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宇宙边界，寂灭虚空
白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像是那种什么都想要的人么？”
老头没说话，但眼神已经表明了一切。
白术不是像，根本就是那种有什么好东西，都想搂到自己兜里的人。
“人心中的成见，就像一座大山。”
“我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故作感慨中，白术又颠了颠手心的水晶球，接着再次开口道：
“对了前辈，关于无垠枝的事情我了解了，但还有个事情想要询问您。”
战争露出了一丝好奇。
人心中的成见，确实是一座大山。
他还以为白术这次来，一是为了问关于无垠枝的事情，二就是为了再次展现天赋，从他手里再得些资源。
真没想到白术竟然还有问题。
“说吧，还有什么事要问。”
白术也不含糊，直接把年前遭遇的暗世界邪神经历说了出来。
说完以后，他又看向脸色变得拧巴的战争老头问道：
“所以前辈，那邪神嘴里的契约，具体是什么？”
战争老头张了张嘴又合上，似是在斟酌语言，又像是在想是不是要把心中积攒了无数年的秘密告诉白术。
如此循环了两三次，他又深深叹了口气，“唉~~~”
看到战争老头一下子老了三岁，仿佛失去了精气神的模样，白术下意识地挑了下眉头。
‘这其中，真的还有隐秘？’
思绪间，他就听到战争老头开口道：
“其实当初远征已知宇宙之外的舰队，也不是没有任何消息带回来。”
说出一句话以后，战争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根权杖，朝着脚下沙滩狠狠一拄。
然后，日月颠倒，时空变换。
世界变成了一根根绚丽的彩色线条。
片刻后，等周遭线条消失，从空间传送中脱离的白术，发现自己来到了一颗直径不过百米，表面坑坑洼洼的陨石上。
跟那些在宇宙中流浪，留下长长拖尾的陨石不同。
他脚下这颗陨星，就这样静悄悄的悬停在宇宙之中，好似亘古未曾移动过一下位置。
转身回顾。
身后是绚丽多彩的宇宙，无数恒星散发着自己的光和热，勾勒出一幅幅绝美的画卷。
再观身前。
身前三米处，世界仿佛已经步入了死亡。
没有光，没有热，甚至连能量都处于寂灭状态，一切仿佛归于终焉。
上前两步来到那片终焉之地前，伸出手指尝试探入其中。
然后白术好像感觉自己的手指跟自己失去了联系。
血肉失感，灵神崩溃，就好像他从来就没有过手指一样。
短短几个呼吸后，本该万劫不灭的手指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发白、溃烂，最终露出其下洁白如玉的指骨。
又片刻，如玉般的指骨也开始失去光泽，就跟寻常白骨经历了数十年风吹雨打一样，变得坑坑洼洼，腐朽不堪，最终化作飞灰，彻底消失在了白术眼中。
将手收回，一股刺痛感才后知后觉传入白术脑海。
‘这种寂灭能量，连我的无限之躯都做不到短时间内适应么？’
看着指节处缓缓生长的血肉，白术的眼神不由恍惚了一下。
“这里，就是已知宇宙的边界？”
听到白术低喃，战争点了点头：
“对，这里就是已知宇宙边界。”
“进入眼前这片寂灭的虚空，就是从已知宇宙踏入了未知宇宙。”
白术闻言，眼中不禁闪过了不可思议神色：
“人族远征军，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战争踏了踏脚下的陨石，又是点了点头，眼中闪过怀念之色：
“对，就是从这里出去的。”
“可这怎么可能呢？”白术弹了弹自己刚刚恢复完整的手指，扭头看向战争：
“什么样的实力、战舰，才能无视寂灭能量的侵蚀？”
战争没好气的瞪了眼白术：
“你当别人是你，用血肉之躯抵抗未知宇宙的侵蚀？”
话落，战争往前踏出一步，整个人都进入了寂灭虚空。
然后，他的身体随着他的呼吸开始发光。
光芒一闪一烁中，白术似乎听到了宇宙的律动。
“只有规则，才能对抗规则。”
“寂灭，只是规则的一种具现化形态，只要用规则对他进行对抗，它就拿你没办法。”
白术耸了耸肩，再次朝着寂灭虚空伸出了食指。
然后他的手指再次开始变得苍白，在他注视下逐渐腐朽、溃烂，最终剩下白骨，随风飘散。
只不过这一次溃烂、腐朽的速度，比上一次慢了几个呼吸。
别看几个呼吸时间少。
第一次把食指伸入寂灭虚空到血肉溃烂，总共也就7个呼吸的时间。
而第二次从伸入手指，到指尖血肉溃烂的时间，总共间隔了将近11个呼吸的时间。
也就是在短短时间里，白术对寂灭气息的抗性，提升了50%！
白术注意到的事情，一旁一直观察着白术的战争，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愣愣地看着白术指尖再次开始生芽的血肉，有些不可思议道：
“怎么可能？”
“这么短时间里，你怎么能做到这种程度？”
话音未落，他已经蹿到了白术身前，弯下腰目不转睛地看着白术那根逐渐恢复完整的食指。
“你小子真是人？”
白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我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不成？”
话音落下，白术再一次抬起了右手，探入了寂灭虚空。
只不过这一次，他探入虚空的就不只是右手食指了，而是整只右手手掌。
跟白术想的一样。
被寂灭能量侵蚀后，对寂灭能量产生抵抗能力的，不只是指尖那一块血肉，而是他整个身体。
第三次探入寂灭能量的右手，已经勉强有了在寂灭能量中留存的资本。
而当寂灭能量无法第一时间将白术的血肉侵蚀成飞灰的时候，也意味着白术终将适应寂灭。
‘既然已经适应寂灭能量了，那能不能将这种能量化为己用？’
看着逐渐恢复血色的手掌，白术心中跃跃欲试。
‘不过尝试驱动寂灭能量不急。’想着，白术把视线落到了战争老头身上：
“前辈，您带我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
“跟我之前提到的契约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