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越听越绕，听不懂就问韩先生，韩先生也不懂的话……装懂咯。
没办法，只能如此。
配合演出吧，看起来奥丁胜券在握的样子。
路明非也开始承受不住领域的压迫了，哪怕他是圣灵也无济于事。
使者已经把王座送到奥丁面前，恺撒背靠世界树，面对众生。
现在连韩秋他们也得仰视恺撒了，王就该高高在上。
“恺撒，恺撒！”路明非喊。
恺撒想回一句话都做不到，他的声音被完全隔绝。
他现在看起来是有点王者范，但在这个领域里，奥丁才是真正的王。
“每一次重启，你都需要重新汲取力量。世界树的本源，也是这个世界的本源。我曾把那种力量理解为权柄，跟我所掌握的权柄类似。但后来的研究告诉我，这比权柄要高级。窃取力量后，我痴迷于那样的力量。韩先生，现在的你，还不足以与我为敌，我已经极大程度在你设置的规则里提前了诸神黄昏，如何呢？”奥丁兴奋地笑。
慢慢地，笑得有些癫狂。
只有他自己清楚所遭受的罪，他的贪婪有了又一次践行的机会。
“你都对你儿子没感情了，那还帮他搞这么个仪式，逗我呢。”韩秋开始调整状态。
言灵·太古权限，序列号118；（圣灵专属言灵）
言灵·血之恩赐，序列号119；（圣子专属言灵）
进一步补齐，韩秋感觉自己越发完整。
领域的压迫力骤降，他继续配合表演。
“他终归是我的儿子，我不需要担心帕西的安危。他就在我手上，只要恺撒坐上那个位置。”奥丁抱起诺诺，走上属于恺撒的王座，“我要离开的，留给孩子一个干净的世界，让孩子拥有掌控世界的力量，这不算什么很难得的馈赠。”
“离开？去哪儿？”韩秋问。
“去你所在的地方啊，韩先生。人类科学研究出一个叫维度的词，我坐井观天，想去看看井外的世界。父亲被你折磨，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想办法解决，一样也是对井外世界的向往。”奥丁把诺诺放在恺撒身旁。
加图索继承人和他的新娘一起享受王座。
“这是最好的办法，新生的力量会冲破枷锁。能与你对抗的，一直都只有尼德霍格。而我的儿子将会取代尼德霍格的位置，向你发起新的冲锋。”奥丁得意地开始将仪器对接。
跟寻常的血液交换机不同，奥丁用炼金技术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改造。
它更加稳定，能承载尼德霍格血液的狂躁。
“他能听你话？”韩秋嘲笑道：“恺撒能听你的话，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使者能无条件听从我的话，他自然也行。”奥丁自信地说。
韩秋看向恺撒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怜悯，可怜的恺撒，继承人的身份下是工具人。
估摸着奥丁也给自己的儿子上了什么炼金矩阵，也难怪奥丁对于帕西的情况没有任何慌乱。
“怎么玩，我已经拉满了，但是还能感觉到领域的压迫，影响我的实力啊……打不过咋办？”韩秋问韩先生的意见。
“没见到过，独一份。”韩先生无所谓地说：“以前碰到的，奥丁确实强，但不算个，就是个窃取些许尼德霍格力量的无缺君王。怎么现在碰到个……不知道多少代目的，还掌握了因果的力量。”
“我问你现在怎么办。”
“打呗，打不赢就死。你回去，我抓下一个。”韩先生鼓励道：“上吧，他经历的重启，绝对没你多。”
“可我真的是第一次来这里……”韩秋深吸一口气，“算了，拼一把，不打怎么知道这家伙现在的能耐呢。虽然他表现得强无敌，很有boSS该有的格调，但说不准是个花架子。真牛逼的话，他咋不上天？”
“对了，打，我精神上支持你！”
“我就是听不太懂这家伙的讲述。”
“我也不懂。”
“通关应该就懂了，到时候我也研究下世界树。”韩秋可以确定玄机在世界树上。
奥丁已经接好装置，现在该发挥诺诺的作用了。
作为白王的容器，皇是最基本的要求，拥有白王血脉，能承受那份力量，才可以充当容器。
而诺诺……能当容器的存在怎么会简单呢，只不过矩阵压制了血脉而已。不局限于那点血脉，尼德霍格这般伟大的存在怎么会跟白王一样，奥丁存放在诺诺身体里的还有一丝丝的精神元素。微弱，却真实存在。
那是尼德霍格被杀死在王座上后，他亲自取下的眼球，保留了尼德霍格没来得及溃散的一点精神元素。
“你的家族让人欣赏，知道该紧抱谁的大腿。你爷爷最初只想抱住加图索这棵大树，在我告诉他加图索真正的伟大之处时，他很兴奋。因为这份兴奋，我才跟他做了交易。你是特殊的那个，陈家原本还能人丁兴旺，可为了达到我那个要求，死了太多的人。”奥丁慢悠悠地讲述真相。
诺诺听不到，但恺撒可以。
恺撒知道诺诺的往事，陈家那些在水面上的事情，他都知道。
这些话本就是说给恺撒听的。
“最后剩下她，只有她特殊。”奥丁说。
恺撒嘴唇颤抖，发出的声音仅奥丁能听见：“所以诺诺的母亲是你杀的吗？”
杀意盎然，身为儿子对父亲有杀意是不敬。
可西方自古就有弑父的优良传统，神话传说里的人物能做，恺撒也能。
“是。”奥丁对自己的儿子坦诚。
“你勾走了她的灵魂。”恺撒说。
“不，只是杀了她而已。这位使者代劳，去碾灭了她的精神。”奥丁回答。
“为什么？”
“世界上没有天衣无缝的事情，除非把每一个探索者都杀死。那个女人知道陈家所做的勾当，知道真相的还有一个人，有了前车之鉴，陈家知道该怎么做，就自行处理了。”
“我真想杀了你。”恺撒愤恨地说。
“你会感谢我的。”奥丁还是这套言辞。
他把针管刺入恺撒的身体，接下来要做的是利用诺诺唤醒尼德霍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