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妶惏缓缓向花洛洛走来,花洛洛则把头埋得更深:‘拜托拜托,千万别在这儿认出我啊~~’
眼瞧着御妶惏的脚尖都已经进入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了。倏地,对方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花洛洛心跳得怦怦的,赶忙祈饶:“王恕罪,奴婢无知,奴婢甘愿领罚。”
御妶惏微垂着眼眸,看着身下熟悉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领罚?好啊,来人,把这没有眼力见的奴婢关进本王的寝殿里。
本王罚你好好伺候本王,记清楚本王这张脸,看你下次还会不会再认错人了。”
花洛洛傻眼:‘这算什么惩罚?’
皇廷之内,凡是能近身伺候上主的奴仆奴婢,那都是在宫中有一定地位的下人。
作为‘奴婢’的花洛洛无功有过,竟还能被派到王的寝殿内侍奉,这不是在惩罚,是在嘉奖啊!
‘怎么搞的?’花洛洛觉察出了异样。
碍于御妶惏身边还簇拥着好些下人,花洛洛只能先奉命跟着几个侍从去寝殿侯着。
御妶惏瞧着那个从他身前低眉顺眼、卑躬屈膝通过的雌性,轻哼一声收回了视线。
常侍赶紧上前几步打开了殿宇的大门:“王,雌皇说什么也不肯吃食物,非要请您来不可。卑下该死,大半夜惊扰了王的好梦。
只是雌皇她…”
御妶惏再次抬手示意常侍不必再说:“把食盘给本王,你们先退下吧。”
常侍小心翼翼地从奴仆手里端过食盘:“王要小心啊。雌皇她老人家,她,发起脾气来,恐会伤了您。”
“本王自有分寸。”御妶惏接过食盘,大步跨进了殿宇内。
咔吱~殿宇的木门一关,御妶惏就这么独独一人与地只在殿中相处了有1盏水的时间,期间无人敢进去打扰。
待御妶惏步出大门时,手中已没了食盘。
花洛洛跟着侍从们来到御妶惏的寝殿,这里离先前的那座殿宇只隔着2重宫墙的距离,殿宇那儿但凡有大一些的动静,寝殿这里很快就能获悉情况。
“王让你在寝殿内侍奉,这是你的荣幸。你可要好好地做好份内的事,莫要不知轻重,再惹王生气。”一个侍从指了指寝殿门边的一处空位:“一会儿你就站在那儿。
王传唤你做事时你才可在寝殿内走动。不然就一直站在那儿,不能动。懂吗?”
花洛洛点点头:“知道了。”
“什么知道了啊?你进宫多久了呀?连答话的规矩都没人教过你吗?你该答‘诺。’”侍从微微皱眉,感觉眼前的这个奴婢没准会给他惹麻烦。
“诺,诺,诺了诺了~”花洛洛陪着笑脸回道。
“什么诺了诺了啊?是‘诺’!啊呀,你这个奴婢,一会儿王回来了,你可别给我惹事啊!我们这些人要是因你受罚的话,往后你别想在宫里安生待下去了!
听到没有!”侍从警告道。
“诺,诺,诺。”花洛洛连连点头。
侍从瘪了瘪嘴,刚还想再摆谱说两句,就听寝殿外有声音响起:“内外各处奉迎王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