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臭小子，你当时明明都已经被那把剑给洞穿了，为什么会毫发无伤地出现在其他位置？”
“这个嘛……”陆沉讪讪一笑，并没有隐瞒聂红衣的打算：“这其实是我修炼的一门佛门心法的效果，前几天刚好有所突破而已。”
话音刚落，聂红衣和李牧瑶惊讶地发现陆沉竟出现在了十几步开外的地方，两女扭头看向陆沉原本站立的位置，却见那里居然还站着一个人。
只不过两女看到的人却不是同一个人，聂红衣看到的是李牧瑶，而李牧瑶看到的是聂红衣。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之时，那道留在原地的奇异人影居然在无声无息之间悄然消失了。
看着两人那惊讶的表情，陆沉苦笑着摊开双手：“以我现在的水平，大概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若是我能完全掌握这门手段，应该能跨越更远的距离，留下的残影幻象应该也能更多一些。”
听到陆沉这么说，饶是一向对他无比顺从的李牧瑶都有些哭笑不得了，陆沉刚才施展出的手段在它看来简直神乎其技，陆沉居然说自己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聂红衣眼中的惊讶之色丝毫不逊于李牧瑶，显然她也被陆沉刚才施展出来的手段给惊到了：“臭小子，你刚才施展的是某种幻术？”
“额……”陆沉面露怪异之色，认真思考了一下才有些不确定地回道：“应该不算是幻术吧！
毕竟那道幻象虽然是假的，但也是真实存在的，如果我想的话，它甚至还能与人交手呢！”
“那为什么我刚才看到的不是你而是牧瑶，牧瑶看到的想来应该也不是她自己而是我吧？”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每个人看到的应该都是不一样的形象，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眼见陆沉不似说谎，聂红衣的一双黛眉反而皱的更深了：“你这门手段……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她又认真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继续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好多年前我好像见过一个老和尚用过这招。
那时候他的修为虽然不如我，但我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从我面前溜走。
我记得他当时用的就是这一招，好像叫什么……菩提无相身？是这个名字，对吧？”
陆沉没想到聂红衣居然识得这菩提无相身，足可见聂红衣虽然性格有些喜怒无常的，但确实是见多识广。
聂红衣和陆沉一样，总会习惯性地称呼那些僧人为秃驴，只有对待那些真正有德行有本领的高僧才会称之为和尚。
而且，陆沉可是亲身修炼了《菩提无相经》的，自然清楚想要修成菩提无相身有多难。
虽然他不是和尚，对于佛门的典籍经义也没怎么了解过，但自认自己的悟性不错，而且他有苟系统的指点，进展想来会比一般人要快得多。
饶是如此，陆沉依旧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才堪堪摸到了菩提无相身这重境界，且至今都尚未完全掌握，足可见聂红衣口中的那位僧人绝对是位得道高僧。
见陆沉那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聂红衣不由得轻笑着问道：“臭小子，你在想什么呢？”
陆沉连忙回道：“没，没什么，只不过是觉得姐姐你实在是见多识广，居然连这菩提无相身都能认出来。”
听到陆沉的夸赞，聂红衣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那是自然，我好歹比你多活了好多年，见识的东西自然也要多一些。
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守着我和牧瑶这种美女都能不动一点其他念头，不会是被那些佛经给忽悠傻了吧？”
陆沉没想到聂红衣转变话题的速度这么快，顿时老脸一红：“咳咳，姐姐说笑了，您看我像那种佛根深种的良善之人吗？”
“哼，要是单论惹祸和手段狠辣，你小子倒真是比这城里的大多数人更像邪修，但你小子有时候又偏偏要讲什么原则，这倒不像是我们这些邪修能做出来的事。”
“嘿嘿，我也不过是不喜欢滥杀无辜而已，要是真被杀戮迷了双眼，那我还是我吗？”
“哼，那你去灭人家满门的时候难不成还要挨个问一下他们是不是无辜的？”
陆沉笑着摇了摇头：“那自然不会，我的原则是只要对方对我出手了，那他就算不上无辜。
至于前几次去灭门，若是有人能从我手底下逃脱也算他厉害，否则我可不会给自己留下一个潜在意识隐患。
至于那些因果报应之类的话，且不说我不相信这些，即便因果真的存在，那也是以后的事情，若是真有什么报应，尽管放马过来便是。”
闻言，聂红衣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能这样想就好，我还怕你会因为心慈手软而吃亏呢！
不过你说的前几次去灭门，难不成除了灵兽宗和那紫幽门以外，你还灭过其他门？”
“这个……”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了，陆沉的眼神不由得闪躲了起来：“咳咳，其实也就有那么几次而已……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看着陆沉那闪躲的目光，聂红衣露出一副“你看我信吗？”的表情：“看来你小子对灭门这件事挺有经验嘛！这么说来你来我们永夜城还算来对地方了。”
“嘿嘿，我要是不来永夜城，怕是也没机会认识姐姐你不是？”
“哟，我还以为你心里怕我，已经后悔认识我了呢！”
“那怎么会，我心里对姐姐你全是尊敬，又怎么会后悔认识姐姐你呢？”
“哼，算你会说话。最近你们就不要出去了，那些不要脸的老家伙说不定真会有其他想法，他们打不过我，但未必不会对你们出手。”
听着聂红衣的叮嘱，陆沉和李牧瑶纷纷点头表示记下了，虽然陆沉很想出去查明真相，但如今的局势却并不允许他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