后面的其他宗门挑战时，这个同盟关系才会成立。
如果青霄宗或者天枫谷主动对其他宗门出手，那么同盟关系也就不成立。
比如说天枫谷看玄元殿不顺眼，想主动出击灭掉玄元殿，不管天枫谷成功还是失败，青霄宗都不会插手。
这种同盟关系极为脆弱，更像是一种虚张声势。
而且季无意觉得曹成钧心机极深，有些反复无常，商量好的事情未必真的能做到。
若是季无意因为帮助莫凡而卷入与玄元殿的纷争，最终导致两宗开战，曹成钧肯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