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曹大厨闻言大惊。
“那.........那买家也想黑吃黑?”
倒霉催的。
被搭档欺负就算了,没成想买家也没安好心。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逃命吧!
没成想,首善之地也没多善。
曹大厨哆嗦的腿也不抖了,跑的比傻柱都快,越过傻柱,嗖的一下钻进了前方的黑暗里。
大路是不敢走了。
鬼知道那帮人安没安排后手。
还是钻小路吧!
多拐几个岔路口再说。
什么迷不迷路的,保住小命最要紧,大不了找个地儿藏到天亮再回家。
“师哥,您慢着点儿,等等我。”
傻柱顾不上埋怨,麻利迈腿跟了上去。
师兄好不容易保住了小命,可不敢再出什么意外。
只是没想到,曹大厨身宽体胖的,腿脚还挺利索,追了两三百米,都跑出废院子后的小土路了,傻柱才追上他。
“师哥,您跑那么快干嘛?我话都没说完呢!”
“废话,都黑吃黑了,能不跑嘛!”
曹大厨弯腰双手扶膝,张嘴跟风箱似的,狂喘粗气。
“嗐!您好歹等我说完啊!”
傻柱也有点喘,深吸两口气,平复气息后,继续说道:
“您甭担心,黑市那边安排的人都被我朋友敲昏了,全搁树林里躺着呐!一时半会醒不了,您要不要过去踹两脚,撒撒火?”
见傻柱遥指身后的小树林,一副真过去帮他撒火的架势,这把曹大厨吓得。
脑袋摇的飞快,拽着傻柱就往前走。
“算了,算了,那些人咱得罪不起,还是别找麻烦的好,先离了这片再说,咱就俩人,再遇上肯定讨不了好。”
“师哥您说的对。”
傻柱也不是不知好歹的愣头青,这一片的工厂晚上都不开工,黑灯瞎火,甭说人影了,鬼影都看不到。
确实不是久留之地。
俩人又是一路小跑,拐了又拐,约摸着已经离那废院子很远了,这才稍微放缓了脚步。
曹大厨此时也才想起来傻柱说的朋友。
“对了,你那朋友呢?怎么没看到他人?”
“嗐!人家早走了。”
傻柱不好意思道:
“人家说了,就收了三十块钱,所以只干三十块钱的活,你们来之前,他把树林里埋伏好的人弄昏后,就先走了。”
借口自然是杨庆有帮着想的。
既要把自己择出来,又符合傻柱的人设,不能让傻柱说漏嘴。
这才立了一见钱眼开的人设。
拿多少钱,办多少事儿。
省的让傻柱师兄起疑心。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
曹大厨顿时后悔的直拍大腿。
要是早知道傻柱那朋友有那么大能耐,说什么也得花大价钱,把人留下。
要是有他在。
还特么破什么财,免什么灾?
直接跟那帮孙子翻脸硬杠就是了。
“早知道你那朋友这么有能耐,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走啊!不就是花钱嘛!师哥我有钱。”
傻柱....................
有钱您还抠抠搜搜的?
要您六十块钱时,跟要您老命似的,那叫一个磨叽。
现在知道后悔了。
晚了。
虽心里稍有怨言,但傻柱还是照杨庆有吩咐好的话继续应付。
“您当我没说啊!是人家不肯。”
“为什么?”
曹大厨不解道:
“有钱赚他为什么不干?不缺钱?不能吧!”
“嗐!也不是不缺,只是吧...........”
傻柱尴尬的笑了笑,墨迹道:
“他那话不好听,我说了您别怪罪我。”
“说说说,我都这德性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我说了。”
傻柱心虚的给曹大厨递了根烟,又划着火柴给点上,这才缓缓开口道:
“他说有多大本事端多大饭碗,你们现在忒不知好歹,连饭碗都没有,就拎了双筷子,却贪心不足想自己支个灶,早晚被撑死,所以他不乐意来见您,他觉得照你们的折腾劲儿,离死不远了。”
“他让我劝劝您,京城太大了,大的龙崽虎崽遍地走,您顶多算个小蚂蚱,吃口叶子得了,其他的别想别惦记,黑市那帮狠茬两三年就得换一轮,您也不想想为什么。”
为什么?
曹大厨脑海中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京城几百万人口,就四个黑市,每个黑市至少覆盖大几十万人口。
能在里面做买卖,又或者直接说了算的,那得多大能耐。
别的不说,关系肯定个顶个的通天,背后都有人撑着。
这种人几年就得换一茬,他一个小小的厨子,能猜得出个中因由?
那也太看得起他曹厨子了。
以他的人脉,打听都打听不出来。
“这我上哪知道去,你那朋友怎么说的?”
傻柱摇摇头。
“他没说。”
其实傻柱也好奇。
奈何当时俩人躲围墙外,压根没功夫多问,他现在就琢磨着抓紧把师兄送回家,然后去问问杨庆有。
“这人............不地道。”
曹大厨摇摇头,不知道傻柱那朋友是在吓唬人,还是真有别的说法。
要是忽悠人就太可恨了。
“可不能这么说,我那朋友别看本事大,心眼可不大,贼记仇,以前他当公安时,听说经他手送进去的,不少都吃了枪子,我可不敢得罪他,劝您也别打他的主意,小心他报复。”
豁。
狠人呐!
听傻柱的意思,不止人狠,背景还挺硬。
这种人他曹大厨可得罪不起。
“不说他,不说他了,先送我回家,对了,你也帮我想想法子,看看该怎么办。”
“听您得意思,您不想回老家了?”
“废话,老家在大西北山旮旯里,我回去干什么?”
“那挺麻烦的,您那几个同事都不是善茬,不好说话啊!”
“可不是嘛!”
俩人小声商量着,渐渐消失在黎明的黑暗里。
至于他俩嘴中的狠人。
此刻正被解了绳子的李好学挨个叫醒。
李好学也没办法。
他倒想撞昏自个一了百了,省的其他人起疑心。
奈何一来怕疼,下不了狠手,二来嘛!
眼瞅着天边都泛亮光了,自己一行人又都在大马路上,要是他也昏迷过去,那就真听天由命了。
路人瞅见肯定报警。
公安一来,后果还用想?
进了栅栏,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横幅下一坐,还不得有什么撂什么啊!
到时,这辈子就完了。
因此,想明白的李好学哪还敢昏迷啊!
见蒙面人走远后,立马用牙咬开绳结,开始挨个叫倒地昏迷的六人。
时间紧张,他也没什么太见效的法子,只能挨个抽大嘴巴,能抽醒几个算几个,剩下的大不了拖板车上,争取路上行人渐多之前,能赶回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