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说这小子的符文天赋之前，有句话，咱可要提前说好。”
尼尔·通古斯·弗丁习惯性地举起烟袋锅抽了一口，可是这一次却没有熟悉的烟雾涌进口腔。
尼尔·通古斯·弗丁咂吧咂吧嘴，斟酌着开口说道。
“小胡啊，有些事情，咱不用那么较真，你说是吧。”
江陈听着尼尔·通古斯·弗丁的话，有些云里雾里的，但是熟悉这个老头子个性的胡乐，眉毛都已经竖了起来。
“所以江陈的符文天赋并没有比图腾天赋好很多对不对！”
“咳咳咳，他的两项天赋是差不多，半斤八两吧！”
尼尔·通古斯·弗丁说着，将烟袋锅的锅斗轻轻地往地上磕了磕，可是什么都没磕出来，于是又把烟袋锅收了回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往锅斗中瞄去。
“奇怪，是不是堵住了？”
看着心虚的尼尔·通古斯·弗丁小动作不断，胡乐又气又无奈，这老头子怎么越老越无赖。
“老尼尔！这就是你不厚道了，就这还想来我这里挖人？”
“江陈，我们走了，回图腾学院去。”
胡乐也不想再跟尼尔·通古斯·弗丁多说废话，直接转身，同时招呼江陈一起离开。
江陈看了一眼把弄这烟袋锅的老头子，又看了一眼胡乐要转身离去的背影，刚想迈开步子跟上去。
只听咚地一声。
尼尔·通古斯·弗丁将烟袋锅重重地砸在地上。
江陈吓了一跳，扭头看去，只见地面上跟尼尔·通古斯·弗丁的烟袋锅锅斗接触的地方，此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就像蜘蛛网一样，向四面扩散。
“不准走！”
尼尔·通古斯·弗丁淡淡地开口。
“之前都说好了让这小子自己选，现在这小子都还没做出决定。”
“老头子，你不要逼我！”
胡乐的拳头都开始攥了起来，他缓缓转过身，一双虎眸紧紧凝视着尼尔·通古斯·弗丁。
“啊？”
尼尔·通古斯·弗丁被胡乐这么一说，突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我逼你什么？我让那小子自己选，又没让你选。
但是同时尼尔·通古斯·弗丁又对胡乐的反应有些意外，这小子翅膀硬了？都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了？
此时夹在两人之间的江陈感觉到既危险又兴奋，危险的是这两个人万一一言不合打起来了，波及到自己怎么办；而江陈兴奋的是，这两个人万一一言不合打起来了，那得多精彩呀！
除了胡乐跟卫勉之间的相爱相杀，日常互殴之外，江陈还没看过胡乐跟其他修行者之间打架呢。
而且胡乐跟卫勉之间的打架也不好看，一个只会进攻，一个只会防守。
抛开其他的东西不提，你们两个人赶紧打起来吧！
到底是人到中年情非得已，痛殴老头不能自理，还是热血老头老而弥坚，你老头还是你老头呢？
好看！爱看！想看！
江陈想着，悄悄往后退了一步，想将空间留给两人。
可是意外终究还是发生了，江陈还没来的及多退后几步，就被气冲冲走过来的胡乐一把抓住了胳膊。
“选！给这老头子一个让他死心的答复。”
胡乐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江陈。
江陈瞬间明白过来，这是踢猫效应，糟糕！威胁传导到我身上来了。
那没办法，胡乐都这么说了，江陈只好跟从自己内心的想法，选择留在图腾学院了。
可是这个时候，尼尔·通古斯·弗丁也走了上来，一把抓住江陈的另一条胳膊，同时眼睛眯了起来，脸上也挂上了一个干瘪的笑容。
