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要在这。”
云楚结结巴巴地回答道,眼睛仍旧是笑眯眯地盯着燕临。
燕翎更气了,直接一鞭子甩过去。
长鞭圈住云楚的胳膊,硬生生勒出两条血痕。
南黎,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很想冲过去,但是又怕别人认出自己,只得无助的拉了拉沈安宁的袖子。
沈安宁点头示意,“燕翎,公主还在呢,休得胡闹。”
“嫂嫂,你看他!”
说着沈安宁便上前,拉着云楚往回走。
云楚也不反抗,嘟嘟囔囔地说道:“他想你了,他回来了。”
想你个大头鬼!
经历了之前的种种,沈安宁如今对云楚也是恨屋及乌,越发没了耐性。
直接将他丢给南黎,就自顾自坐了下去。
不多时,
孙大学士捋着胡须,走了进来。
他长得高瘦,腰板挺直,高高的颧骨立在脸颊上,一看就不好惹的模样。
众人见过礼后,便依次落座。
总归就是四书、五经、六艺、八雅,这些俗之又俗的东西。
在座的人,个个听得头昏脑涨。
沈安宁心中无聊至极,把手推在下巴上,偷偷观察。
前座的司羽更是如此,眼瞅着那脑袋左右摇摆,就是要睡着的节奏。
旁边的燕洵和燕临倒是表情严肃专注,她心中佩服道:“这么无聊的东西,他们都能听得这么认真。”
她本就是个不安分的,想起以前大学上大课,自己总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看小说。
抬眼瞧了瞧,夫子正在上面讲得口沫横飞,也大胆了起来。
从袖子里偷偷拿出今天早晨提前准备好的画本子,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后面沈昭月那眼睛全程盯着沈安宁,见她行为诡异,立马以去小解为由,起身退了出去。
透过窗户,她把沈安宁的行径看了个一清二楚。
再回来,沈昭月直接上前一把夺过沈安宁手里的画本子,惊声尖叫起来。
“哎呀,姐姐。
你怎么把这东西带到学堂上来,
可真是羞死人了!”
说着一把将手里的书,朝前扔了过去,分毫未差地落在孙大学士的脚边。
沈安宁一整个懵圈。
你恶意举报就算了,我就看个画本子,用得着这么大反应吗?
孙大学士也是见过大场面的,直接将手里的尚书往桌上一摔,信步走了过来。
捡起地上的画本子,随意翻开。
只一眼,便像见了鬼似的,将画本子扔了出去,避之如蛇蝎。
气得身体发抖,愤怒大吼:“放肆,这,这谁拿来的!”
沈安宁一脸的疑问,这书不过是古代言情,又不是金瓶。梅,何至于此?
眼看瞒不过去,她也不想躲着了,直接起身捡起书,坦坦荡荡开口道,“是我的,请夫子责罚。”
他脸色发青,怒目圆睁,“沈安宁,你,你好大的胆子!”
沈安宁眉头紧皱,接过书,随手扒拉开书页一看,满眼竟是赤条条交缠在一起的人影。
我去,
这哪里还是自己自己看的小画本子,明明就是春宫。图啊。
不用脑子,都能想到是谁干的好事。
沈昭月在一旁拿着帕子捂住自己的嘴,讪讪开口,“姐姐,我知你平时有些特殊爱好就算了。
如今在场的都是各大世家的公子小姐。
你怎么能拿这么不堪入目的腌臜东西来,小侯爷的脸还要不要了?”
你才有特殊爱好,你们一家都有特殊爱好。
沈安宁承认自己脑子里是有那么点黄色废料,但是也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把这种东西拿来读吧。
孙大学士,恼羞成怒,“为人妇者,不知羞耻,以后不用来了!”
沈安宁第一次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斥责,虽有不服,但是憋了半晌,愣是不知道如何给自己洗脱。
只能呆愣在原地。
周围的姑娘、公子已经在下面浅浅开始议论。
沈昭月连忙摇头,装作乖巧的样子,继续补刀,“姐姐,虽然我们只是妾氏,母家也是有身份的人。
如今公主求了大学士来教我们风姿礼仪,你却一心想着研究这勾引夫君的下作手段。
我们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沈安宁噘着嘴,无力反抗道“这本不是我的。”
沈昭月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书,“人赃俱获,你还想抵赖不成?”
明眼人都能看出沈昭月这个作精又要搞事,坐在旁边的燕临已是控制不住,就要起身。
可回头看见拓跋凌正对着他缓缓摇头,眼神里全是警告。
他不得不克制的转身,握紧拳头。
燕洵回头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一把推开沈昭月。
拿过春宫。图。
慢悠悠地开口道:“我们夫妻生活和睦,这些不过是调剂夫妻生活的小情趣,这事也要羞一羞,我不信在座的谁没看过?”
这坦荡一问,倒是把其他人问地不好意思了。
他上来一把握住沈安宁的细腰,“夫人这么喜欢,告诉为夫便是,何苦看这些没用的。”
说罢,又将头往沈安宁的耳朵处贴了贴,轻声私磨“姐姐,如果你想要,我们可以今晚就试试?”
沈安宁本还感激他能为自己出头,没成想竟满嘴混账话。
她脸上一片涨红。那双清丽的眸子也因为他的荒唐染上了几分愠色。
恨的直拿手攥成拳头,往燕洵胸口捶去。
燕洵反倒一把抓住她白皙细嫩的手,往嘴上送去。
惹的其他小子在边上呼声不断。
“洵哥儿,威武!”
吻完,还故意宣誓主权一般,往燕临处瞥了几下。
他这个哥哥向来进退有度,极少动怒。
可此时却彻底阴沉下脸,神色紧绷,眸若寒星。
看他反应,燕洵更是忍不住嘴角上扬,黑眸里满是讥讽。
孙大学士,哪能容得他们如此胡闹。
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地怒吼道:“滚出去,你俩都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