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的意思是……”
托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杜兰装进了空间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网络是独立运行的，在空间里托尼并没有因为没有信号就直接关机。
而是当着杜兰的面，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狭小的空间。
“这些都是你的收藏？”
他打量着这里的大部分的东西，大多都是些衣服以及财物和杂乱的东西，看起来并不算规整。
“大部分是吧，还有一部分东西没有来得及清理。”
杜兰点了点头，指了下最为杂乱无章的那堆东西，眼里没有多余的情绪。
“你的那些备…备用选项们知道你有这么一个好东西吗?”
许久没有说话，大概测量了一下这个空间的大小后，托尼确认了这里的空间大小，也有了心情开玩笑。
“嗯哼？我没有备用选项。”
杜兰随意的坐在一个钱袋子上，回答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那些衣服，甩了甩脑袋将脑海中的那些画面甩掉。
“啧啧啧，经典的渣男语录。”
没有备用选项？
得了吧……
先别说那个毛头小子，就是刚刚开会时那奇怪的氛围，纵横情场多年，托尼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再加上他还能自动慢倍速播放细节，可以说每个人的异常都别想逃出他的眼睛。
然而他想和对方开玩笑，杜兰可没有和他闲扯的意思。
“既然这里没人打扰，那么我们谈谈？”
这里是他自己的空间，属于是根本不需要担心被监听的那种环境，所以非常适合接下来的谈话。
“谈什么？除了美女以外我们应该没话题可以聊。”
显然托尼还没意识到现在的氛围不太一样了，也许他意识到了，只不过在故意打着哈哈，总之不论是哪种，现在主动权在杜兰手里，他可不会管那么多。
“我需要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
既然有谈话的资本，那么杜兰在询问时底气十足，可完全不像是在会议室走廊里那副脆弱的模样。
相反，他强势的根本没有给人拒绝的余地。
“为什么问这个?信不过我们？”
没躲开谈话的托尼此时还在尝试将话题引到别处，依旧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是已经在尝试控制手机的那部分传达信息了。
只不过杜兰进入空间的时候可是直接将手机带入空间的，无法传递信号也让托尼歇了提醒其他人的心思，转而等杜兰的回答。
“信不过。”
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选择粉饰一下过程，起码没有那么快承认，可杜兰并不那么想，简洁的话语直接让托尼一噎。
“那你还加入我们？不会真的就只是为了复仇吧？那你还真是冲动。”
他的回答那么简洁快速，很有可能是因为在里面待着的时间是有限制的……
托尼一边分析着杜兰的行为，一边尝试继续转移话题，尝试拖延时间来确认自己的揣测。
“换做是你， 你会信任一个答应你，在舍弃一切后就可以安心回家，结果才过来八个月就把你从家里带走的人吗？”
然而杜兰似乎并不想按照常理出牌，在托尼已经做好不被回答的准备时，他不但解答了他的问题，还解答的非常详细。
他就是不信任他们。
“喔哦～你们还有这故事在里面呢？ 话说只是一个人而且没必要连同所有人都不相信吧？”
虽然不知道杜兰口中的那人是谁，但是很显然，托尼现在的八卦心燃起来了一部分，一边感慨的同时一边继续满嘴跑火车。
“如果我说，这里面的所有人我都有过交集呢？”
杜兰垂在一侧的手敲击着钱袋子，一副无奈的表情。
这句话就差没把他就是了解他们所以才不信任摆在明面上说了，尤其是带队的那个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杜兰表示信任这东西真的不值得给她。
“…我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为什么加入了。”
如果说刚刚托尼还只是在开玩笑，那么现在他是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了。
“因为有人承诺如果我帮助世界恢复运转就可以让我的爱人回来，我的家也会安然无恙。”
杜兰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直接把他之所以会加入的真正目的告诉对方，诚实的让托尼都有些不敢置信了。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
“既然是交易，为什么你对那人没有任何的信任呢？”
如果是互利互惠的交易，为什么杜兰的态度会是这样？
总感觉这其中隐藏了什么关键性的事件。
“我一个月前就已经到达纽约了，你觉得为什么昨天我才被接回来呢？”
钱袋子上坐着的人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明明是反问，其中的嘲讽之意浓烈的让人无法忽视。
“所以……”
这时托尼突然回想起刚刚在走廊里杜兰所说的遭遇，一时间数据感觉乱乱的，像是中了病毒一样，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在数据内流窜掐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所以…不要拖我的后腿，把计划说出来，我需要和自己的行动规划比对一下确保万无一失。”
他是不说了，杜兰可就要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了。
他并不准备和托尼兜圈子，而是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袒露出来的，也让托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告诉你这些？”
就算他说这些，可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又不确定他话中的真假。
“因为我相信身为钢铁侠的你，听了这些绝对不会无动于衷。”
同样真诚的态度再次出现，然而这次的效果显然更为直击心灵。
因为杜兰这么说就是表明了一件事。
从始至终，他都是把对方当做真正的钢铁侠进行沟通的，而不是一个复制体。
“……”
扑通扑通——
数据模拟的心跳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明显。
托尼真的不在意他是一团数据吗？
也许他会说并不在意。
可这模拟的心跳又在说明，他一直在尽可能的让自己表现的更像人类。
为什么？
因为在他的意识里，他就是托尼，而不是他们口中的复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