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周子荣已经把枪摸了个七七八八，基本熟悉了操作流程。
他挺直腰板，大声汇报：
“测试员周子荣，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开测！”
赵大校听了，转头看向佘遵：“佘总，咱们现在开始？”
“你定时间就行，我就是来瞧个新鲜，具体怎么测，你们说了算。”
佘遵笑着摆摆手，一脸轻松。
赵大校当即下令：“开始！”
周子荣精神一振，立马进入状态。
第一项，先打八公里。
按这枪五马赫的初速，子弹飞八公里，也就七秒左右。
那速度，快得吓人。
比普通狙击枪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砰——！
枪声炸响，扳机一扣，子弹瞬间离膛。
不到一个呼吸的工夫，八公里外的靶子应声中弹。
“十环，正中靶心！”
这么远的距离，靠喊根本传不回来，报靶员只能通过无线电确认结果。
“我靠……这才一个喘气的功夫，八公里就打中了？”
这速度也太离谱了啊。
“咱们这猎杀者打出的子弹，一秒钟能飞出差不多两公里，五倍音速啊！八公里远的距离，对它来说就跟咱们眼前七八米没啥区别。
而且这才刚起步，真正的挑战是二十公里外打靶。
这地方场地够不够用还不好说，要是真能成，那才叫牛气冲天。”
佘遵早就摸清了猎杀者的底细，八公里的成绩对他来说不算啥新鲜事，心里早有数，脸上也没啥波澜。
赵大校听着佘遵轻描淡写地讲，已经懒得再开口了。
说啥都白搭，人家造出来的东西压根就不是现在这个时代的玩意儿。
用一句糙话讲，领先别人三十年都不止。
“佘总，这么厉害的家伙，价钱恐怕也不低吧？”赵大校咽了口唾沫，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要是价格能接受，他立马就想打报告申请配发一批。
佘遵也没藏着掖着，直接甩出了实价：“现在单把成本大概一百万上下。
要是批量订货，可能压到九十万左右。”
他话音刚落，赵大校直接愣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枪确实牛，可咱们实在烧不起这钱啊！一把就得一百万，你敢信？这哪是步枪，都快成稀世珍宝了。
更离谱的是那子弹，每一发都是特制的，光一颗就得一百二，跟下金蛋似的。
打几发就得修一次，修一次两万多直接没了。
等这枪彻底报废，算下来成本都破两百万了——这还是枪吗？分明是吞金兽！”
中部陆军军区司令一拍桌子，率先开了口，语气里全是无奈。
总结下来就四个字：贵得离谱。
根本用不起！
你说买一把试试水吧？
数量太少，给谁用都不好安排。
一把枪又能起什么作用？
可要是多买呢？更吓人。
一百万一把，一百把就是一亿起步。
咱们部队狙击手少说也得配几千把，算下来几十亿就这么砸进去。
这笔钱要是拿去买坦克、搞训练，不知道能干多少事。
全砸在一种枪上，明显不值当。
“我支持老潘的看法。”东北陆军军区司令接话，“咱们现役的狙击枪已经够顶了，别说别的国家，就算跟西方比也不落下风，甚至某些地方还更强些。
现在没必要全换成这种新家伙。
咱们刚完成一轮装备升级，现在又来一次？太急了。
再说了，越是高科技的东西，后期维护越费钱。
军费里修修补补的账单越来越多，哪经得起这么造？”
他这话一出，不少人点头。
毕竟部队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省着点花才是正理。
但军方研究所的所长却不这么想。
他眉头皱着，声音不大却很有分量：“我倒觉得，该买一批。
咱们要是对新技术这副态度，以后谁还愿意搞研发？升华集团辛辛苦苦造出好东西，结果咱们连试都不试，一句话‘太贵了’就打发了。
那他们靠啥活？外销？人家外国也认实力和订单量，没点实绩谁买你的？
长此以往，企业就没劲头了。
没人愿意冒风险搞创新，全都躺平吃老本。
一旦真到了关键时刻，手里的家伙落后了，后悔都来不及！”
他顿了顿，扫了眼在座的大佬们：“我不是说全军换装，只是建议先买个几百把，优先配给精锐部队，尤其是特种兵。
十几公里外就能精准猎杀，敌人想都想不到——这种优势，值这个价。”
这话让不少人脸色变了。
他们不是不懂技术价值，只是钱太紧。
“我们不是不想买，是真没钱！”中部司令苦笑，“现在海军建设是头等大事，军费大头都往舰艇、航母上砸。
我们陆军剩那点钱，七扣八扣，能拿出来的实在有限。
好枪我们也都想要，可兜里没票子，再好也白搭。”
“所以我才说买一点，不是全换。”所长加重语气，“先采五十把，让部队体验体验，再根据反馈追加一百五十把。
这样既不伤筋动骨，也能给研发单位一个信号：你们没白干，国家认！
要是什么都不买，人家心里怎么想？辛辛苦苦搞出成果，回头一句‘不需要’，那下次还搞个啥劲？研发热情一灭，技术就停摆了。
你们看老鹰那边就知道了。
当年苏联一垮，没了对手，他们军工立马松懈。
现在搞个五代机，搞得不上不下的，性能连自家早年的F22都比不过，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眼看他越说越激动，会议室里你一言我一语，火药味又浓了起来。
这时，一直沉默的副总司令终于开口：“行了，都别争了。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
全面列装确实不现实，但一把不买也不行，那等于寒了科研人员的心。
这样，先下单五十把，先让部队用着。
试用效果不错，再追加一百五十把。
就这么定了。”
话音落地，会议室顿时安静。
谁都知道，这决定没得改了。
接下来，就是分东西的环节。
“我们东部军区要二十五把！”东部司令立刻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