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沫窃笑：“呦呦呦，说的好潇洒，行，我等着看那一天。”
视线落在他攒动的喉结上，光线昏暗，忍不住出手戳了一下。
纪淮安立刻出手捏住他的手腕，胸膛震动：“别闹，痒。”
“好吧！”
手迅速转移阵地，在他刚洗完的头发上一顿乱撸，手感顺滑，比撸狗有意思多了。
他默默忍受了一会儿沈以沫的贱手，“忙一天了，你不累吗？”
黑暗空间里，沈以沫眼睛亮晶晶的，“你累了？不是吧，这就不行了，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他哭笑不得：“什么话，我是想问你累不累，要不要……”
“你别转移话题，好吧好吧，知道你累了，睡觉睡觉。”
沈以沫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作势要睡觉。
下一秒，他的大手伸了过来，像是演练了千百次一样，穿过她的衣服领口。
沈以沫一把抱住不让他继续下移。
“什么意思？不是说累了？”
“我担心你累，我能累吗？”
话音未落，高大的身躯猛然探了过来，掌心带着薄薄的一层老茧，纤长的五指插入她的发间，低头吻上她的双唇。
一宿翻云覆雨，腰酸腿软，像是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拉起来犁了一亩地，第二天睡觉疲惫不堪。
……
……
时间来到一九八五年，土豆以优异的成绩通过小学毕业考试，被学校寄予厚望的地瓜拿下全市第一，时隔三年再次登上报纸。
校长办公室的电话直接被打爆，市里几所高中皆抛出橄榄枝，开出各种条件，甚至还提出要解决地瓜父母工作的诱惑。
小学和初中地瓜皆以优异的成绩出现在大众眼前，不难想到高考时的场景，要是一不小心考个省状元，这含金量，足以让各大重点高中疯狂。
几所学校互相盯着，派出招生办的老师，每天睡觉都在怕一个不注意地瓜进隔壁学校念书去了。
“地瓜这孩子太优秀了，上次是全区第一，这次是全市第一，外头的人一听说他是我的侄子，那叫一个羡慕。”
就连成为县委书记的纪淮平都被惊动了，带着赵文慧和小龙小梦上门看望，提了八件礼盒，有水果麦乳精饼干茶点，知道的是上门看侄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上门提亲来的。
纪淮平看着初具少年模样的地瓜，眼里满是惊叹，上上下下打量着。
十三岁的地瓜白净清秀，和沈北牧有六分相似，勤于锻炼的他身材线条流畅，没有一丝赘肉，干净清爽，笑起来温温柔柔的，很有书卷气息。
十二岁的土豆站在哥哥身边，像个小学生，嘟囔着嘴，望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地瓜，满心不服。
“哥哥就比我大一岁，怎么我还是个小孩，他声音都变了。”
土豆还是童音，稚气未脱，进入变声期的地瓜已然有了少年模样，这让土豆大受打击，尤其是小龙站过来时，声音比地瓜还成熟，他更加不服了。
他每天都比哥哥多喝一瓶牛奶来着，怎么就长不过他。
纪淮平哈哈大笑，“你们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再过两年，你就和你哥哥一样了，别着急。”
土豆和小龙成绩一直优异，在班里年年都是班长三好学生，可和妖孽的地瓜一比，瞬间就黯然失色了。
这么些年过来，小龙已经完全习惯地瓜的妖孽，听着爸爸的夸奖没有任何情绪。
“地瓜马上高中了，希望你继续努力，保持现在的水准，未来可期啊！以后的天下就是你们的了。”
纪淮平拍了拍地瓜单薄的肩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他。
“我们都以你为荣，期待你学成毕业，报效国家。”
地瓜耳根微红，连忙把红包推了回去：“大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能要您的红包，又不是过年过节的。”
“诶，全市第一，一个红包拿不得吗？”
土豆看着暗暗着急，恨不得上去替哥哥接下。
随即，赵文慧拿出几个红包，给土豆和小龙小梦一人准备了一份。
“以后学业越来越繁重，这些钱是给你们暑假的零花钱，读书的时候好好用功，放假的时候就好好玩耍。”
土豆嘴巴都要笑歪了，摆着手：“大伯母，这怎么好意思，我哪能要你的钱。”
话是这么说，手已经把裤子口袋拉开了。
沈以沫和纪淮安简直没眼看。
赵文慧哭笑不得，早就习惯土豆的性格，顺着他把红包塞了进去。
“别这么说，是大伯母非要给你的，回头你爸妈问你，你就这么回答。”
土豆瞥了一眼身后的老父亲老母亲，笑容弧度更大了，“谢谢大伯母！”
沈以沫见此，推了把纪淮安，他连忙掏出口袋里的红包给孩子们分发，“一人一份，都有。”
今晚在家里吃饭，沈以沫没有亲自下厨，而是给饭店打了个电话，不多时，店里服务员便提着两个食盒走了进来，把菜逐一摆好，还有鲜榨果汁。
这外送服务也是店里拓展的，比较小众，对外要收取配送费，除去家里不差钱的，很少有点外送的。
一家子人坐下来吃饭，纪淮平忍不住询问：“地瓜高中打算去市里吗？听说市一中的招生办把县中学的电话都打爆了。”
开口的是纪淮安，他看了眼沈以沫，“我们打算回省城读高中，以沫打算在省城开一家分店。”
纪淮平夫妻面露唏嘘，连忙恭喜两人。
“去省城好啊！正好弟媳的父母也在，方便照顾孩子。”
这几年纪淮平的晋升速度说是坐火箭也不为过，其中有他自己的努力，但有一半是赵文慧的帮助，没有她的运作，性格耿直的纪淮平不会有现在的成绩。
三十来岁的书记，可以说是前途无量，赵文慧也算是赌对了，当初毅然决然跟着纪淮平从村支书做起，一路走到现在。
“以沫先去，等以后有机会，我也要把百货超市开到省城，你们先去探路。”
赵文慧端起酒杯敬了沈以沫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