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楚天骄没了杀死对方的想法。
他真的很想知道一些事情，只是不曾表现。
韩秋所赠予的记忆是钥匙，这把钥匙打开了一扇他不愿面对的门。
“藤原信之介。”
“没听说过。”楚天骄冷冷地盯着藤原信之介，说：“一句话，讲清楚，否则我会杀了你。”
“忘了吗？”藤原信之介一只手抓住楚天骄的手腕，以阻止村雨的进一步没入。
他们之间的差距不仅仅在时间零上，更在力量上。
这是血统带来的先天优势，楚天骄占据上风后就可以决定藤原信之介的生死。
“不愧是他手下的最强者，你有你的归宿，你的出现意味着我将失去作用。”藤原信之介面目狰狞，“为什么我要是你的替代品？”
“到底是什么意思？”楚天骄又问。
“看来你很想知道真相啊，也对，那个时候的你就是行尸走肉。”藤原信之介放弃抵抗，往前一步直接让村雨洞穿了身体。
血顺着嘴角溢出，藤原信之介带着微笑送给楚天骄最后一句话：“我们效忠的是同一位存在啊……但那位存在没打算让我们活。”
腹部受创不足在短时间里走向死亡，但心脏可以。
藤原信之介将自己的短刀刺入心脏。
楚子航只觉得莫名其妙，而楚天骄的记忆已经被勾出。
他想起来了些什么，一小块碎片，韩秋赠予的记忆中不存在的。
那个家伙叫藤原信之介，原来如此，自己在黑暗中培训的家伙是他。
那是无边的黑暗，有人被送进黑暗里。
威严的声音吩咐楚天骄：“有个人值得培养一下，言灵跟你一致，好好教导。”
“是。”楚天骄机械般的回复。
黑暗里有对方的心跳声，很急促。
没有武器的培训让战斗局限在手脚之间，战斗的开始和结束快到心脏来不及跳动。
一次次地对拼，加以楚天骄不时的教导，最后造就对方的缓慢进步。
又到快速的突破。
直至某一刻，黑暗里再次传来那威严的声音：“可以了。”
也许那声音的主人一直都在，也许是无声无息地到来。
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一束火光驱散黑暗。
“藤原信之介。”被楚天骄特训的男人伸出手，“谢谢。”
楚天骄呆呆地站着，不说话。
“他叫楚天骄。”还是那个声音，替楚天骄做了自我介绍。
藤原信之介离开前看向楚天骄的目光里带着怜悯，好像是在看一个快要死去的人。
那时的楚天骄对于情感不具备感知，但记忆是对所发生事情的记录，它无关情感，存在就是存在。
被删除的记忆可以找回，人总会记起什么的。
“爸爸。”楚子航的呼喊将楚天骄从恍然中唤醒。
楚天骄看了一眼地上藤原信之介的尸体，又看向靠近的龙卷风。
“先撤退吧。”他说。
“我听到了马蹄声。”楚子航摇头，“是他，一模一样的马蹄声。”
“什么？”楚天骄屏息凝神仔细去听。
没错，马蹄声，在龙卷风里，呼啸的风中有马匹在往前行走。
……
世界上真的有美少女战士，不仅能打妖魔，还能打龙。
如果不是死侍潮加以乌云的遮掩，楚子航是有幸见到这样一幕的，美少女夏弥屠龙的壮举。
可能是有部分不想影响美貌的原因在里面，当然大部分原因还是对于次代种的不屑。对付这种东西，进入龙化状态是对自己位格的侮辱。
穿着小裙子照样能杀一条次代种，不过是裙角微脏，龙血染红白衬衫。
在巨龙的尸体重新坠回湖水中之后，她冷眼看向地面的死侍群。
如潮水般聚集在她的脚底，等待她回到地面。
夏弥没有回到地面的心思，跟这些东西浪费时间没有任何必要，她的目标一直都是那条足以吞噬一切的龙卷风。
言灵的雏形，云层和风都是言灵的衍生品，而不是主要的造物。
雷霆在蓄势，能听见厚重云层里的霹雳声，细微，但逃不出夏弥的感知。
气流的变化在雷霆之前，这不是什么递进关系，而是伴随。
掌握雷霆和气流的主宰正在愤怒，这个言灵的领域范围要把罗马这一整座城市都收纳进去。
言灵·因陀罗之怒，释放者在自身为中心的领域里，利用言灵形成密集如网的电弧，构成无数个明珠般的球状闪电或数百米的电刀切割敌人。而在此之前，台风和暴雨会为球状闪电的形成构建良好的环境。
这是领域覆盖一整座城市的代价，天空与风之王的专属灭世级言灵，这种言灵总是需要一定的时间去酝酿对这个世界的毁灭。
烛龙如此，湿婆业舞如此，归墟亦是如此。
“没有龙躯也能释放这样的言灵吗？”夏弥盯着风暴中心。
她看见了那匹马，也看见那杆代表毁灭的长枪。
双生子吞噬后的完美生物，真正意义上的龙王，连龙躯这样的硬性条件都能跳过。
诺顿想释放烛龙尚且需要借助龙侍的身体，芬里厄依靠龙躯能艰难完成湿婆业舞，却也意味着自己的死亡。
“杀死你，言灵就会被终止。”夏弥抬手抓住一辆被卷走的汽车。
车门被其撕下，淬炼的火星随风洒落。
鳞片占据白皙的肌肤，洁白的衬衫被膜翼撑破。
美少女战士变成了魔物，裙子还穿在身上。
“嚯！别说，有种狂野的美感！”呼喊声在后方，死侍群朝着那个方向奔袭。
有东西吸引走它们的注意。
夏弥隔着风与那家伙对视，那家伙左手拎着诺诺，右手提着帕西，走几步擦擦汗水，步伐沉稳缓慢。
看到这家伙不慌不忙的模样，夏弥就没来由地想发脾气。
“那个，楚子航应该就喜欢你狂野的一幕。”韩秋贱兮兮地说。
声音之大基本上把整个加图索庄园都覆盖了，就算有风声的掩饰，也能落进不少人的耳中。
有人诧异是谁在说话，有人不理解楚子航喜欢的是谁。
也有人看向身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