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当国主，就想研究天圆地方，可他们不允许，”
“我跟他们说了天圆地方，可他们不信我，甚至还觉得我是在背叛不廷国的祖先，要杀我。那我没办法，只能一步步当上大教，然后把国主抓起来……”
“天圆地方，是我们文星经过无数代人的心血总结出来的。我们观察星辰，观察天地变化，还总结了各种修炼，之后才得出‘天圆地方’这个结论的……”
大教滔滔不绝的诉说着，白天一直在旁边认真听。
如果是以前，他会找一些理由反驳，但现在他只觉得，天圆地方这套理论真厉害！
天圆地方，不仅仅是在描述这个世界的地形结构，也是一种天地大局观。
早期的文星部落不断地画地图，观测星辰，然后研究修炼。一代又一代，他们终于总结出了这个理论。
奇妙的是，这套理论是建立在太初八卦之上，所以不算什么修炼之道，而更像是一种哲学思想。而这种哲学思想，又能很好的反哺到修炼之中。
当然，大教对天地阴阳的感悟不是很深，可能也跟他们没办法超越一定实力的原因有关。
从白天的角度，他通过天圆地方想到的东西更多。天地阴阳，天地法则，创世与灭世等等……
大教说完之后，白天始终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跟前的半球仪。
大教也不说话，乖巧的站在旁边。
过了好久，白天才伸手摆弄半球仪，平静道：“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地可能也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球，而天是无限的。”
大教皱着眉头：“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所处在的这块陆地，只是某个大球上面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白天叹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有点奇妙。如果你所说的天圆地方是对的，那么，是谁创造了这块陆地？周围的大海总该有尽头，尽头在哪？”
“还有，星辰与太阳，它们在哪？太阳为什么会升起落下？”
大教眉头紧锁的凝视着半球仪，好一会才沉吟道：“或许，真是一个球。昊天，你看这样， 如果我们所处的真是一个球，而天也是一个圆，那不更是天圆地方吗？”
“只不过，我们所处的这个地方，只是太初八卦之中的某一卦。而周围无数卦，要么是虚无，要么是水……”
白天瞳孔微缩，这想法，很大胆！
只听大教继续道：“昊天，或许我们真可以试一试。如果从东边出发，沿着大海一直航行，如果真能回到这块陆地，那就说明我们脚下真是一个大球。”
“也许大球上有很多陆地，如太初八卦那样，每一卦代表着一块陆地；又或者，只有我们这一方陆地。”
“不过你所说的天是无尽的，我不敢苟同。我曾看过记载，说当年颛顼等人……额，是你和他们，一起绝地天通，所以有了灵界。既然有灵界，那天就不可能是无尽的，否则灵界在何处？”
是啊，如果天是无尽的，那三界的关系该怎么解释呢？
多维空间？还是说，次元？位面？
不过说到底，这个天圆地方的实际是否真是如此，还是需要验证。当然，天圆地方的哲学思想倒是跟修炼很匹配。
想着，白天轻声道：“还是得更深入的研究。这段时间，我暂时住在你这里，你把你们文星的研究给我看看……”
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白天就待在不廷国内。
白天回到灵界，跟素灵分享了大教的这个天圆地方。
素灵听着有些皱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灵界又怎么说呢？灵界一开始可是跟人界重叠的，可以说就是复刻的。”
“如果说，人界的空间属于一个无边无际的空间，那灵界肯定也是如此。可是，水总该有尽头吧？”
“但如果说，人界是在一个大球上面，那灵界是不是也在另一个大球上？天界呢？”
白天沉吟道：“或许，天界是比较特殊的。天界一开始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东西都需要创造。而且，天界还在拓展，目前只是出现了第一重天。”
素灵拧着眉头：“问题就来了，那天界既然是一种平直的空间，人界和灵界应该也是如此吧？要不然，天怎么解释？”
白天盘算了一会，道：“素灵，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按照创世论，以及之前九阴所说，那人界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平直的空间。而所谓尽头，其实没有尽头，又或者说尽头是法则？”
“你是说，周围的水其实到了某种程度之后，逐渐变成法则，然后会折叠回来？”素灵摸着下巴。
白天点头：“或许真有这个可能，在法则的控制下，当海面延伸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出现虚幻……”
话说到一半，白天突然停住了。
素灵不禁奇怪：“怎么？”
白天眉头紧锁：“好像想到什么，可一时间又捕捉不到。空间延伸和法则折叠……”
猛地，白天心神一颤，“素灵，也许我们想错了！”
“我们所处的这个地方，很有可能就是一个球。但是，我们在球里面！”
“大海的尽头不是大海，而是天。天海相连，但没有明确的界限，因为尽头是法则交替，难以辨认……”
“人界和灵界，很可能是两个同心圆。只是因为很庞大，陆地面积又特别小，所以看起来像是复刻的。”
“至于天界，或许就是突破了两个同心圆，超越到了真正的天外，到了真正的虚无空间……”
说着说着，白天的两眼发亮：“素灵，我明白了！我们要领悟的天道法则，其实就是天外。”
“或许我们只是无限空间之中的一粒尘埃，又或者，是某一颗珠子……也许，也许天外还有很多很多类似的尘埃，无穷无尽……”
“不对不对，太阳又怎么解释？天界一开始就是有光，只是看不到太阳……小孔，自转？对，很有可能。素灵，我要回不廷国，做点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