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不要洗个手？反正别抽烟了，你心里烦你打我一顿，抽烟对身体不好。”邱枫表示自己实在是太贴心了。
“和我一起。”殷阮放下手。
邱枫立马夺过烟头踩灭，捡起来塞口袋做一个不随地丢垃圾的好公民。殷阮嘴角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嫌弃中带着满满的笑意，抬脚走了。
“啊等我，说了和我一起，你一个人认识路吗而且就不怕有暗卫打你？啊不对啊，你们是怎么进出的？”邱枫看着场外的车子和前面大步流星的殷阮，脑袋一震。
“刷门禁。”
“对啊，那来的时候你们有小白，后来白汐怎么把那堆媒体弄走的？现在白汐还有你的暗卫呢，怎么出去的？”
“有名牌。”
“啊？”
“黑道的名牌都可以开这个门。”
“啊？”邱枫的五官更扭曲了。
“你去试试。”
“啊不用......能理解，我信。那你们以后不是随随便便就进来了？”
“可以。”
“你可以什么啊靠......”这危机感遍布，谁能心情好啊。邱枫恨不得把地踩烂，看什么都不爽。然后，又脑袋一震，“你怎么知道的？”
殷阮回过头，就这么看着他，又好像在透过他，看着谁。
“我爸这也和你说?你到底和我爸什么关系?”邱枫不理他平静到让人眩晕的目光，想到殷阮的种种又开始有些恼火。
“正常，我和邱桀认识的时候还没你呢，我知道的事情当然比你多。”
邱枫侧头闭上眼避免自己的白眼飞出来，深呼吸：“去死吧。”
“我不救你你现在已经死了。”殷阮对于这种不痛不痒的咒骂毫不在意，打开公厕墙边的水龙头，冲着手上沾的血渍。
“戒指不摘？”邱枫也到一旁冲水，一排水龙头，偏要选殷阮旁边的。
“防水。”
“哦，我知道。但你是真喜欢戴着。”
“嗯，免得你给我下毒。”
“啧。”邱枫摇摇头，也不争辩，一副“真不上道儿啊”的前辈姿态的表情。
殷阮懒得理，洗完就走。
“哎呀别那么着急啊，”邱枫这人，本来就是越不搭理越来劲儿，一路追上去，“白汐送你的不再仔细洗洗擦擦吗？别人的一番心意哎。”
“你羡慕？”
“我羡慕什么？我嫉妒，我嫉妒死了呢。”
殷阮一口气猛提上来，好想打死他，幸好忍住了，气顺了下去。
两人再回到训练场的时候，队伍已经井然有序了，白慧典刚好出来准备回去，一步跑开三米远，窜回自己车上车轮飞起。
“你还不回去吗?这陪你视察的领导都走了，你一个光杆司令在这儿是观察地形好准备什么时候来搞我们吗？”
“正有此意。反正白汐回去处理政务，我干嘛错过这大好的机会。”
“你先想想怎么解决这训练场上刚发生的事儿吧，这么多人，看你怎么交差。”
“发生什么了？”
邱枫转过头看他，眼中那自然流露的鄙视目光已经清晰的表明早已习惯了殷阮这种表现。
“没有介质信息收集的事情都是空口白话，你说有我可以说没有，你觉得谁的话更权威？还是先关心关心你们自己吧。”
“真卑——佩服你。”
“过奖。”
邱枫只能咬着牙给他竖大拇指，把手里的衣服拽起来：“还给你！”
“送你了。”
“不要拉倒。”邱枫转手套自己身上，到处是沉重的血迹，浸透在漆黑的大衣上，像是片片暗红的花。邱枫抬头，“你这样不冷吗？”
“不。”
“所以你怎么穿什么都这么帅啊。”邱枫拢了拢不太合身的衣袖，看着旁边身着行政夹克简单清爽的殷阮，感觉自己颇有一种伪军的气质，“这就是成熟高干的魅力吗？怪不得我爸老是被你弄得五迷三道的。”
“开会穿的。”
“呵。”邱枫抱着肩，吊儿郎当的往前走，任肆掠的风声穿过发丝，纨绔自由又张狂，和旁边的殷阮倒有不同的冲击感，“白汐脾气还真好，这个助理给你当的，天天给你忙前忙后，啥事儿都包了，给你开会给你整理资料，你这个官儿给他当好了。倒还真有人对你那么死心塌地，真不知道从哪儿得的运气。”
殷阮敛了敛眉，不置可否。
“啊——你带人来这儿干吗？”黑墨林在众人的唏嘘声中回头，看见两人向这边走来，直接格斗预备式。
“那他不走我有什么办法？我学员得训练啊。”邱枫耸耸肩，脚步不停，把大衣脱了准备站回队伍。
影三激动的小手要抖出残影了，邱枫努力压着嘴角的笑把殷阮的大衣递他手上，站好排头的位置，立正。
“天，还穿着行政夹克，知道这对一个曾经的政法专业生是多大的诱惑吗……”影三一脸幸福，看向殷阮的表情都带着娇羞。
殷阮和助教队医他们一起站在边缘，面无表情。黑墨林愤愤的瞪了眼影三，毫无办法，只能继续训练。
“哇，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超级变态地狱老大吗？”什依歪着头问。
四人看着离他们不远的“变态”本人殷阮：咱们就是说，可以避着点人问嘛？
“不应该啊，这么帅，看这样挺正人君子的啊。”
“谁穿那正直的一身不正人君子啊，我穿着比他还帅！”伊雅忍不住吐槽。
“就是啊，谁还不是个帅哥了。那不是还有斯文败类这一说吗，长得好看他人差劲有什么办法？”圣洛蒂也加入进来。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背后说人坏话，什依听的津津有味，摩丝和格维斯摇摇头，很无奈。果真，殷阮侧了侧头，伊雅圣洛蒂嘴还没停呢就一百八十度鞠躬：“狱主好！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啧。”摩丝格维斯头摇的更无奈了。
分组训练，都赶着空开始叽叽喳喳的交谈起来。
“歪，你都是天天上哪儿认识这么多厉害的人的？”顾易元问出大家的心声。
“不多，他是最厉害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