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疼疼。”
鹿嘉婳的麻醉劲刚刚一过，就难受的很，“余琰，你干嘛呢？”
“来了，来了，刚才咱闺女尿了。”余琰擦擦手，快步走到鹿嘉婳身边，“我让护士给你上止痛泵吧，咱也不能这么忍着啊。”
“嗯，行。”鹿嘉婳点点头，本来以为生老二不会有第一次那么疼了，可是还是非常难忍。
止痛泵一开，鹿嘉婳就觉得好了不少。
“我又要再经历一遍一年前的事情吗？”
余琰端着一碗小米粥，“咱们不是剖腹产嘛，还是听人大夫的吧。”
“行吧。”鹿嘉婳低头喝了一口，“也不知道小羊怎么样了，这孩子两天没喝奶了。”
“要不然也该戒了，小楠不早就戒了嘛。”余琰一勺一勺喂着，时不时转头看看旁边的小闺女，“爸说了，孩子像你，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鹿嘉婳咽下嘴里的粥，“我记着生小羊的时候他也这么说的。”
余琰低头一笑，“好像是说过。”
“对了，你想好叫什么名了吗？得给上户口啊。”鹿嘉婳打趣道：“咱们的女儿总不能出院了都没有名字吧？”
“余锦曦怎么样？晨曦的曦。”余琰心中已经有个名字了，“但这个字笔画有点多，我就一直没定下来。”
鹿嘉婳一想，“是有点复杂，这以后上学考试的时候，人家孩子都开始答题了，咱女儿还写名字呢。”
“这才出生，等上学那不早着吗？”余琰挠挠头，“你有什么想法吗？你也是孩子的妈妈啊。”
“换个曦吧，换成草字头下面加个东南西北那个西，也更像女孩名。”
余琰点点头，“行，那就叫那个名。”
“喂喂，你不再考虑考虑吗？这可是你日思夜盼的小闺女啊。”鹿嘉婳嘴角上扬，“好不容易有个女儿了，就这么随便取个名字啊？”
“哪里随便了，挺好听。”余琰又盛了一勺粥放到鹿嘉婳嘴边，“再喝一口，然后睡一会。”
“既然你这个爸爸没有意见，那我也没有意见。”鹿嘉婳把粥喝完，躺了下去，“咱家小茜茜要是饿了，你就喊我，而且护士也说了，隔两个小时就要喂的。”
“我知道，都有个小羊了，我还能记不住吗？”余琰把碗放下给鹿嘉婳掖掖被子，“冷吗？现在还没供暖呢，这屋里怎么还是有些凉的。”
“不冷，这被子都是最厚的，我可暖和了。”鹿嘉婳打个哈欠，“我眯一会啊，早上和我疼醒了。”
“嗯，睡吧，我守着你们娘俩。”
余琰这一次可是有经验不少，不管照顾媳妇，还是刚出生的小女儿那是手拿把掐的。
因为家里还有三个小的，鹿国华也就没怎么过来，文佩玲倒是中午没什么事的时候过来看看，说说家里孩子的事情。
鹿嘉婳这次情况良好，孩子也是到月份出生的，所以大人和小孩也就住了五天就出院了，比上次早了两天。
“慢点，别着急。”余琰扶着鹿嘉婳慢慢走，“台阶。”
“嗯嗯。”鹿嘉婳还是有些急切的，她都五天没见到孩子们了。
文佩玲抱着孩子，“茜茜，我们到家喽。”
今天是工作日，鹿国华本来想请个假的，文佩玲说她已经请好假了，鹿国华这才没有去接女儿。
鹿嘉婳进了屋，小羊和楠楠正在地垫上翻跟头。
“小羊，还认得妈妈吗？”
余小羊愣愣抬起头，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然后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别哭啊，妈妈回来了。”鹿嘉婳想去抱孩子，可这刚要弯腰，刀口就疼了起来。
“你先坐下，我抱孩子。”余琰扶着鹿嘉婳坐到沙发上，然后俯身捞起二儿子，大手胡噜一把，“哭什么，大小伙子！”
余小羊有五天没有见过爸爸妈妈了，当然委屈的不行，“妈，妈妈！”
“小羊，你会叫妈妈了？”鹿嘉婳眼前一亮，“余琰，把孩子给我。”
余琰小心翼翼把儿子放到鹿嘉婳怀里，“慢点，别着急。”
“妈妈，妈妈！”余小羊泪眼汪汪的，小手紧紧抓着妈妈的衣服，就怕妈妈又突然不见了。
“妈妈回来了，妈妈回来了。”鹿嘉婳眼睛有些湿润，“好了，没事了。”
余琰抬起手给媳妇儿子擦着眼泪，“哎呦，满打满算也就五天，这要以后上大学好几个月不见怎么办？”
“哼，他那么早就叫你爸爸，你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鹿嘉婳觉得这两年左右的辛苦也没有白费了。
余小羊扭头瞅瞅亲爹，“爸爸！爸爸！”
“哎，在呢，在呢。”余琰的大手在儿子的后背上抚摸两下，“小羊，你当哥哥了，我们有妹妹了。”
余小羊脑袋一转，就看到小舅舅怀里躺个小娃娃，他手脚并用爬过去，“呀！”
文佩玲让小儿子靠着自己，把孩子放到他的怀里，“这是茜茜，是个小女孩哦。”
鹿嘉楠费劲巴力抱着这个外甥女，小手还学着平常爸爸妈妈哄他睡觉的样子在她身上拍拍。
余小羊撅着屁股，想把妹妹抢过来，结果屁股上挨了爸爸的一巴掌。
“轻点，这是妹妹，不是玩具。”余琰刚才看到儿子的手法心里都一哆嗦。
余小羊扭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拍拍自己的小短腿，“啊！啊！”
“小羊也想抱啊？”文佩玲笑笑，把小婴儿放到余小羊身上，“好好抱着啊，这可是妹妹。”
余小羊低头瞪着大眼睛，动都不敢动了。
“蠢死了。”余琰嗤笑一声，“小舅舅刚才怎么哄的？你没看到啊？”
余小羊扭头看看小舅舅，想着刚才的样子，也在妹妹身上拍了两下。
余锦茜可给哥哥面子了，身体一抖哭了出来，“哇！”
“怎么了这是？”余琰一瞅，“尿了。”
余小羊吓得不行，不明白妹妹为什么哭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裤子为什么湿了？
鹿嘉婳一笑，被儿子的模样逗得不行。
“小羊，过来，妈妈给你换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