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妈妈吗？”
“你敢画妈妈！我要去告状！”
小黎曜满心愤怒，“你太坏了！”
卡厄斯：“？”
百无聊赖打了个哈欠，他没想理会这小孩，继续画画。
小黎曜尴尬了一下，然后安安静静凑到他身边。
“爸爸，你不是让我说吗？”
“嗯，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想，邀请你去爬山。”
“不去。”
卡厄斯果断拒绝。
“为什么啊？”
小黎曜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忍心伤害你可爱的孩子脆弱的心灵吗？
卡厄斯还真的忍心。
“没有为什么，不想去。”
旅游景点而已，又不是他喜欢的野山，他才懒得去。
小黎曜叹气，“可惜了，妈妈一个女孩子，还要照顾我们两个小孩，还要带好多水……啊，好心疼妈妈。”
听他这么说，卡厄斯嘴角一抽，“你这个臭小子，真是太闲了。”
“那爸爸……你愿意去了？”
“那有什么不愿意的？”
卡厄斯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去，拿块画板画幅画，让我瞧瞧你退步了没。”
“怎么可能退步！”
小黎曜挺胸抬头，“我要是师出于蓝胜于蓝！”
“放马过来吧！”
别看他现在这么精神，一个小时之后，他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不肯动。
卡厄斯又一次叹气。
得了，终于玩够了。
哄小孩可真是个又费脑子又费体力的力气活。
现在也不方便把他送回隔壁，就在这边睡算了。
窗外的繁星点点，卡厄斯倒是失眠了，把孩子送到床上睡，他坐在阳台上的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
发狠了，连自己都打。
小黎曜就是这样的。
鉴于晚上睡得晚，早上起的还挺早，所以，注定了他这一整天都没精神。
上课打瞌睡，这是大忌。
他跟妈妈保证过了，不会再在课堂上睡大觉。
所以，他的同桌，清晰地听到了扇巴掌的声音。
侧眸一看，还真是。
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脸都被打红了。
就这样，还是困得慌。
他现在的同桌已经不是沐沐了，沐沐跟他不在一个班，现在的同桌是个戴眼镜的瘦瘦高高的男生。
同桌心地善良，以为他是不舒服，还特地说了一句：“你如果不舒服，我可以帮你叫老师。”
小黎曜摇头。
千万不要！
就这样，他撑啊撑，最后愣是没撑住。
上午撑过去了，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饭，食不下咽，还是困，一个下午，他是完全睡过去的。
下午的几节课，他一丁点都没听。
好在任课老师没有告诉班主任，所以妈妈不知道。
太好了太好了。
下午放学，他神采奕奕，精神焕发。
他去找哥哥一起回家，黎曜还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奇奇怪怪的。
就这样，他们结伴回家，还没进小区门，竟然遇到了姚莫。
小黎曜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姚叔叔，你怎么来了？”
“小家伙，还不了解你叔吗？当然是来蹭饭的。”
姚莫吸了吸鼻子，“今天吃什么？”
“什么都没有。”
卡厄斯出门买菜，真是巧了，恰好走过来，又恰好听到他这话，似笑非笑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姚莫嘀咕一声，“怎么问的都一样……”
“乔子不在，我怕你们太孤独，特地来陪你们，怎么样，我仗义吧？”
“妈妈不在？？？”
小黎曜眨眨眼，“妈妈为什么不在？”
不是在家的吗？
“你妈在家吗？”
“不在吗？”
“在吗？”
“不在吗？”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姚莫咧嘴一笑，“嗨呀，可能是我记错了。”
“上了年纪的大叔都这样，小孩们多理解哈。”
“你上了年纪？”
卡厄斯嗤笑，“老大叔？那你还能去招惹小姑娘呢，你也好意思。”
姚莫这个人，卡厄斯真是懒得看。
姚莫三十多岁，有点小姑娘就喜欢男人这个年纪的男人味，当然，最主要的是喜欢钱。
但姚莫可真是几乎没有底线。
“你新找的女朋友才十八岁，对吧？”
比他家的两个小鬼才大个七八岁而已。
这个老禽兽，倒是也能下得去手。
真是不耻为伍。
小黎曜扯了扯身边哥哥，特别惊讶。
“哥，你听见了吗？”
他那表情，好像吃到了什么特别好吃的八卦。
原来姚莫叔叔是这样的人……
小黎曜惊叹，突然想起五个字——老牛吃嫩草。
相比而言，黎曜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
也可以说，跟他没关系，他什么都不在意。
这件事被卡厄斯当面指出，姚莫也没有不好意思，只是纠正一下，“不，不是我的女朋友。”
“那只是一个妹妹而已。”
卡厄斯：“……”
只是一个妹妹。
听听这渣男的发言。
恶心！
“姚莫，我觉得，你肯定会教坏小朋友。”
卡厄斯非常郑重地在说这句话。
近墨者黑，还是不能让小孩跟他在一起玩。
姚莫喊冤。
“卡厄斯，你这话就是冤枉我了！”
“我对他俩啥样，你不清楚吗？”
“告诉你啊，我人品是没问题的，我给了钱了，你情我愿的，没有任何强迫，怎么会教坏小朋友？”
他真的冤枉。
卡厄斯还是不信他，他飞快转移话题，“别说这个，我有事跟你们说，咱们先回家吧，这底下也挺热的。”
倒是不见外，揽着卡厄斯就要走。
“别套近乎。”
卡厄斯瞪他一眼，“你跟谁一家啊？”
姚莫脸皮厚，“我没家，跟你们一家。”
“等老了，咱们就住一起，有个伴。”
“谁跟你住一起！”
话不投机半句多。
卡厄斯瞥见旁边安静如鸡的两个小子，喊他们，“回家。”
“好嘞。”
姚莫也跟上去。
黎乔是在家的，在家看电视。
“乔子，我来找你玩了！”
一打开门，姚莫挤开卡厄斯一个箭步蹿进来，嘻嘻哈哈凑到黎乔身边，“我来跟你说个好消息。”
“来来来，你们都过来，有个很好的消息，跟你们也有关系的，一起来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