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正对面的王胖子和张启灵都失去了抵抗的能力，黎清洛这才回过头。
身旁的张海客蹲着的腿略微有些踉跄，看来药效也发挥了作用。
本次行动圆满成功，一网打尽。
顺势坐下，张海客将自己全身的重量放回到地面上，这才抬眸打量面前的小姑娘，似是要把她看透。
刚才他尽量忽视那些不合理，同时也在心里给清洛找好了理由。吴邪，解雨臣和黑瞎子是中了墓里的机关才会如此。
可是众人常年下墓，警惕性和机敏都远超常人，对于机关也是手到擒来，没道理三人都中了招，她还好好地坐在这里。
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都上了同一个人的当。
“清洛，你把药抹在嘴唇上了。”张海客用力掐着手心，尽量保证神志清明，他没有昏昏沉沉的感觉，只是手脚有些使不上劲。
联想到小姑娘刚才的举动，他心中已然有了猜想。
这手段防不胜防，连她自己都算进去，清洛难道就不怕那药不小心舔到嘴里，自己先中了招。
“嗯嗯，本来想抹到手上的，但是张家人的血液可以稀释药性，我怕药效不够，就涂到嘴上了。”
黎清洛手指不停搅动着，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眼里有歉意。被她坑害最多次的应该就是面前的张海客了。
对付其他人，她可能还需要动一下脑子，唯独对于他，从来都是一坑一个准。
“下次不用这么麻烦，你直接喂到我嘴边就行。”张海客叹息，每回用这种招数，搞得他这会儿都有心理阴影了。
往后要是发生点亲密的动作，他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小姑娘要搞事。
这样真的很破坏气氛，也不利于夫妻双方交流情感。干脆一步到位，她直接跳过繁琐的步骤，冲着结果去就行。
偏头看了看地上不省人事的众人，张海客继续给自己洗脑，起码当下只有他是清醒的，就连族长都被她用招数放倒了，这么一对比，他还是比较特殊的。
“好，那我下次直接一点。”黎清洛搅动的手指一顿，乖巧应下。
这不是怕他生气吗，这才使用糖衣炮弹，要是可以直截了当地说明缘由，她就不搞那些小动作了。
张海客的本意是想劝诫小姑娘不要玩那些招数，有事情明说就行。结果看清洛这语气，她还真打算下次继续。
为了避免再出现当下这种情况，他决定问个清楚，任何时候，他都会站在她的这一边。
“这次想做什么？我不拦你，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尽力去实现。前提是不能涉险，万事保全你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
张海客的语速很慢，他的要求从来都只有一个，偏偏清洛从来不放在心上。
“换命。”黎清洛照实说，手也没有片刻的停歇。
她的双手用力捏住他的脸颊，手感还是很好的。
这会儿张海客的脸上带着吴邪的人皮面具，就如同最开始的时候。
在最初见面之时，她是有些分不清吴邪和张海客的。他们很相像，身高、体型、面容，就连音色都基本一致。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即使两人站在一起，她也能准确无误地区分开，谁是吴邪，谁是张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