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轻轻推开嘉妮的手，“别凑那么近，我现在一天天被孩子围的，窒息！”
嘉妮松开了手，眯着眼笑，“是被孩子围的，还是被魏少腻的？”
乐乐白了嘉妮一眼，忍不住笑，“他们仨！”
嘉妮摇摇头，“啧啧啧，猝不及防的狗粮！”
乐乐收了收笑，盯着嘉妮的肚子问道：“你怎么样？”
嘉妮手覆到小腹上，微微叹息：“还行，这几天不出血了。”
“还没满3个月，还是要注意。没事就别来了，在家养着。”乐乐关切道。
“养着不踏实啊！万一养几个月回来，少奶奶不爱我了怎么办？”嘉妮一脸可怜兮兮。
“切，你生个宝宝爱你啊！那才是更重要的事，我也不能爱你一辈子，可你孩子能爱你一辈子！”乐乐斜睨一眼嘉妮，耸耸肩。
“哈哈！既要又要还要！你不能不爱我！”嘉妮挑挑眉，一脸赖上了的样子。
“嗨，我还怕你抛弃我，怀孕生产育儿，以后你的家庭责任就大了，我还怕你对公司不上心了呢！”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正欢，洛清扬来了。
一进来，往会议桌上扫了一眼，拿了几颗蓝莓塞嘴里，边吃边问：“我能过你们的节日吗？”
乐乐笑道，“国内技术不太行，今年去泰国，明年就能过！”
洛清扬表情夸张，故作惊讶，看着乐乐，“不行，在对你失去感觉之前，不能去！”
乐乐瞪向洛清扬，“饭可以乱吃，话别乱说！”
洛清扬哈哈笑着走了，“孤寡老人，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你们嗨！”
嘉妮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等洛清扬关了电梯，嘉妮才说道：“所以洛老师真的是喜欢你？”
乐乐板起脸，啐道：“你也一样，话不能乱说！”
嘉妮挑挑眉，看向小芸。
办公室人越来越多，女员工都往会议室涌来。
乐乐说道，“先来的可以先挑一下丝巾，花色盒子上都有。”
“谢谢常总！”
“谢谢常总！”
......
大家边感谢，边选礼物，布置精美的会场，好多人开始凹造型拍照。
乐乐招呼嘉妮，往楼下去，到洛清扬办公室，洛清扬正在给花草浇水。
洛清扬此刻，一本正经。
一过四十，突然鬓角就有白头发冒出来，看着头发有些灰。
“先坐，我马上好！”洛清扬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不到两分钟，洛清扬放下喷壶，出去洗了手，进了办公室，扬了扬西服后摆，利落精干。
坐到沙发上，开始泡茶。
“谁能顶上来？嘉妮你自己说。”洛清扬直截了当。
今天是要聊人员架构的问题，嘉妮想趁怀孕生孩子的阶段，开发自己的课程，后期也上课。
培训师赚的多，做管理加上分红，也没培训师好赚。
而且，现在确实要考虑储备人才的问题。
三个人聊了一上午，把人员架构梳理清楚，接下去就是各自找人去谈话，没什么问题，就发文任命了。
企业一旦成熟，内耗就多起来，效率会降下来。
原来120个人做的事情，现在150个人还是那些事情，但是却都在喊忙、累！
怀众成长的全年营收，是基本确定的，因为头一年年底确定意向，年初各省市公司开始签框架协议，多少就是多少。
变数是各省市公司单独做的采购招标，目前公司有一个招投标团队，专门负责，也有任务。
今年还要备战集采，下半年的业务，可能会因为合同交替，受影响。
所以，公司人更多了，营收变化不大，人均效率反而降了，管理制度越来越细。
下午，嘉妮回去了。
乐乐和洛清扬继续聊，高层战略确定，再一步步往下落实。
谈完正事，乐乐看着洛清扬的白头发，有些感慨，“怎么这白头发好像一夜之间长出来的，上一次见你都没有。这才几天。”
洛清扬嘿嘿笑，“怎么办，一过四十，就这样了，确实是一夜之间，突然就白了。”
乐乐叹口气，“岁月不饶人！”
洛清扬马上接话，“我现在几乎所有的业余时间在健身，你要不要看一下我的腹肌？”
说着就撩起衬衫，露出古铜色的八块腹肌。
给乐乐看笑了，“厉害厉害！”
“还有小臂和小腿的线条。”洛清扬撩起裤子，露出小腿。
“哈哈哈！”乐乐说道：“你一直是很自律的人。”
“这身材比我三十岁时都要好！”洛清扬自我欣赏道，眼神温和。
乐乐尴尬笑笑，“这样很好！”
内心oS：到底是想证明什么！
嘴里一句不敢多说，起身告辞，“我先回去了，明天继续！”
洛清扬整了整衣服，送到门口，大剌剌站在门口把衬衫塞进裤子里，大厅的员工瞥过来，乐乐又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回到瀚海，常金宝和张桂香在这里。
常金宝来打针，早上到的，乐乐今天忙，就让他们先休息一天。
一晃，这针打了快十年。
当初说按疗程打，会好，如今看来，不知道算不算好。
打完针，跟没事人一样，去医院检查，指标真就是好的。
但是每年三四月，总有那么一段时间，人看着萎靡不振，甚至卧床。
乱七八糟的小毛病，比如头长疤，口起泡，好像也不是大毛病，但人就是没精神，又痒又疼，吃不好饭，睡不好觉。
乐乐不让妈妈做饭，叫了阿姨，来家做。
常金宝躺在一楼卧室床上，听到乐乐回来，顿时“唉吆、唉吆……”呻吟声不断。
乐乐放了包，走到卧室门口，小声问妈妈：“没出去走走？”
张桂香叹了口气，“嗯，没出去，说不舒服。”
常金宝侧着身子，背对着门，乐乐绕到他面前，坐到床边，拉住了爸爸的手。
常金宝呻吟声更大了，手指有一点变形，硬硬的手指弯曲不了，想握乐乐的手握不住。
“唉！”乐乐叹了口气，两只手抓住了爸爸的手，“明早去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