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羊慈从门缝里露出小半张脸:“兽父,进来,快进来。”他招呼着羊忠进屋。
羊忠一看是自己的雄崽,虽然心里疑惑,却也还是快步进了屋子。门一关:“怎么了?你怎么回家了?不是让你跟着婼小君的嘛。
难不成,你是被婼小君赶回来了?!”羊忠焦急地提高了嗓门。
羊慈一把捂住羊忠的嘴,小声道:“不是不是,于儿台里出了大事,我是偷跑出来的。”
“出大事?哦~你说的是螯虫的事吧?哎,螯虫已经被婼小君杀死了,你这个时候怎么能偷逃出来呢?
你应该留在婼小君身边,保护她呀!
啊呀呀,快点快点,快点回去找婼小君。”说着,羊忠就要拉着羊慈出门。
羊慈无奈地推开羊忠的手,解释道:“不是螯虫。唉~我要怎么和您解释呢。
婼小君身边都是王族宗室的兽,那些兽一个个勾心斗角的,面和心不和。我才跟着婼小君进于儿台没多久,就有兽把婼小君引去了别处。
一开始,我也和其他人一样,认为是有人找婼小君说事,一会儿她就会回来的。
可是,婼小君一去就没回来了。接着,和婼小君在一起的兽,接二连三地一个个去找她,也都没回来。”
“那些兽回不回来和你又没关系,你且在原地等着婼小君就是了。婼小君这不已经杀了螯虫,回来了么。还能有什么大事,让你怕成这样?”羊忠不解。
羊慈在茅草屋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好一会儿,犹犹豫豫地掬着脸,很是为难,不好开口的样子。
“你别走来走去的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嘛。有什么事,兽父同你一起担着。”羊忠以为是羊慈在于儿台里惹事了,怕被人发现,这才逃出来,还吞吞吐吐地不敢说明。
羊慈想了想,拉着羊忠坐下,小声说道:“婼小君杀螯虫也好,轩辕印浮出水面也罢,所有的事我都看到了。
我之所以随后偷逃出来,是因为我还看到了一些事。”
“什么事啊?”见羊慈神秘兮兮的样子,羊忠也紧张起来,凑近了问。
“我在于儿台里看到了姬主公,姬主公身边还跟着一个雌性。
就是那个雌性,不知道用了什么歪门邪术,弄出了那头螯虫的。
我瞧着,瞧着那雌性像是紫阳神鹿雌性。”羊慈说着看了看门外,担心被人听到他们对话的内容似的。
“紫阳神鹿雌性?”羊忠眼珠子转了转:“侁姓不是都被雌皇下令关起来了嘛。”
“有一个侁姓雌性还没被抓起来。”羊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杨忠。
“你是说,侁己修?”
羊慈点点头:“侁己修也曾自称为圣女,紫阳神鹿全是因为她才被雌皇贬黜关押起来的。
此次宗门大会要验证圣女人选,侁己修要是不来,她就无法证明自己是圣女。可要是她来了,又会因为雌皇的御诏而被捕,甚至被暗杀。
所以她便跟着姬主公弄出了这场螯虫的骚乱,想引开所有人的视线,随后混进宗门大会现场!”羊忠顺着羊慈的话推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