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式，是从哪里得到的？”
周教授的情绪变得十分激动，不断追问秦风。
但秦风却只是在静静观察着他，并且从他的状态，得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东西。
昨天的那场聚会，聊到了很多事，因为参与者身份的特殊性。
其中绝大多数内容，都可以被称之为机密。
而秦风就这么坐在一旁，像是听长辈们酒桌上吹牛一般听着。
其中有很多事，是他不清楚，也不知道的。
毕竟华夏大地土地广袤，地域广阔，每天发生的事情和问题数不胜数。
秦风能做的，只是参与到其中一些事情的解决，真正意义上的，还是得靠各部门，各级领导，还有许许多多基层战士和警察的通力协作。
而其中，贺部长提起的一件事，引起秦风的高度重视，而那件事也和他有不小的渊源。
多年前，秦风亲手从金山角抓回来的周教授，所研究的新型毒品方程，竟然和此次任务带回的生命脊髓液的主要结构公式高度吻合。
这也就意味着，这种所谓的跨时代医疗科学研究，实际上根本就是另一种性质的高品质毒素。
注射这些东西的人，确实在某种意义上能够得到治愈，但这和早些年西方战场上给重伤战士注射吗啡，其实如出一辙。
前后间隔了这么多年，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秦风也没想到最近的任务成果，能够和他刚入伍时遭遇的那场意外有联系。
所以他奉命来到这里，对周教授进行重新提审，也确信这家伙并没有把知道的所有情况都交代出来。
“你说啊，你快说啊，到底是哪里来的？”
周教授越是着急，秦风就越是不着急。
相反，他直接拉了一张椅子，坐到了周教授对面。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激动了吗？我没有啊？”
“让我猜一猜，这套公式并不是你研究出来的，你只是无意间发现，然后对其进行改良和深入研究。”
秦风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也让对面的周教授慌了神。
他对于这东西的归属似乎很在意，并且坚定的认为就是自己研究出来的。
换做其他人，可能就真被他骗过去了，但作为整件事的亲历者，还有他这么多年的成长和沉淀。
秦风可以判断，这家伙连自己都欺骗，他潜意识里就相信这东西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
很多搞科学研究的人，都带有一定程度的偏执，但是偏执到这种地步的，并不多见。
秦风再次询问：“你是在哪得到的这串公式，又是谁给你的？”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还是死不承认，那我就得对你上手手段了。”
周教授依旧死鸭子嘴硬：“这就是我无意中研究出来的方程化学式，这就是我研究出来的！”
“我的初衷是为了合成一种能缓解疼痛，麻痹神经的药物！”
“我是根据现有的几个方程式不断配比调整……”
尽管这家伙声情并茂，口水喷喷，言之凿凿。
但对有着丰富审问经验，并深知人性阴暗面的秦风而言。
他只要确定了的事，几乎就不会有假。
于是他让人关闭了审讯室的摄像头，并且将无关人员进行清场。
接下来的审问过程，可能会稍微有些残忍，容易给无关人员造成生理不适。
周教授还在不停的证明和强调那是他的研究成果，但秦风其实已经没在听了。
他取出一盒银针，一瓶农场特制逼供药水，开始对这家伙用刑。
……
几分钟后，秦风离开了审讯室，狱警也得到命令去将犯人押回牢房。
可两个狱警刚推开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恶臭。
接着就看到让他们无比震惊的一幕。
只见被铐在铁椅子上的周教授裤裆黄了一片，地上也多了一大摊液体。
整个人像是烂泥似的，陷在椅子上，身体像是通了电一般，还在一抽一抽的。
最让人震惊的，是他眼睛，鼻孔，耳朵都有鲜血流出。
这副模样看着就像是服用了某种剧毒似的，吓得狱警赶紧通知医生过来抢救。
……
另一头，从监狱出来的秦风坐上车。
掏出手机拨打了毒蛇的电话，然后开车去到市中心一家咖啡店汇合。
这家咖啡店很安静，装修的也很有格调，毒蛇坐在靠窗位置看着书。
秦风坐下后，要了杯茶，很快店员就端着茶水过来。
毒蛇翻了一页纸，语气平淡的说：“这家店是农场名下的，你可以理解为过去的联络站点，在这里谈事情不会有任何问题。”
秦风很是诧异：“没想到都这个年代了，还有这么复古的联络点？”
毒蛇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最简单，最传统，往往也最可靠。说吧，什么结果？”
秦风：“是巧合，也不是巧合。”
“问题根源在哪儿？”
“北边。”
“东北？北疆？”
“目前，指向毛熊，当然也有可能是二毛，甚至是北边联盟的那帮家伙。”
毒蛇放下书，看着秦风，让他继续往下说。
而秦风也把先前审问到的结果原原本本讲出来。
原来，七八年前，临江大学曾经组织过一次去毛熊的学习交流，为期十天。
有一定的学习交流性质，也有顺带游玩的意思。
当初周教授已经在学术领域小有名气，于是便受邀前往。
整个过程都很正常，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可当回国后，周教授意外发现他工作的记事本上多了一串方程式，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偶然间的一次机会，他开始尝试将方程带入到实验里，并用小白鼠作为实验对象。
结果就是，这些原本带有一定病症的小白鼠，在表面上全都得到治愈，并且恢复健康。
就在周教授兴奋的以为，自己研发出了一种全新化学药剂时，却发现这东西具有极高的成瘾性。
原本，他是准备带着科研小组攻破难关，结果研究经费很快就烧完了。
学校里发现这东西的性质比海洛因还要恐怖，就紧急叫停了这个项目，但周教授却心有不甘，想要研究个明白。
就在这个时候，竟然有金山角的毒枭主动找到，并且愿意资助他的研究项目；这个家伙就是当初秦风等人在新兵连时期，野外拉练时遭遇到的那伙人。
听秦风讲述完事情经过，毒蛇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看来这件事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你有什么想法？”
秦风脸色阴沉沉的：“我有一种感觉，周教授，金山角沙帮毒枭，还有那个自称活佛转世的家伙，都像是棋盘上的棋子。而敌人这么做的目的，也很明确……”
毒蛇合上书，眼神也变得无比寒冷：“亡我华夏之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