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赤瞳在听到杜无双的回答后，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又很快收敛了笑容。
作为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笑的。
除非实在忍不住。
“对不起，我并不是在笑你，只是......”
黑瞳企图解释：“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点小伤。”
“我懂。”赤瞳认真点头。
随后又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会伤到那里？以你的实力，应该不会啊......”
提到这个，黑瞳神色顿时就变得严肃起来：“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当时突然就被攻击了，反应过来想要寻找袭击者却一点踪迹都没发现，我怀疑偷袭我的人是名拥有隐身能力的帝具使！”
“隐身...”赤瞳若有所思，假装不经意间看向杜无双。
通过眼神交流。
“你做的？”
“意外。”杜无双回了个眼神。
听完解释，大致事情经过赤瞳知晓的差不多了。
“会不会对你身体造成什么危害？”
需要通过捅人来进行治疗，光是听着，赤瞳都能猜到这种方法有一定使用代价。
“问题不大。”
杜无双倒是无所谓，手掌一翻，吸血刀出现在掌心中。
这让第一次看见这种景象的赤瞳感到很神奇。
“捅吧。”
将匕首递给黑瞳，杜无双掀起衣服一角，露出拥有十六块腹肌的精壮腹部。
“要不还是算了。”
接过匕首，黑瞳显得有些犹豫。
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她有些下不去手。
“你不是杀手么，怎么犹犹豫豫的。”杜无双不解。
“我以前杀的人，都是不在乎的。”
黑瞳摇了摇头，解释道：“但你不一样，我不想伤害你。”
听到这话，赤瞳笑了起来。
妹妹开窍了。
当姐姐的很欣慰。
杜无双则是愣了会神，一时间摸不透黑瞳说这番话的用意。
黑瞳接着说：“你给我的感觉很特殊，我不想伤害你，真的。我宁愿捅姐姐都不愿捅你！”
赤瞳脸色一僵，笑不出来了。
“先活下去再说。”
见黑瞳没有动手的意思，杜无双抓住她的手，不顾她的抵抗向自己捅去。
利刃划过血肉。
杜无双操控吸血刀以最大功率运转，将血气全部反哺到黑瞳体内。
“不...”黑瞳想要松开握住刀柄的手，却被杜无双死死摁住。
吸血刀的吸血速度很快，五秒钟不到的功夫，杜无双便感受到因失血过多，身体传来的虚弱和晕眩感。
不过黑瞳也在吸血刀的不断反哺下，面色变得逐渐红润起来。
“不要！”
望着面色越来越苍白的杜无双，黑瞳快要急死了。
继续下去的话，杜无双会死的！
她最开始只是想让杜无双试试，但没想让杜无双死啊！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握住自己，那原本温热的手此刻变得冰凉无比。
这是血容量不足超越代偿功能，大量失血，出血性休克的症状。
“姐姐，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快阻止他！再不阻止他就要死了。”
黑瞳转头看向赤瞳，语气中充满了急促。
赤瞳闻言，欲要出手！
“不用。”杜无双说了句。
赤瞳闻言，及时停手！
这一下子就给黑瞳整不会了。
什么情况？
你们不是同伴吗？
姐姐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同伴死去，居然一点都不激动？
我看错你了，欧内桑！
“我，我不行了。”
杜无双虚弱的声音传入黑瞳耳中，与此同时，黑瞳发现那只压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掌没了力气，她很轻松的就挣脱了控制。
“撑住，你别死！”没了杜无双控制，黑瞳第一时间把匕首拔了出来，眼里充满泪，泪眼婆娑焦急呼唤。
吸血刀抽离后，伤口没有愈合的趋势，汩汩血液止不住从杜无双腹部流淌。
鲜红色，染红了黑瞳那又白又小，宛如一朵精致白色莲花的手掌。
‘撕拉’一声，黑瞳扯烂上衣，迅速为杜无双包扎好伤口，进行紧急处理。
她的心情有些沉闷，手虽然颤抖，但动作却异常麻利，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没用的，我要死了。”
杜无双一脸平静。
“不，你不会死，一定不会死的。”
黑瞳紧紧握住杜无双的手，她的眼眶泛红，红润的脸颊因为过度激动而变得苍白。
“其实。”
“那件事是我做的。”
杜无双说道。
黑瞳听后眼里满是迷茫：“那件事？哪件事？”
“你的腚......”
经杜无双这么一提，黑瞳立马意识到杜无双说的是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坚定地说：“我不怪你！”
紧握的手加大了几分力道，黑瞳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只希望你能活下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是么。”
“那就好。”
他说完这句话，安详的合上了双眼。
呼吸渐渐从微弱到停止。
杜无双。
卒。
“醒醒，你不要死啊！”
黑瞳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在空旷山谷间回荡，但杜无双却没有丝毫反应。
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滴落在杜无双那逐渐失去温度的脸上。
黑瞳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疯狂地摇晃着杜无双的身体，试图唤醒他。但杜无双的眼睛始终紧闭，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变得僵硬。
虽然只有短暂不到两个半小时的相处时间。
但黑瞳发现。
自己似乎已经对这个看上去冷漠而神秘的男人产生了情愫。
尤其是当对方挺身而出，为她挡下那致命一刀时。
“唉，节哀顺变。”赤瞳拍了拍黑瞳后背，安慰道。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着急啊！他死了啊！他死了啊！！！”
黑瞳对着赤瞳嘶吼，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赤瞳面对杜无双的离世还能如此冷静，仿佛杜无双的生死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看到黑瞳如此激动，赤瞳心中一动。
轻声问道：“你，喜欢他吗？”
“我......”黑瞳被赤瞳的问题惊了一下，神色瞬间黯了下来：“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能怎么样，他已经死了。”
“你就说喜不喜欢。”
黑瞳低下头，望着杜无双那恬静的面容，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喜欢！”
赤瞳深深地看了黑瞳一眼，转而又看向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杜无双。
“我听说，爱情的力量能使人复活，你可以试试亲他一下，说不定有奇迹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