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洛本就知道囚禁一事是地只的欲擒故纵之计,是刻意为之的。
但御妶惏的说法又让花洛洛觉得,地只这么做或许要‘擒’的未必就只是姜宗主和姜姓女巫们。
如果妊姓女巫们当真是地只这一边的人,地只既然有办法在被囚禁后还能离宫,并且放出风声,引姚戈去长乘司相见,此事御妶惏又并不知情的话,那么在长乘司门口拦下姚戈搜身的兽卫又是谁派去的呢?
假若是地只派去的,那她这么做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让姚戈对她被囚而不得脱身的情况信以为真。
可是,她为什么要让姚戈‘信以为真’呢?
这只能说明,地只布置这些,要引出的人里,也有姚姓。
让妊姓女巫配合她演戏,使得姜姓女巫们暴露,再引姚姓一同入局。地只将上三星3家都拉进了这场夺门之变中,她到底想做什么?
“母皇是在长乘司里写下御诏的?!这,这不可能啊!我让人把我的宫室都封了,除了我和兽父,任何人不得进入殿宇内,母皇更是绝食抗议,现在已瘦得脱相了。
她怎么可能离宫去长乘司?
你的消息可靠吗?”御妶惏怀疑道。
“千真万确。要不是你说雌皇在宫里,我在来此之前一直以为雌皇还被秘密囚禁于长乘司内,而你对此仍一无所知呢。”
“长乘司在王母山,胜遇宫在玉山,两山虽然相邻,但一来一回就算御剑飞行的话,也要5、6盏水的时间。
胜遇宫因母皇的上古神力而有着天然的神力屏障保护,母皇要是离开胜遇宫,这重屏障就会减弱甚至消失。
5、6盏的水的时间,足以让兽发现胜遇宫内上古神力的波动。我一直在宫里,不可能感受不出。”御妶惏挠了挠头。
“除非有另一个拥有上古神力的兽用自己的神力替雌皇守着胜遇宫。”花洛洛看向御妶惏的眼神耐人寻味。
“我与兽父已将胜遇宫完全控制住了。要是有另一个拥有上古神力的兽靠近,就算我感知不到,兽父肯定也是能感知到的。”
“如果那人就是你兽父呢?”花洛洛忽而想到了什么,神情一震。‘这会不会是地只和妶相一起演的苦肉计?
妶相根本没有叛皇,真正帮着地只引蛇出洞的人未必就是妊姓女巫,而是庶翁,妶相!’
“兽父?不可能。是兽父和妊姓谈好的结盟,也是兽父把姜涩以及他那5个雌崽拉进我们这边的阵营的。
甚至囚禁母皇的计划,兽父从头到尾都是参与其中的,他,他怎么可能替母皇守着胜遇宫,放母皇离开呢?”御妶惏心里很乱。
如果真像婼里牺说的,他的兽父有份放走母皇,也就是说,他兽父根本就还是帮着他母皇的。那他算什么?他可是真真地造反了呀。
御妶惏不相信他的兽父会出卖他。
但一转头,看向婼里牺,他又不想相信婼里牺骗他。
思来想去,他只能把问题归结到其他人身上:“会不会是有人骗了你?”他对婼里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