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安梦这声令下,又有四人手持30公分长的砍刀从祝翾的右后方围上来。四个人身形魁梧壮实,皆是一米八以上的大高个。
叶司腾见到砍刀,两腿开始筛糠,他急恐地叫嚷:“寻安梦!你疯了吗?!你这样会闹出人命的!”
“我就是要弄死她!我就是见不得她那副任谁都奈何不了她的样子!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每人加码一百万!给我废了她!”寻家小姐已彻底疯了。
寻安梦一共请了十个人,听到酬金多加一百万,每个人眼里都放出一抹猩红的光。就连那四个横躺在地上哀嚎的壮丁也都纷纷爬起来,拖着棍子朝祝翾逼近。
十个大块头,结结实实地把她团在了正中间。
叶司腾从未见过这等场面,他惊惧万分,预感要出事了。他急忙吩咐旁侧的两名打手:“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帮忙啊!”
其中一名胖丁结结巴巴回道:“帮帮帮……帮哪边啊?”
“废话!当然是帮那个女人啊!”
另一名瘦丁又道:“哪哪哪……哪个女人啊?寻寻……寻小姐,还是祝……祝祝总啊?”
“废话!你们脑子都进水了吗?当然是祝总啊!你们想看着她被乱刀砍死吗!?”
叶司腾气不打一处来。
结果那胖瘦二丁的两张脸早已失了色,四条腿抖得比叶司腾还厉害。
“老……老板,您的钱我们不要了,这买卖咱不干了,您就当今天我们哥俩没……没来过,没来过啊!”
胖丁撂下这话就拉着瘦子屁滚尿流地跑了。
气得叶司腾直骂:“你们给我站住!两个孬种!”
他雇来的人跑了,急得他到处张望,嘴里不停念叨:“秦天你小子再不来你女人就完了!”
话说令少钦真的给他的车安上了一对翅膀,牧远提醒他还有三分钟到达。他强摁住心中那股很不祥的预感,默念道:“祝翾,我来了。”
寻安礼的车轮也几乎是飘离地面的,自与祝翾中断通话后,他再也没打通过她的电话。比起寻安梦,他此刻更担心祝翾。他的内心活动是:“安梦,要是让我知道这一次又是你设计坑害祝翾,休怪我不顾念兄妹情!”
秦天启用了漂移和单边车轮通过拥堵路段的车技,他心急如焚,不断地在心里祈祷:“祝翾,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如此,三大豪门的三位阔少,在同一时间各自驱车奔赴同一个地点,为的是去救同一个女人。
“你们还杵在那干嘛!给我上!”寻安梦尖声厉斥道。
祝翾扫一眼那并排站的四把砍刀,心知这场恶战是免不了了,她攥紧了手里的棍棒,主动出击向砍刀方向挥去……
她动作迅疾,一棍子抡掉其中一把,不料左手小臂被斜后方抄上来的一根棒子击中,卸了她一半的力道。
就在她转身回击后方的几根棍棒时,那四把刀,一把在其南侧、一把在其北侧、另两把在其西侧,分别向准她的双臂和肩背齐砍而来……
“祝翾!”
凌空一声大喊,令少钦以火箭飞升的速度冲过来。
阿豺阿豹二人与令少钦同时到达。
叶司腾惊掉了脑子:“令少?他怎么来了?”
寻安梦看到令少钦来救祝翾,更是愤恨升级。
她失去理智地怒吼一声:“给我砍死她!”
就在那四把刀即将砍上祝翾的时候,令少钦飞身一跃将她正后方的那人踢倒在地,与此同时,阿豺阿豹眼疾手快从水泥柱子后面各自抄起一根钢管就朝砍刀方向扔去。
飞转的钢管分别击中了南面那位手持砍刀的壮汉头部和西南方向砍向祝翾肩部的那人颈椎。
独剩北面那把刀离祝翾的右臂只有三寸长的距离时,秦天赶到了现场。他刚刹住车,寻安礼也来了。
“祝翾!”秦寻二人同时破嗓大喊。
很明显,他二人已来不及救她。
只有令少钦在踢飞她背面那人之后,顺势从后揽住她的腰腹,大跨一步半旋到她身侧,为她挡住了砍向右臂的那把刀。
“嘶喇”一声,令少钦的右大臂开始往外淌血。
“令少钦!”祝翾闻声转头撕心裂肺地喊。
“少钦哥哥!”寻安梦看到令少钦被砍伤的这一幕,情绪失控地指着一众壮汉们哭骂:“你们这些混账!我叫你们砍死那个女人,谁让你们伤我少钦哥哥的?”
令少钦护住身前的祝翾,一拳一脚干倒她近身的两人,拉住她交给牧远,又交代一句:“照顾她!”
随后,他随手从地上抄起一把刀大步向叶司腾冲去。
“我的女人你也敢动!你是活够了!”令少钦的怒是从足底贯穿到头顶的,光是他那双寒光凌厉的眼就已经能杀人了。
叶司腾早已吓破了胆:“令少!令少饶命啊!这是误会啊!我……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我以为她是秦天的……”
“唰咝”一声,叶司腾的左臂瞬间裂开一道十公分的口子,令少钦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他狗着身子还没来得及嚎出声,令少钦又“嚓呲”一刀割在他右腿上。
他跪扑在地,“啊嗷、啊嗷”地惨叫着,扭曲着嘴不住地求饶:“令少……我真的没想过要害祝总啊!那些人……都是寻安梦雇来的!令少你相信我啊令少!”
叶司腾歪在地上一只手肘撑着地拖着另一只半残的胳膊和一条血腿直往后缩。
令少钦一手拿着砍刀,另一手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来,举刀架在他脖子上。
“令少钦!不要!”祝翾在水泥柱旁慌急地嘶喊,她跑前两步想去阻止他。
身旁的牧远拦住了她:“翾姐,你若是不希望弄出人命,那就由着他,让他把气撒完!放心吧,他有分寸。”
“他还受着伤,他的手臂还受了伤!他流了好多血……”担忧、恐惧、心痛的情绪席卷而来,祝翾无措地落着泪。
“别担心,翾姐,那点伤没事的。”牧远宽慰她。
叶司腾双脚已腾空,眼珠子快要脱落,他哑着嗓子残喘着气哭求道:“令少……我错了……求你……饶我一命……”
令少钦眼里闪过一道锋刃般的凛光,他松开对方的衣领,一刀抹上了对方的脖子……
空气凝固。
“令少钦!”祝翾用了全身的力气哭喊,她推开牧远,拔腿奔向他。
令少钦扔掉了手里的刀,迎向她,把她拉进怀里。
她跌倒在他肩头,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