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考场？那是什么地方？”
晚自习课间，司孟晨看着考场安排表，疑惑道。
以往他都是几十十几号考场随机乱排，这个1号考场，他还是头一次见。
“1号考场在报告厅。”
司孟晨身旁，班长正拿着胶纸，准备把座次表贴到墙上。
“报告厅？”
司孟晨闻言皱眉更深，“那是什么玩意？”
“我听我尖子班的同学说，那是专门给尖子班的考场。”
班长想了想，说道。
“好像说现在高三了，要把年级排最前的学生也安排到那里。”
“阿哲。”
司孟晨顿时冒汗，嗯，也就是说，自己被选走喽？官方认证！
“报告厅？那种地方能写字吗？”
司孟晨转念一想，发现了个严重的问题。
“肯定能吧，不然人家尖子班从高一就在那里考了。”
班长耸耸肩，转身去干别的事情。
“报告厅，在哪？”
司孟晨摩挲着下巴，疑点重重，又有些期待。
新地图！
“……”
“晨哥，你知道吗？1号考场可是大神云集，全是尖子班！”
晚上，众人叽叽喳喳讨论着，提起1号考场，大家都投来仰慕的目光。
司孟晨这是普通班杀穿尖子班，现在要直接飞升成神，夺舍人家的考场了！
“哎，这有什么……”
司孟晨回应，脑海里想起那些熟悉的脸。
“跟那些家伙一个考场吗？”
“这有什么？”
程羿曦怪叫起来。
“我看你是谦虚还是装逼？”
“来我给你数数，开学一来就名列前茅，市统测压翻整个年级，蝉联第一名都不知道几次了，然后假期颓废堕落，一落千丈考了第二名，然后浪子回头考回第一，继续蝉联到现在，霸榜年级二三十，时不时钻进前十挠挠那些尖子班的屁眼……”
“爽文都不敢那么写。”
“什么是爽文？”
司孟晨不解，高中以来他只看过经典的“雨夜、高架桥、迈巴赫”三件套，外加一些东野圭吾的小说，其他的书还真没看过，爽文是什么新兴的题材？
“额，就是看了很爽的文！”
程羿曦回道。
“啊？小簧文？”
司孟晨不解，爽，难道是……那种爽？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
程羿曦被整不会了，但随即又扭捏了起来。
“那种也不是没有……你要的话……”
……
“都给我老实点，离开考还早着呢！再看一会书！”
第二天一早，谢雨澜站在讲台上，紧盯着众人。
“不要急着去考场！去这么早想干嘛？想找谁？”
教室里众人都大气不敢出，只好乖乖看书。
“……”
“好了，去吧！”
直到最后25分钟，谢雨澜才放众人离开，此时门外已经等满在这个教室考试的人。
司孟晨逆众人而行之，赶紧跑下楼，朝着教学楼外跑去。
“报告厅，在哪啊？”
司孟晨走在路上，看着不远处贴满蓝色玻璃的行政楼。
他只知道报告厅在行政楼，也就是两栋教学楼的中间。
但到底在哪里，他也不清楚。
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在一楼。
司孟晨像一个初入虎穴的小白鼠，背着书包弯着腰，穿梭于行政楼里。
“是这吗？”
良久，司孟晨停在一扇实木双开大门前，旁边的牌子上写着【会议厅】。
“是这吧？”
司孟晨想了想，推门而入。
随着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报告厅，很难想象在行政楼里还藏了这么大块地。
深红布料靠椅和实木桌子排排相间，一直往下延伸，直达主席台。
此时报告厅里已经有了好多人头，听见身后的动静，纷纷扭过头来。
“我靠，这害我做全场焦点啊……”
司孟晨按照贴在最后一排桌面上的考场指示往前走去，扫视两旁，发现好多人在看自己。
毕竟这会离开考不远，人基本都到齐了。
除了被谢雨澜拖着不放的司孟晨。
尖子班的座位安排在后面，像司孟晨这种被提出来的坐最前面。
司孟晨一路往前走，眼光瞥过四周，有不少熟面孔、老朋友。
那些人同样看着司孟晨，这尊大佛他们自然是认识。
司孟晨就这样在他们的注视下来到第一排，上一次这样被看着，好像还是高一的时候。
不错，这样确实挺爽。
转眼之间，就已经高三了。
来到第一排找到自己的位置，司孟晨靠在椅子上。
“确实不错啊，这椅子多舒服。”
司孟晨看向前方，主席台上站着好几位老师，校长，年级主任，全部都是重量级选手。
年级主任安大叔是一个矮壮精悍的男人，看见司孟晨，他大步上前，一双大手在司孟晨头上来回秃噜。
“哟呵，小狗崽子，你也来了？”
“哈哈……”
司孟晨尴尬地笑道，任由安大叔“爱抚”自己。
早就听闻年级主任安大叔脾气暴躁行为抽象，现在看来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扑哧！
后排传来些许笑声，作为安大叔的亲传学生，他们自然是知道安大叔这一通操作。
“笑什么笑！”
安大叔厉声喝道，死死瞪着后排众人。
“你们这些bYd，还尖子班呢，人家司孟晨一个普通班的把你们全干翻！”
“我告诉你们，过会儿省里三好学生名额下来了，你们都别想！”
后排众人马上收声，默默将脸埋下课桌。
话语间，安大叔仍没有忘记倒腾司孟晨，只是力度稍微重了那么一些。
终于，心满意足之后，安大叔放过了司孟晨。
司孟晨低着头，扒拉着被安大叔弄乱的头发，没有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莫名的，他嘴角翘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多说点，我爱听！”
他美滋滋地想。
开学考来的快，去的也快。
熟悉的早读课，熟悉的第一名。
“晨哥？1号考场是不是全是尖子班的大神啊？”
“你说什么呢！人家晨哥一个人就杀光他们！”
众人七嘴八舌间，充满了对1号考场的向往和仰慕。
1号考场，尖子班的领地，大神云集地，半步踏入1号考场，已经可以算是踏进了一本的大门。
当事人司孟晨却不这么觉得，毕竟他觉得这1号考场也没什么。
1号考场，感觉就是椅子舒服了一些？
时光流逝，司孟晨继续蝉联第一。
从以前的时不时摸进年级前二十到现在的稳在二十名守门员。
虽然不如第一名那么爽，但已经很厉害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