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突然想到什么。
“楼主有令，你从今日起是不能带人进。”
宋少谦脸色一僵，心情瞬间就不美妙了：“为什么那么突然？总要给个理由吧。”
好不容易有个装逼的机会。
还没开始，就被人扼杀在摇篮里了。
“还想要理由？”男子白了他一眼，当众揭穿：“你带的人，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这次的是个戏精。
上次那个是破坏精，差点把酒楼给他们点了，所以上面那位放狠话，不准他带人。
若非看在他是无天宗亲传弟子，有孽缘。
连他也得在对面排排坐。
“不是，哥们。”宋少谦双手搭上那人肩膀，尝试着贿赂：“你这样通融一下呗。”
“以后在媚药那方面，我给你全包了。”
男子甩开他的手，一副‘不受任何贿赂’的正义表情：“少来，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他一介堂堂正正的君子，要媚药干什么。
“再商量一下呗。”
“少啰嗦，再待在门口，我连你一起踹。”
“……”
苏凝感受到修真界的恶意，她默默地爬起来，真就老老实实摆地摊，挣入门费的钱。
是什么让她坚持至今，是对酒楼的向往吗？
不。
是她对刚才那小子的恶意！
“你摆的是什么？”宋少谦是个仗义之人，没有嫌她丢脸，也陪着她摆地摊体验生活。
说不定他可以把媚药发扬光大。
苏凝冷眼，两人的对话她可是一字不落听到：“你可以带人进去？我做的一切白做了？”
害她演戏不成反被笑。
“不是白做，从今天开始我好像不能带人了。”宋少谦郁闷，连这点特权都没有了。
他以后怎么在修真界混。
“哟，这是被抛弃了？”
“……”宋少谦没有吭声，他完全被她卖的东西震惊了：“你怎么把穿过的裤衩拿出来卖？”
这裤衩貌似是男子的吧，她怎么会随身携带？
逆天了。
简直是刷新他对女人的三观。
“辟邪。”苏凝不理会他的震惊，继续坐着等客人，她在等一个有特殊癖好的有缘人。
不对。
宋少谦看这裤衩上面的花纹不对，他张大嘴巴：“这……这……是青云宗，宗主的裤衩？”
都说那个杨宗主喜爱竹子。
身上的衣服每一件都绣着竹子，而这裤衩上也有。
“哟，识货。”苏凝欣慰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裤衩就是杨承的。
刚来第一天，看见他院子晒的裤衩有些独特，就想着修真界危机四伏，用这个辟邪不错。
现在竟然还能卖钱。
“你是青云宗的？”宋少谦若有所思。
苏凝没有再搭理他，继续卖着她的裤衩。
等了一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这边才真正热闹起来，各种人摆摊子，各种人出没。
宋少谦看不下去了：“你要不换别的东西吧，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买别人穿过的裤衩。”
“请问裤衩怎么卖？”
他刚抱怨完，上方响起一道清冷的男声。
居然真有特殊癖好的人，宋少谦抬起头，想目睹那人的芳容，只是一眼他脸就绿了。
来人二十七八的年纪，他身着一件白色长袍，五官精致，眼角有一颗泪痣让其有清冷的疏离感。
他盯着摊上的裤衩，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
宋少谦私下伸手碰了碰苏凝，心底焦急万分：可千万不能卖给他啊，卖给他好日子到头了。
苏凝忽略他的暗示，上下打量男子，见他不像差钱的主：“不多不少，五百个灵石怎么样？”
她只卖这一单。
能不能进入酒楼，海扁一顿那个少年就看他了。
听到她狮子大开口，宋少谦直呼完蛋了。
男子倒没觉得什么，礼貌性地问：“五百灵石可不是小数目，这裤衩值这个价吗？”
“绝对值。”
苏凝看了一眼四周，小声透露：“宗主仙裤衩，你值得拥有，若想当宗主，那必须整上一条。”
“穿上就可以当宗主？”男子挑着眉。
“必须的。”
“那这个我要了。”男子扔给她一个钱袋子，特意叮嘱：“我有洁癖，给我一个盒子装着。”
苏凝喜笑颜开：“成成成。”
男子接过盒子的时候，眼底有一丝嫌弃，最后他拿出一块手帕，垫在盒子与手的距离上。
谁不嫌弃啊。
他买下来可不是有特殊癖好，而是想去嘲笑。
“帅哥。”买卖完成，苏凝神秘兮兮凑过去：“你家在哪里，以后有存货第一时间通知你。”
“不用了。”他拒绝。
“那……”
“我还有事。”男子显然不想听她废话。
转身走了。
这时，宋少谦跑过来，疯狂摇她：“我都给你使眼色了，你怎么还把裤衩卖给他？”
什么宗主仙裤衩。
人家就是宗主，还要她那破裤衩干什么？
“不能卖还是咋？”苏凝耸耸肩。
有钱不赚是傻子，管他是谁，有钱才是大爷，有钱她把自己裤衩薅下来送他都成。
“当然不能卖！”宋少谦都快被她气死了，掰过她的身子，让她看对面酒楼的动静。
苏凝带着疑惑的目光。
刚才对她又是踹又是嘲讽的那个看门男子，看见那个有钱大佬，朝他双手抱拳行礼。
神色充满恭敬之意。
不知他们说了什么，眼神若有若无瞄向这边。
苏凝心底有不好的预感：“他到底是谁？”
“灵玉宗的宗主，宴师安。”宋少谦对她的生死不抱希望：“他跟你师傅多年水火不容。”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嘲笑杨宗主。
不出一日，青云宗宗主的裤衩，被其徒弟叫卖五百灵石，是有味，还是破洞，卖那么贵。
“……”苏凝咽了一口唾沫。
书中，两人多年的水火不容不是没有原因，好像是因为女主引起的，也就是她师姐。
当初女主去的是灵玉宗。
半道被她那个丧尽天良的师傅，给截胡了，导致两人的矛盾恶化，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苏凝有些后怕。
“我们能不能赶在他之前，把东西抢回来？”
宋少谦摇头：“不能，你打不过。”
管她是不是打不过，苏凝拉着他往里边冲。
又让门口的两人拦下来了。
“我赚了五百灵石，没违反你们的规定吧？”苏凝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冲进去。
若不是他们说，不准自己出钱，只能在他们眼皮底下卖东西，来赚够那五百灵石。
她早把宋少谦掏光了。
那人点头：“是没有违反。”
“那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她气急了。
“怕你有命进没命出。”方才宴宗主进去时，已经说到他买的什么，里面会有一场大战。
“笑话，我……”
“杨宗主也在里面，刚才买你东西的人正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