“年轻人要懂得尊敬老人哟，不然可是会很麻烦的哟，好好想好了再回答哟~”
连续三个“哟”，让江陈毛骨悚然，这怎么听着也那么像威胁呀！
如果只有一个人威胁江陈，那江陈会被这个威胁给威胁到，但是如果有两个人同时威胁江陈，那江陈就不一定会被这两个威胁给威胁了。
不是江陈立马想到了让两个威胁相互制衡的方法，而是江陈要开始发疯了。
“啊~毁灭吧，赶紧的！”，江陈哀嚎一声，身子一软，整个人都瘫了下来。
胡乐和尼尔·通古斯·弗丁则一人提着江陈的跟胳膊，堪堪将江陈吊着，这才使得江陈没有完全躺到地上去。
“我不选了，你们两个就算是现在把我打死，我也都不选了，不选了！”
江陈开始挣扎，整个身子就要往地上倒下去。
胡乐和尼尔·通古斯·弗丁也没见过这场面呀，看得目瞪口呆，手上不自觉一松，还真被江陈挣脱了去。
江陈一挣脱两个人的牵制，立马趴到地上撒泼打滚，嘴里喊着不选了不选了。
江陈实在没想到上辈子十二岁的时候用这一招对付老爸老妈，这辈子十二岁的时候还得用这一招对付两个老师。
江陈其实心里也不想怎么做，但是没办法，谁叫自己又打不过两个老师呢。
“喂~老头子，这咋办呀！”，胡乐悄悄捅了捅尼尔·通古斯·弗丁。
“老头子我怎么知道！”，尼尔·通古斯·弗丁瞪了胡乐一眼，“老头子我单身了一辈子，也没有养孩子的经验呀！”
“欸？你不是被你们院长养大的嘛！你小时候这样，你们院长怎么处理的？”
“我打小就听话，从来都不会像这个小子这样。”，胡乐认真地说道。
“你小子要是再胡说八道，老头子我就要打你了哈！”，尼尔·通古斯·弗丁睨胡乐一眼，语气平淡，但是也很认真。
“噢~我想起来。”，胡乐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小时候我这样，我们院长追着我揍来的。”
“这才对嘛！”，尼尔·通古斯·弗丁点点头，“这倒也是符合那老家伙的作风。”
“那我们也把江陈揍一顿？”，胡乐顿时有点兴奋，跃跃欲试。
“哼~我就说你们修炼图腾一道的，练的满脑子都是肌肉，就知道打打杀杀的，一点儿都不的人道。所以还得是符文一道好，精神力强了，脑子也更灵光一点。”
“呸，老头子，你可不要把西大陆里那一套虚假的人权说法带到学院里面来，超凡世界，还不是谁拳头大谁就有理？”
“算了，跟你这种脑子里没褶皱的人讲不明白道理，我有办法了，看我的吧！”
“欸~是是是，您老人家脑子都是褶。”，胡乐虽然听不太懂尼尔·通古斯·弗丁的说法，但是不妨碍他还是忍不住顶两句嘴。
“呵呵呵~”，尼尔·通古斯·弗丁摇摇头，真是老太太钻被窝，给爷整笑了。
尼尔·通古斯·弗丁不再理会胡乐，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抽了根探针出来，慢条斯理地开始清理烟袋锅锅斗里堵塞的烟叶。
将烧焦的碎烟叶跟烟灰清理出来之后，尼尔·通古斯·弗丁又从烟袋锅吊着的烟袋里抓了一把烟草，重新塞进烟袋锅的锅斗里。
装好烟草之后，也不见尼尔·通古斯·弗丁点火，他直接举起烟袋锅就嘬了起来。
啵~
啵~
啵~
尼尔·通古斯·弗丁抽了几下之后，居然真的能看到有烟雾从他的嘴里吐出来。
胡乐看着在地上打滚，滚得烟尘四起的江陈，心里不由得感叹道，这小子精力真足，果然还是适合走图腾一道，就是看久了有点烦人，还有点吵。
于是胡乐转头看向尼尔·通古斯·弗丁。
“老头子，你别只顾着抽烟呀！你的办法呢？”
“呵呵呵，这不是来了嘛！”
随后，胡乐就看到尼尔·通古斯·弗丁的额头突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