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若有所思。
奴仆。
一个低贱的带有侮辱性的名词。
但听马如龙的语气就能知道，哪怕是去给大器宗弟子当奴仆，也有大量修士趋之若鹜去争抢。
这就是典型的人不如狗。
富豪家的一条狗，都可能过的比普通人强，而且是强上百倍千倍那种。
不过要让李凡当奴仆……
那还是算了。
进什么大器宗，还是先炼丹吧。
这般想着，李凡望向马如龙，佯装不敢置信的问道：“所以你想通过这种方式进入大器宗？”
马如龙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他说这些，明明是在指点李凡，可李凡却像是没听出他的意思，竟然还反过来问他。
他又气又想笑，只能笑骂道：“我马少怎么可能去给人当奴仆。我只是想接触一下大器宗修士，提前搞好关系。”
李凡道：“你有你爷爷，应该不难。”
二阶炼丹师还是颇具地位，牵线搭桥，让马如龙接触大器宗修士不算难。
马如龙认可点头：“那是必然。”
两人一路闲聊，很快回到马府。
李凡正打算辞行。
忽然马如龙拉住了他。
“等等，我打算给小雨送一件礼物，你说送什么比较好。”马如龙知道李凡有个漂亮的女友，寻思着李凡更加了解女人，故而问道。
“送礼物干什么？”
李凡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马如龙这是打算给那位雨霖铃送礼物，便说道，“如果一个女人真喜欢你，你不送礼物无也无妨。若是一个女人不喜欢你，你送再多礼物也无用。”
“当真？”马如龙一脸狐疑。
“反正我没给小盈送过。”李凡如实道。
“那……好吧。”
马如龙望着李凡的眼睛，见李凡一脸真诚，不似有伪，只能挥了挥手，让李凡离开。
等李凡走远后。
他又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哪有追女人不送礼物的？还是得送，更何况，今天泡在水里的时候小雨也说了希望有一件能够隔水的法袍。”
……
翌日。
李凡如往常一般走进祥云商铺后院，帮马如龙炼制聚灵丹。
马如龙难得的也在。
他躺在一张摇椅上，翘着二郎腿，手中拿着三个瓜子磕着：“小凡，追女人，就不能不送礼。我昨天给小雨送去礼物，小雨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我能感觉到小雨很喜欢。”
李凡好奇道：“上手了？”
“什么？”马如龙一愣。
“牵手了没？”李凡直接问。
“那没有。”马如龙摇头。
李凡忍不住笑了：“那你给她送了什么礼物？”
“不是很值钱的东西，也就一件中品法袍，五百块灵石而已。”
马如龙抓了抓头发，欲言又止道，“我本来想送上品的，但这个月零钱快花完了，只能等下个月再送了。”
“她问你要了？”
李凡乐了。
“没，这种事怎么可能让女人来开口，肯定要我们男人主动啊。”马如龙一脸正色。
“龙哥你果然是我们男人楷模。”李凡竖起一根大拇指，笑声却有些戏谑。
马如龙脸色微微涨红，不服气道：“我送小雨礼物怎么了？你好像觉得我是冤大头一样。”
李凡忙道：“那没有，我只是觉得马少大气。”
“行了，别阴阳怪气了。”
马如龙生气了，也嘲讽道，“像你这种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顾小盈看上你是眼瞎了，等顾小盈跟你分手后，你肯定追不上第二个女人。”
“呵呵。”
李凡笑而不语。
他这张脸往那一摆，就有一大堆女人趋之若鹜。
送礼物？
女人给他送还差不多。
“呵什么，是不是被我说中了？”马如龙笑容傲然。
“是是是，我在这里祝马少旗开得胜，三天上手，七天上床，半年儿女双全。”李凡嬉皮笑脸道。
“那是肯…”
马如龙正开心，忽然道，“等等，三天上手，七天上床我懂，你这半年儿女双全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李凡言简意赅。
“字面意思也不行，你可别乱说，小雨她是个好女人！”马如龙明白过来，义正言辞道。
“知道了。”
李凡摇了摇头，干脆转移话题，“我的举荐名额好像就是今天下来吧？需要去填表什么的吗？”
马如龙回过神，又躺了下去，道：“不必，举荐方式就是举荐信而已，等会儿会有人给你送来的。”
“那便好。”
李凡露出笑容。
举荐名额到手后，他便能参加炼丹考核成为炼丹师。
而一旦成为炼丹师，身份地位这些不必说，关键他能找到正规的赚钱路子。
他可以和丹药铺签订契约，成为供奉炼丹师，获取不菲的俸禄。
也可以私下替人炼丹，赚取辛苦费。
有了炼丹师的身份，一切才合规合理。
没有，那就是违规，纵然炼制出的丹药是极品，那也是假冒伪劣，会受到大器仙城乃至大炎王朝的严厉打击。
所以。
李凡成为炼丹师的决心前所未有的坚定！
一炉聚灵丹即将炼制完毕的时候，一个肥胖中年男子从外面匆匆走进来。
肥胖中年男子是祥云药铺管事。
名唤云熊。
专门负责对接马如龙等几个签约炼丹师。
平常也都是他跟马如龙和李凡打交道，提供药材，收走炼制完成的聚灵丹。
此时云熊进来，脸色有些阴沉。
李凡一看，便感觉不对，心中一突道：“云管事，可是出了什么事？”
云熊看了眼躺在摇椅上的马如龙，一拂衣袖坐到李凡面前，沉声道：“小凡，你的举荐名额没了。”
“没了？”
李凡还没说话，马如龙已是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不是说好十拿九稳吗？”
他音中十分不悦。
说好的事竟然没办成。
这让他感觉十分没有面子。
“是十拿九稳。只是我也没想到，家主会开口索要名额。”云熊叹了口气，有些不甘的解释道，“今年三个举荐名额，定的是咸光誉、元开城以及小凡。咸光誉是咸家修士，元开城背后有元朗这位资深一阶炼丹师，所以家主索要名额，只能拿掉小凡的那个了。”
他似有些歉意。
望向李凡，诚恳道：“这算是一个意外，小凡你也不必着急，你还年轻，今天的举荐名额没给你，明年肯定给你！”
马如龙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安慰李凡：“那就等明年，明年我爷我奶都有名额，祥云商铺不给你，我也肯定给你弄来。”
李凡沉默。
人家不给，他又能如何？
他心中笼罩上一层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