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仇大人,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血刹一脸狐疑地看着血仇,心中暗自嘀咕,不知道血仇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血仇听到血刹的质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看着血刹那副焦急的样子,心中暗自得意,故意拖延了一下时间。
“唉,血刹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我给你的那张药方,上面的其他药材都已经找齐了,但是最后一味药材,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啊。”说罢,他还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对这件事情感到十分无奈。
血刹听到血仇的话后,心中恍然大悟,他立刻拿起血仇,刚刚递给他的那张药方,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那张药方已经有些泛黄,显然年代颇为久远。血刹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一行,上面用龙飞凤舞的字体写着四个字:“七彩蛇蜕”。
“七彩蛇蜕……”血刹轻声念叨着,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有些陌生,他从未听说过这种药材。
“这是什么药材呢?在哪里可以找得到呢?”血刹疑惑地问道。
血仇看着血刹,缓缓解释道:“七彩蛇蜕,顾名思义,就是蛇蜕下的皮。”
血刹一听,顿时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难以找到的东西。他脱口而出:“蛇蜕的皮,这不是很好找吗?我们血月楼,不是有个万蛇窟吗?里面有无数的蛇,你要是需要,我派人进去找一找,应该能找到很多。”
然而,血仇听到血刹的话后,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要是真的如你所想的那样就好了,”血仇苦笑着说,“我说的七彩蛇蜕,可不是普通的蛇蜕,而是蛇族人养的蛇蛊,蜕下的皮。”
“蛇蛊?那是什么东西?”血刹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问道。
“所谓的蛇蛊,就是将上千种毒蛇,放置在同一个缸子里,并且不给它们提供任何食物,然后让这些毒蛇相互残杀,最终存活下来的那一条毒蛇,就被称为蛇蛊。”
“而据我所知,只有蛇族人才懂得饲养蛊虫,所以,如果我们想要得到七彩蛇蜕,就必须先找到蛇族人的居住之地。”
血刹听到血仇这话,也明白了血仇的意思,立刻开口。
“那还等什么呢?赶紧去找蛇族人啊!”
血仇看着血刹那着急的样子,立刻开口安抚。
“事情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据我所知,在大昌国和大顺国的,那场激烈战争之后,蛇族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彻底消失了。有人传言说,他们躲进了那片广袤无垠、充满神秘色彩的十万大山之中。可这茫茫大山,要从何处开始寻找。”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替代七彩蛇蜕这种珍贵的药材吗?”血刹见血仇这么为难,便又提出了疑问。
“很遗憾,目前并没有其他任何一种药材,能够完全取代七彩蛇蜕的药效。正因如此,我才会如此纠结,不知道是否应该将这件事情告知楼主。”
血刹听到血仇说出这番话,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他开始冷静思考,也终于明白了,血仇此番前来找他的真正目的。
“好啊,你竟然把我当成,一把刀,你这是在要利用我!”血刹一脸平静地开口。
血仇心中暗自惊讶,他原本以为血刹会想通这一切后,可能会大发雷霆。然而,血刹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他表现得异常冷静,这让血仇不禁对血刹多了几分忌惮。
“血刹大人,您这样说可真是冤枉我了啊!”血仇一脸委屈地说道,“我对您可是一片赤诚之心,怎么会有利用您的想法呢?”
血刹面无表情地看着血仇,似乎在审视他的真诚度。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哦?那你倒是给我讲讲,你所谓的赤子之心,是怎么一回事?”
血仇见状,连忙开口解释:“大人,我对楼主之位并没有什么兴趣。不过,以我对局势的观察,我认为您登上楼主之位的可能性最大。毕竟,您的实力和威望,都是众人皆知的。”
说完这话,血仇特意顿了顿,观察了一下血仇的脸色,见血仇没有真的生气,这才接着说。
“当时您来找我,询问是否有办法解楼主之毒,我当时确实回答说没有。但经过我昨天无意间整理医书,我终于找到了一种可能的解毒方法,于是,我立刻就赶来告诉您这个消息,我如此真心辅佐你,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图谋不轨呢?”
血刹听完血仇这话,眉头依旧是皱着的,他看着血仇提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那你为何不直接将,这个方法告诉楼主呢?”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怕好心办了坏事,毕竟我可还记得,血刹大人,你跟我说过,你想要做楼主,要是我把这件事告诉了楼主。楼主派人去找七彩蛇蜕,这要是找到了,那不是坏了血刹大人,你的事吗?你说要是楼主治好了,那血刹大人的楼主之位,怕是要……”
血仇说到这里,便闭上了嘴巴,但血刹去却听出了血仇的言外之意,但现在的他却并没有任何表示,只因他对血仇不信任,而血仇见血刹不开口,也不慌,自顾自的开口。
“血刹大人,救不救楼主,这完全取决于您的决定。我只把这个方法,告诉了您一个人,您可以选择将其隐瞒,也可以选择告诉楼主。无论您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不会有任何意见。”
说完,血仇也不管血刹,现在是什么表情,直接就站起了身。
“我还要去给楼主把脉,不能在这里多耽搁了。今日之事,还望大人多多斟酌。血刹大人,告辞!”
说完这话,血仇没有丝毫犹豫,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没有给人留下任何反应的时间。
血仇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直直地朝着门口走去,眨眼间便打开了房门,消失在了门外。只留下血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房间里顿时显得异常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