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远愣住，的确，她说的没错。
虽然他算得上是受害的，把她推出来的人是甄莺莺，但也是间接的害了她。
顿了顿，还是开口道：“你有权利不喜欢，但……我也有权利去追自己喜欢的女人，你说是吗？”
“只一晚就喜欢我了？你的喜欢挺随意啊。”
柯文远摇摇头：“并不随意。你的方方面面，都值得我去了解，喜欢上一个优秀独立，而且浑身散发自信魅力的女人，我觉得，这不是什么难事。”
“你这夸人的方式倒也直接。行吧，你想追，那就追吧，但接不接受就是我的事情了。”
张嘉昕轻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我送你。”
“不必了，我有车。”
“好的。你回家，我开车练车技，这可以吧？”
“你这人……”张嘉昕无奈，“随你。”
车子是他自己的，难道她还能不让他开自己的车出去兜风不成？
张嘉昕迈步离开，心中对这男人的恨意倒是减了不少。
从录音里可以听得出来，他的对头一开始没打算毁了他的名声让他身败名裂，是甄莺莺对自己的怨气，主动出的馊主意。
或许，如果没有甄莺莺，他只是受点皮肉苦而已，根本不至于被逮住错处险些翻不出身……
那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其实是她连累的他才对。
柯文远见她走了，也连忙换了鞋子关上门赶去追上她，两人一起去停车场开车。
张嘉昕斜睨了他一眼：“喂，你当初是被逮住小辫子跌入低谷，是不是挺惨的？”
“嗯……的确，最难的时候是被一堆人催着要债，那会儿真是过的连乞丐都不如。后来还是父母拿出所有积蓄，又舍了老脸借了些才帮我还了债。我没脸见他们，就躲出去了，混混度日，连桥洞都住过。后来遇到一位贵人，很早以前认识的一位朋友，他知道我遭遇之后，挺同情我的，又相中了我的能力，愿意给我投资。”
柯文远不知道为什么，就把这些他从不愿与人多谈的陈年旧事跟她讲了，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平平淡淡的说着。
原来这些年跟他比起来，自己吃的苦都不算是苦了，他比自己可惨得多。
张嘉昕唇瓣抖了抖，轻轻一叹：“后来呢？”
“我一开始不太想做，但是他不懈努力说服了我，就决定重新再来。也是想把当年的事情做个了结，这冤枉可不能白受。补学了最新技术，一边学一边研究开发。后来也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成功了。”
“蛮厉害的，你真的很优秀。”
张嘉昕没有吝啬夸奖，柯文远笑了笑，朝她走近了些。
“这么优秀，不考虑一下吗？”
她侧头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什么都不说又往前继续走去。
柯文远摸不清她是什么意思，但隐约觉得，她似乎没有来之前那么排斥自己了。
“别走那么快，小心脚下！那个……你明晚有空吗，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要加班。”
“加班总要吃饭吧？明晚我下了班去接你，就这么定了！”
“什么跟什么就定了？我同意了吗？”
“你不同意我就去你们公司里面请你。或者，直接跟你们公司开个合作项目，只能你来跟我谈，来猜猜你们老板会怎么样？”
“……卑鄙！”
“谢谢夸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