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没过多久就到地方了。
何雨柱帮着把东西搬进去，小平房里都收拾干净了，家具也有，都挺好的。
“爸，您下次找媳妇别偷偷摸摸的，找准了就风风光光的操办，还能收礼啊。”
“哎！柱子，我听你的。”
何大清没否认，他确实还想找。
“成，那我就回去了，明儿还有上班。
您要有什么事，不方便回来呢，就打电话到厂里，不急也能写信。”
何雨柱知道老爹在躲他那前后妈。
“哎！柱子，那要是我那前妻找来，你就说我又跑了。”
何大清实在不想见前妻了。
“爸，我这省得……”
何雨柱又说了两句，就要撤，但突然又说：“爸，有个事啊，就小时候我卖包子……”
“柱子，这事爸记得，你被伤兵从东直门一路追到了朝阳门……”
何大清印象太深刻了，傻柱这外号就这么来的。
“爸，这事我得纠正一下，当时我太小，那会收到假钱慌了神。”
何雨柱跟着说：“当时我是遇到了主力伤兵上来抢老百姓的包子，这我不能答应啊，我拿起蒸笼就给伤兵来了一下，把人撞倒在地上，头上开了瓢，让人伤上加伤，眼看就要不行了。
可那主力兵有枪啊，我就故意带着一群伤兵主力追上来，最后把这些叛军都差不多给累死了，还拖住了敌军精锐，后来京城就解放了，大概就这么回事。”
“不是，柱子，我怎么听得有点糊涂？”
何大清懵了，儿子卖个包子，被伤兵追了好几条街，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后来收到假钱，这跟解放京城有关系吗？
“爸，没事，你在琢磨琢磨。
我这儿也得在回忆回忆，到时候让雨水以书面的形式告知你这边就成了。”
何雨柱也没多说，感觉还有点漏洞，他应该是发生过打斗吧，时间太久，记忆有点模糊了，但不着急，慢慢完善。
“哎！”
何大清还是一头雾水的。
“爸，我走了。”
何雨柱撤了，从小平房出来，正好遇到娄晓娥回来，打了个照面。
“何师傅好。”
娄晓娥出声打招呼。
“你好。”
何雨柱点头，就往外走了。
娄晓娥看了一眼小平房，跟着进主楼里。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感叹，人生若只如初见，那就没有以后了。
……
一九五六年，十二月初！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四合院，中院里，何雨水哼着歌，正在洗菜。
“雨水，唱歌呢。”
何雨柱一脸乐呵的回来了。
“哥，你这么早就回来啦，没带饭盒啊。”
何雨水又长个了，或许是因为学习压力大，又或是知道爱美了，这一两年，瘦了不少，已经不能算胖了，人也勤快多了，干家务活是一把好手。
“嗯！今天我岗位定级了，没带饭盒，晚上出去吃。”
何雨柱脸上带着笑意。
“哥，你现在领多少钱了。”
何雨水还是没改掉问钱的毛病。
“回屋说。”
何雨柱看了看手表，才下午四点不到，他是早回来了。
“柱子！”
秦淮茹从屋里走了出来，怀里抱着个小丫头。
“快叫爸爸。”
“粑粑。”
小丫头胖乎乎的，穿着花点子的衣服。
“哎哟，让爸爸抱。”
何雨柱上前伸手把闺女抱了过来，去年十一月生的，满一岁了。
名字叫何晓小，老爹没赶上起名，顺延到下一胎了，继续等着。
“柱子，你定多少级了。”
秦淮茹知道男人今天定级，早在八月份，工资要定级的事就闹得沸沸扬扬，干部们都已经定级了。
何雨柱这会没藏着掖着了，笑着说：“还成，原本是八级，我没答应，到杨厂长办公室堵门了，现在给改成了七级厨师。
不过要我说啊，我该定六级的，也是厂里边厨师最高级别，整个轧钢厂食堂，就没有谁比我厨艺还好的。”
“嗯！”
秦淮茹点头，又说：“七级也很好了，你还年轻呢。”
“哎！这话我爱听啊，虽然我已经是俩孩子的爹了，但依旧年轻。”
何雨柱乐着进了屋。
“哥，七级厨师是多少钱啊。”
何雨水拿着菜篮子跟了进来。
“四十一块五毛，加上两块钱班长岗位补贴，拢共拿四十三块五。
也不太行，跟车间里三级工的工资差不多。”
他这也是干一行爱一行，厨子不嫌弃岗位工资低，因为有别的福利。
“哥，四十多块钱，已经很高了。你还能挣外快呢。”
何雨水觉得傻哥已经很厉害了。
“还行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何雨柱想着，他已经超过了原本“傻柱”的八级厨师，“傻柱”干到三十多岁，也才拿三十七块五毛。
“柱子，那比之前涨了十块钱多点呢。”
秦淮茹也觉得很好了，一年多一百多块钱。
“是这么回事。”
他又说：“咱儿子呢，还没回来啊。”
秦淮茹看了看挂钟，说：“一大妈去接了，快了吧。”
“嗯！雨水，你稍微盯着点，等人回来，就跟一大妈说别煮饭，晚上外边吃，庆祝一下。”
何雨柱想着，不管怎么说都算是加薪了，一大爷不得请客啊。
“哎！”
何雨水应了一声，就把门帘挂起来，稍微看着外边院里。
秦淮茹又说：“柱子，那一大爷定了多少级？”
“还不知道，反正就这一两天，要发工资了，没准也是今天定。”
他没去打听，因为一大爷按部就班的走下去，那也是稳稳的八级工，他对一大爷有信心。
“嗯！那阎解成他们呢？”
秦淮茹其实想问贾东旭，还想比一比。
“你说他们啊，阎解成和许大茂，都是十级厨师，二十七块五。
贾东旭工龄上比他俩多两年，倒是评了个九级厨师，拿三十一块钱。
不过厨师岗难升，上不了小灶，往后很多年都是九级，上小灶才能拿八级，七级凤毛麟角，六级更不容易。”
何雨柱也没觉得差了，就说工人，到了二级工之后也升不动，再往后，到了特殊时期，二级工都难。
这不是你想考级就能考，考上了也要看名额。
就拿一些小厂来说，永远都没有八级工的名额。
厨师岗的排序和车间是反正来着，厨师最低是十级，而工人最低是一级，最高八级。
八大员和教师都是反着来的，主要还是看工资多少，级别低了说出去也不涨面儿。
秦淮茹忽然又问，“那贾东旭要是当初当工人，现在该拿多少钱了？”
何雨柱笑了，“他要是还是车间工人，技术上没什么毛病的话，按工龄啊，能评个二级工，拿三十八块六毛。”
时代变了，之前工人转正，相当于一级工，是拿二十八块钱，现在轧钢厂给升到了三十三块，普涨了五块钱，这也是工人该拿的，工农吃香。
“嗯！”
秦淮茹高兴了，想着就算贾东旭没转岗，那也比不上柱子，翁群芳啊，一辈子是比不过她了。
……
“老易，恭喜你了，你可是咱们厂的八级工了啊。”
刘海中说这话的时候，不由酸溜溜的，他只给评了个六级工，比老易差了两个级别，少了二十七块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