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信徒？怎么发展？现在流行玩短视频吗？要不要我帮你拍点？” 吴善说到“拍点”两个字时，还用手比划了一个拍照的手势，脸上堆满了市侩的笑容。
伏羲额角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他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如此……如此市侩的人。
“咱们可以拍点你显灵的视频，特效我都想好了，就用五毛钱的那种，保证看起来特别真实！”吴善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无数信徒给自己送钱的场景，他搓了搓手，两眼放光地盯着伏羲，恨不得现在就掏出手机开始拍摄，“哎，我说，你收不收徒弟？你看我怎么样？我这人别的不行，忽悠……啊不，发展信徒绝对一把好手！”
“闭嘴！”伏羲终于忍无可忍，一声怒吼，打断了吴善滔滔不绝的“奇思妙想”。他感觉自己几千年的涵养在这一刻都要被眼前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耗尽了。
“发展信徒是帮助我收集残躯，重塑我的神躯，不是让你……”伏羲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怒火，一字一句地说道。
“停停停！”吴善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了伏羲的解释，“好好好，我知道了，不就是重塑神躯吗？说那么多干嘛，直接说要干啥不就得了？”
伏羲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怒火，耐着性子解释道：“你应该知道我和龙母之前的故事，也许称呼祂为女娲你更熟悉……”
“你没打过？”吴善插嘴道，语气里充满了戏谑。
伏羲额头的青筋再次跳动了几下，他决定无视吴善的插话，继续说道：“……为了封印祂，我的身躯破碎。”
吴善听完，沉默了片刻，上下打量着伏羲，突然，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说，你是不是准备重塑身躯，然后放出龙母？”
伏羲冷冷地盯着吴善，没有说话。
“得，当我没说。”吴善摆摆手，往椅背上一靠，翘起二郎腿，语气轻松随意，“不过，我就好奇了，你只不过是祂的一个化身，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吴善轻佻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伏羲，数千年来积攒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而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如此轻视他，简直罪不可恕！伏羲怒火中烧，决定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神明的威严。
“愚昧的凡人！你竟敢如此轻视神明！” 随着伏羲的怒吼，破旧台灯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刺耳的电流声，仿佛随时会爆炸。耀眼的光芒从灯泡中迸发，原本昏暗的收容室瞬间被照亮得如同白昼。
强大的能量波动如同狂风过境，吹得吴善的头发胡乱飞舞，收容室的墙壁上也开始出现道道裂缝，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吴善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这突如其来的噪音让他有些不爽。他斜眼瞥了一眼那盏发出刺眼光芒的台灯，不以为意地说道：“我说你这破灯泡是接触不良了还是怎么着？能不能小点声？吵死了！” 说着，他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响指。
“啪！”
台灯的光芒瞬间熄灭，收容室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墙壁上细密的裂缝诉说着刚才的惊险。伏羲惊恐地发现，自己对台灯的控制力正在急剧减弱，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强行剥夺，原本充盈的神力此刻如同泄洪一般流逝。
“怎么回事？我的力量！我的神力！” 伏羲惊慌失措，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恐惧。几千年来，他早已习惯了掌控一切的感觉，如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力量流逝，却无能为力。
吴善看着眼前这盏忽明忽暗的台灯，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原本他以为这伏羲是什么厉害角色，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看来你这尊老古董，神力也不太行啊。” 吴善戏谑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怎么着，还想再试试？”
伏羲沉默了，他知道，自己不是吴善的对手。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年轻人，拥有着连他都无法理解的强大力量。
“你究竟想怎么样？”伏羲的声音微微颤抖，曾经的威严和傲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力和恐惧。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一个人类逼到如此地步。
吴善没有立刻回答，他故作思考状，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老板椅的扶手，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仿佛敲击在伏羲的心头，让他更加忐忑不安。
“我想怎么样？”吴善终于开口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很简单，我帮你发展信徒。”
“发展信徒？”伏羲难以置信地反问道，声音因为震惊而拔高了几度，“你疯了吗？你会帮我？”
“别激动嘛。”吴善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用一种近乎调侃的语气说道，“你想想，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连个肉身都没有，还怎么发展信徒？你看看人家现在的网红，哪个不是要颜值有颜值，要才艺有才艺？你呢？你除了会发光，你还会啥？”
“你……” 伏羲被吴善的话噎得哑口无言，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人类如此轻视，而且还是用这种近乎嘲讽的语气。
“这样吧，咱们做个交易。” 吴善收起笑容，眼神变得认真起来，“我帮你发展信徒，还帮你重塑神躯，怎么样？”
听到“重塑神躯”这四个字，伏羲的心脏猛地一颤。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状态，想要重塑神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吴善，这个拥有着强大力量的年轻人，或许真的能够帮他实现这个愿望。
“怎么？不愿意？” 看到伏羲沉默不语，吴善挑了挑眉，作势要起身，“那算了，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你就在这破灯泡里待着吧……”
“等等！” 看到吴善要走，伏羲急忙喊道， “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