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约法三章
事实证明，人在无语时是真的会笑。
许佳人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对不起。”
虽然迟暮没有说话，但许佳人就是莫名其妙地从其中品出了一丝危险意味。
她喉咙咽了咽，不敢正面去看，只敢小心扫过迟暮的脸。
看着她下颌线紧紧绷着，唇线优美的嘴唇也抿成薄薄的一条线。
眉也轻轻皱着，气的不轻的样子。
嗯，完啦！
许佳人很轻易地给自己作出评价。
“你上课干什么了？”
被点到心事的许佳人浑身一僵，支支吾吾了半天，硬着头皮回答：“我上课没有好好听……”
好在迟暮没有深究，在她看来，许佳人就是两节课没有认真听讲。
可以理解，毕竟她自己当学生那会儿也不喜欢听课。
虽然能理解，但迟暮还是接受不了某人的一问三不知。
于是和许佳人约法三章：上课可以走神也可以偶尔开小差，但是专业课必须认真对待。
迟暮都给她台阶下了，许佳人不得立马连滚带爬地从上面滚下来？
冲着迟暮讨好地笑，抓着她的衣角摇了摇：“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还生怕迟暮不相信她似的，竖起三根手指头还要发誓的样子。
可拉倒吧。
迟暮一把把许佳人伸出去的三根手指握在手心里，睨她一眼，堵住她将要出口的豪言壮语。
那这一茬该过了吧？该……下一茬了吧？
许佳人又有些不确定，上前试探两下。
迟暮不轻不重地睨她一眼，“不是说还要查什么资料吗？”
“……”
得，许佳人现在太后悔自己当时嘴那么快了，找的什么破借口。
只能老老实实地和迟暮查资料。
当资料查完的那刻，许佳人的点子也已经想好了。
看着迟暮正在合上电脑，熟练地收拾好桌上的资料后，许佳人凑上去。
抱着对方的胳膊，“我可不可以问你要一个小小的奖励？”
迟暮看着忽然凑过来的一张脸，那张脸上就差把不怀好意这四个字写在上面了，但她仍然面无表情，“说吧，想要什么？”
许佳人一听，诶！有戏！
立马来了精神。
“想……和你谈谈心。”
“谈心？”
迟暮嘴里咀嚼着这两个字，露出声不明的轻笑。
许佳人才顾不了那么多呢，她就当迟暮同意了。
转身立马出去，迟暮连她的尾巴都没抓住。
她回来时带着一大盘水果以及——一瓶白色葡萄酒。
迟暮太阳穴突了突，这又是搞什么名堂。
喝酒还谈什么心？
还没等迟暮消化完，许佳人就把这一堆东西扔到自己面前出去。
这又是？
还好这次许佳人很快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两个玻璃杯。
“这酒度数不高吧？”
她可没忘了自己还有‘正事’，要是喝醉了那计划可就都泡汤了。
边说边给自己和迟暮倒了个底。
迟暮点点头，一口气喝完，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细细啜饮着：“虽然不高，但你也只能喝一杯。”
许佳人抬头，气鼓鼓地瞪她一眼：“知道了！”
实在是气不过，“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有很多事情也是可以做的嘛……”
迟暮只是笑着，没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