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生散开力量，将这片空间保护起来，看向佩露薇利。
“来吧，这还不是你全部的力量吧，出全力吧，像十九年前那样，爆发出你的全部。”
凤凰张开双翼，飞向天际。
……
不知打了多久，佩露薇利的额头上已经充满了汗水。
她张开手掌，所有火焰汇聚掌心，天地黯然失色。
“今时往昔，凡障皆破！”
轰！
火焰在符生的掌中缓缓熄灭。
佩露薇利喘着粗气，深呼吸两口，内心逐渐平静，她看向符生，“谢谢老师。”
符生甩一甩有些发烫的手掌，轻轻一笑，“痛快了？”
佩露薇利一愣，接着点点头，“嗯…”
符生虚空而坐，“有什么心事？给为师说说？”
佩露薇利一摆手，幻化出火焰般的座椅，看向符生不知该从何说起。
“感觉今天很浮躁，心里有些不痛快。”
“从今天开始的吗？”
佩露薇利摇摇头，深吸两口气，道：“从昨晚老师和布…闲眠前辈那时候开始的。”
“咳！咳咳！咳…”
符生被一口气呛到，佩露薇利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总是意外的耿直呢…
“啊？”
“嘶…”
“啊…”
符生缓了好一会，他起身走到佩露薇利身旁，蹲下身看着她。
“我可以看看吗？”
佩露薇利微微颔首，缓缓闭上眼睛，轻轻俯身将额头伸向符生。
符生手指轻点佩露薇利的额头，自昨晚开始的一道道记忆传入他的脑海中。
片刻。
符生一脸不可置信地缓缓起身。
无语凝噎，这让自己说啥啊？！
“这…”
符生突然觉得这丫头和自己半斤八两呢。
佩露薇利睁开双眼，疑惑地看着符生，“老师？是我的身体出什么状况了吗？”
符生摇摇头，接着皱起眉头，然后又摇摇头。
这算心病？
这不能算心病吧…
这…不应该啊…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佩露薇利更加疑惑了。
符生捂起脑袋，思维在飞速运转，“我…我想想，呃…啊…”
“我来吧。”
这时，符生的身后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一双柔荑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布耶尔拍拍符生的肩膀，“我想这个时间你们应该是切磋完了，就进来看一看。”
“后面的事情我来给佩佩说一下吧，怎么样？”
符生看向布耶尔，她读取过自己的记忆，应该也对佩露薇利的事情有些许理解。
“嗯，就交给你了。”
待符生出去，布耶尔来到佩露薇利面前，道：“我有着与符生相似的记忆能力，可能更加完全一些，我可以看一看佩佩视角之下与他所经过的一切吗？”
佩露薇利点点头，她完全信任符生，自然也信任符生身边亲密之人。
……
片刻。
布耶尔起身，温柔地看着佩露薇利，“这近二十年来，佩佩真的很为他着想呢。”
“或许是吧。”
“佩佩，我接下来问你几个问题，问题的答案我早已知道，但我我想再次确定你有没有意识到。”
看过佩露薇利这十几年的记忆，布耶尔意识到，若是没有人推她一把，哪怕过了一万年，她也是在表面上将符生当作老师看待。
这种事能怪谁呢？
“当符生在你的身旁时，有没有安心的感觉？”
闻言，佩露薇利想起先前与符生泛舟河畔，直至轻策的日子，很安宁、很安心，而且自己曾经也说过。
“有。”
布耶尔轻轻一笑，“在符生离开身边许久之时，有没有感到过心慌？”
佩露薇利一愣，回想起在璃月期盼想要去往稻妻寻找符生的那近两周日子。
她微微颔首。
布耶尔满意地弯起嘴角，“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
客厅里。
归终正趴在符生身上不停地问佩佩出什么事了。
“这丫头…呃…”
符生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总不能说弟子喜欢上了老师吧！
“哎呀，你快说嘛~，哎？佩佩和眠眠出来啦，怎么样，出什么事啦？”
归终一挑眉。
嗯？佩佩的脸…有点红？
和符生打架累的？？
“符生，你看把佩佩累得脸都红了，来，佩佩来这边坐，归终姐姐给你剥桔子~”
佩露薇利一愣，赶忙手掌附在脸颊上。
好像是有一点烫。
“不不不，不用了，师娘，我得赶快回百合之家了。”
佩露薇利连忙摆手，说完她马上向外走去。
几人看向佩露薇利的背影，接着背影被大门遮蔽。
符生无奈摇摇头，看向布耶尔，“发生了什么情况？”
布耶尔坐到他身旁，道：“意识到心意后，思维有些乱吧，给她一些时间缓缓吧。”
……
在回到轻策庄的路途中。
佩露薇利回想起布耶尔问的最后一个问题。
“若是符生成为你的伴侣，你会怎么想？”
若是很久很久之前，佩露薇利可能会斩钉截铁的说这种事情不可能，但是现在…
拒绝的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了。
“不，这是不对的，我不能有这种心思…”
布耶尔轻轻摸摸佩露薇利洁白的发丝，道：“不要抹杀自己的心意哦，这是逃避与虚伪的掩盖，看看你的老师，你应该明白的。”
“我…”
布耶尔像是贴心大姐姐一般捧起佩露薇利的脸颊，“没事的，符生会一直在的，意识到自己心意就是好事，这件事可以慢慢想，时间很足，只要不再逃避就已经极好。”
思绪结束，佩露薇利看向面前轻策庄百合之家的大门。
深吸一口气，感觉不到浮躁了，但是感觉心更乱了。
“克雷薇，在吗？”
佩露薇利在院子里喊道，这时候克雷薇应该还在轻策庄吧…
克雷薇从正房走出，“嗯，在呐，回来啦佩佩。”
“我想给自己放两天假，这两天百合之家的事情，你帮我告诉老师，让老师帮我代劳两天吧…”
“嗯嗯，我记住啦，佩佩是身体不舒服吗？”
克雷薇担忧地看向佩露薇利，还揉了揉她的肚子。
佩露薇利无奈摇摇头，“没有不舒服，帮我告诉老师吧，我应该过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