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烟愣住，瞟了眼那摔坏的手机，像做错事的小孩，抬眸看了眼谢辞，害怕看到他责怪的眼神，又匆忙收回了视线。
“烟烟有事？”谢辞问着，虽然还是柔和，但已经与方才那般温柔不同了。
那差别微小，姜烟自然是没听出来，她心里松了口气，抬眸看向谢辞，“嗯。”
见她没穿鞋，谢辞皱了下眉，将她抱回沙发上，这才开口，“说吧。”
姜烟按了按太阳穴，眉头微皱，“你讨厌我吗？”
谢辞盯着她，眼里的占有欲几乎快要藏不住了，他忽地移开眸子，“不讨厌。”
“不讨厌？”听言，姜烟更郁闷了，“不讨厌那为什么好感值会是负数？”
“…好感值？”好半晌，谢辞才开口，疑惑地问着。
“…”姜烟一顿，恍然自己将不能说的给说出去了，但一想到这里是梦，她又放下心来，“对，就是攻.##”
说到这个，她的话瞬间变成了乱码，谢辞听起来，她像是在说胡话。
姜烟全然没发觉，只注意到谢辞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刚才的问题他也没回答，这个问题要是再得不到解决，姜烟觉得自己会被郁闷死。
“你说话。”姜烟推了推他的肩膀，随后无力地靠在了他胸口上。
“烟烟，你看不出来吗？还是你早就忘了…”谢辞眸色不明，沉默许久，才动手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自己更近，“我啊，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他的话没了回复，等他垂眸时，姜烟已经睡着了。
……
姜烟是被惊醒的，想到昨晚，她满头都是冷汗。
她转眸看了眼周围，见是自己家，她微愣了片刻，半晌才松了口气，还是果真是梦。
不过…昨天她是怎么回来的？
她只记得自己去上了洗手间，然后后面的事…她一点记忆也没有。
回忆片刻，她打开了手机，陆靳给她发了消息，说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姜烟有些懵，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百思不得其解，她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给陆靳回了消息，她才下床向客厅走去。
姜笙没在家，可能是约了朋友。
但姜笙贴心地给她留了早饭，还有一碗醒酒汤。
姜烟心里暖暖的，越发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将自己的幸福都给让出去。
昨晚的梦实在太真实了，让她思绪时不时飘散。
直到姜维给她打来电话，说接她去置办衣服，她才勉强回过神来。
姜维已经在家楼下等着她了，姜烟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两人去的是市中心最豪华的商场，这家商场是以前谢家开的，后面谢家破产，不知道卖给谁了，总之现在依旧像以前那样，客流量只多不少。
姜烟也没想到会遇见白家人，来的几人她都算认识，都见过，但不熟。
为了不给自己添麻烦，姜烟尽力给自己降低着存在感。
但尽管如此，姜烟还是被认出来了，白晔率先喊住了她。
随后吸引了白家人的注意，白家几人纷纷朝这边投来视线。
姜烟有些烦躁，瞥了眼白晔，露出一抹假笑，“有事？”
白晔看了眼白老太太，得到她的准许，这才朝姜烟走过来，“今天不是工作日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姜维站在旁边，清楚地听到了她的问话，因为不知道面前这人是谁，所以语气轻嘲，“小烟她已经辞职了，那精神病院的事你还是问别人吧。”
“小烟，别和这些人耽误时间了。”他又道了一句，看白晔的眼神满是鄙夷。
姜烟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不明，没开口说话，只点了点头。
见状，白晔愣住，脸色有些慌，“你要是不在医院，那谢辞怎么办？”
“谢辞是谁？”姜维皱眉，“小烟她已经订婚了，未婚夫是陆家人，那什么谢辞算个什么？”
说完，姜维才突然想起，谢辞，谢辞…！
这不是那个破产了的谢氏集团总裁么？进精神病院了？！还和姜烟有接触？
他可是有听说的，谢氏破产和陆家有很大关系，陆家和谢家关系绝对不好，要是姜烟和谢辞搭上关系，那可是件坏事。
“小烟，你当真和谢辞有关系？”姜维想着，表情不太淡定了。
姜烟眉心微动，摇了摇头，“没有的舅舅。”
听着她这话，白晔有些摸不着头脑，姜烟是因为在外面不好听透露，还是因为之前的话全是骗她的？
“我们走吧舅舅。”姜烟瞟了眼对面正朝这边走来的白家人，出声催促。
“嗯。”姜维也不想和白晔多待，听到姜烟的回复放心不少。
等白家人走过来，姜维已经和姜烟离开了。
“你和她说什么呢？”白老太太有些不满，她之前看姜烟非常不顺眼，后面听说谢辞对她特别，只听姜烟的话，后面这才没去找姜烟负责，对她的印象也不是特别差了。
白晔垂眸，半晌才道:“没什么，就随便聊聊。”
到底她还是相信姜烟的，没将姜烟辞职的事告诉白老太太。
“她是谁？”白念开口，盯着姜烟的背影许久。
他是白家老三，学美术的，浑身透着艺术气息。
“姜烟，姜家人。”一旁的人回复，同样眯了眯眸子。
“我觉得…她有些熟悉。”白念开口，脑海里浮现出某人的骨架和脸。
莫名地觉得她有些像他那位失踪的…姑奶奶！
想到这，白念心惊，怎么可能，他姑奶奶应该…不会这么小吧，他不确定。
他只是在很小的时候在老宅见到过他姑奶奶的照片，他姑奶奶小时候的。
听说他大爷爷特别宠这个差了几倍的妹妹，在这个妹妹失踪后，他几乎每天整夜跪在祠堂，只求那个妹妹能够回来。
后来请了个先生，说是要等二十年，并且要将恩情还够，自然就能找到人了。
至于恩情…也就是如今他们正在还的，住在精神病院的谢辞。
“怎么了？”见他发愣，白大哥问了一句。
“没，没事。”白念摇头，不确定的事他绝对不会说出来。
况且他也只是觉得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