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打印机都快冒烟了，文件才全部打印整理完。
实习助理把朱砂印泥拿了出来让大家摁指纹，族老们摁得极其用力，恨不得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上去。
“好了，合同一式两份，祝我们合作愉快。”
大家脸上都是愉悦的神色，起身面对面互相握手。
“后续的事情我们会派人下来跟进的，有什么事我们电话联系。”
项目经理在自己耳边比划着电话的手势。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容光焕发地对着老头一步三回头。
“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先走……”
“等等，我们还想单独跟池老板说几句话。”
话音刚落，池渊正准备回头，眼前却突然眩晕模糊，踉跄了几步扶住了旁边的桌子。
“老板你没事吧？”
细心的市场部经理看到这一幕连忙抓着池渊的手肘，害怕他摔倒。
“没事……”
池渊眨了几次眼，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点。
面前的眩晕果然消失了。
应该是刚刚坐太久站起来不适应吧。
他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让自己平静下来，拍了拍市场部经理的手臂。
“没事，坐久了而已。”
“你们先下去吧，在门口等我，我在这里跟他们说几句。”
“好。”
市场部经理给了众人几个眼神，大家互相点点头走出会议厅。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池渊双手插兜，脚跟带动皮鞋转身盯着他们。
眼前突然再次眩晕起来，他抽出手胡乱地抓着旁边的桌角。
“池老板，我们还想说……”
会议厅的大门被关上，声音被完全隔绝。
“呼…说，说什么？”
抬头一看，却发现面前的族老们脸上的笑容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心下骇然，意识到自己中计，可是已经晚了。
老头突然冲了过来趁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抢走了他兜里的手机。
“看这里，笑一个！”
摄像头正对人脸，手机被成功解锁。
“你……你们……”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抖得跟面条一样的手，两眼一翻倒头就睡。
众人合力，捉着池渊的四肢就要把人给抬走。
“我们老板怎么这么久都不下来啊，半个小时了都。”
“对啊，聊什么要聊这么久？”
大家已经在原地百无聊赖地做起拉伸运动了。
助理手指敲了敲表盘有些担心，皱眉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老板给我发消息了，什么他不放心？说要在这住一个月？直到莫桑河被治理成功为止？”
“啊？老板抽什么风？”
项目经理惊掉了下巴。
“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市场部经理在原地踱步，拿出手机准备call池渊的电话。
可惜这个电话没人会接听，因为半个小时前，他们的老板就已经被人抬着从后门运走了。
……
绿油油的梦境里，脸上有着两驼大红，密密麻麻的黑线分布在整张脸上的恐怖娃娃朝他扑来。
身躯虚无，红色的绸布飘荡。
池渊瞬间惊醒，瞪大眼睛疯狂喘气，冷汗流到眼角开始涩眼。
“总算是醒了，开香祭祀！”
佝偻的族长脸上皱巴巴的，微笑时露出的嘴巴宛如漆黑的大洞，池渊还能看到口腔里蠕动的肉。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他躺在地上大吼着挣扎，脚跟手都被绑得严严实实的。
“别喊了，吵死了。”
青年掏了掏耳朵，毫不犹豫往他嘴巴上黏了块大胶布。
“赶紧的，把嫁衣给他套上去，脸上再扑点粉画个新娘妆。”
“呜呜呜！”
放开我！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