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野鹤？”
楚楚歪着头，而后眼睛发亮：“啊...我懂，师弟的意思是，自己是那种不守规矩的人？”
“姑且算是吧。”杨清流轻叹，没有纠正。
这女童很自来熟，张口师姐，闭口师弟，仿佛两人亲如一家。
并且，他总觉得少女误会了什么，说法有些过，自己表达的应该没有这么夸张才对...
不过也无所谓，大致意思不差就好。
“嗨，师弟多虑了，栖霞山主打的就是一个自由。”
“没有什么任务可言，平日里连人都见不到几个呢，想干啥就干啥。”楚楚拍着胸脯，打包票，丝毫没瞧见杨清流诧异的表情。
这是能随意往外说的吗？
杨清流无言，一时看不懂，怀疑女童缺根筋。
也就是他，换作一般人听到，估计早被吓跑了，说什么也不会选这一脉为师承。
紧接着，是短暂性的沉默。
杨清流自然不会答应，毕竟了解仙院不多，得货比三家。
难得的是，楚楚没有催促，在一旁盯着，等待答案。
不过很快，她的表情就从淡定转变为焦急，望向空中。
在那里，一众无量者停止吵闹，皆凝视。
事实上，不止他们，此刻广场上的所有人都颇为惊异，因为自白雾生成，少年进去得太久，很长时间无动静，没有出来。
“莫非是遇到麻烦了？”
“不至于吧？”
这是一些人的猜测，但不敢确认，说得很保守，因为对方连王族生灵都镇压了，得要什么人才可以令他驻足？
帝族吗？
亦或是黑暗古界的皇子？
“此言差矣，术有专攻，他才多大？做不到事事全面。”一些人持反对意见。
认为这是仙梯在针对试炼者的薄弱点进行考验。
“有古怪！”徐武眼中迸发神光，惊疑不定。
他发现自己竟然看不穿那团迷雾，遮蔽灵觉。
他堂堂无量大能，天地间有多少东西看不穿？肯定有猫腻！
“会不会是掌教，或者老古董们来了？”徐武一颗心提了起来，咕哝道。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引一旁的瑶月翻白眼。
这小老头脑袋上一根毛都没有，看起来比谁都年长，怎么好意思称别人为老古董？
不知羞。
不过的确，这白雾出现的诡异。
最为重要的是，峰主还没到，分明已经第一时间派人去传讯，瑶月不相信有人会比自家峰主更快。
能引天枢相伴。
没有意外的话，这少年多半就是剑峰下任首座，怎会不重视？
就是第三个中年修士都觉得不对劲。
最后，他们一致怀疑，是有人用神物遮蔽了那一段区域，造出异常假象。
因为若真是掌教，亦或者其他同层次人物，根本不会遮掩，排场很大。
那些老头就是这种性格，张扬得很，收下杨清流这样的弟子，肯定要告昭八方。
“不会被人捡了便宜吧？”
这是几人心中的想法，此刻也顾不得争吵了，都想下去，看看情况。
咔嚓。
未等他们行动，清脆响声，白雾散去，杨清流走了出来。
看似一切没变化，但几名无量者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是说不上来的感觉。
.........
战船上，楚楚在一处隐蔽角落显化身形。
“成功了？”墨云隐笑道。
宴青站在他身后，相隔一段安全距离。
“没有，他拒绝了。”小女童摇头，嘟着嘴，一脸郁闷。
“小师弟说自己修习与因果有关的法，卜了一卦，认为与栖霞山无缘。”她挠头，颇为沮丧，感觉这位小师弟真的很难搞定。
不像二师兄，只是看起来精明，实际傻傻呆呆的，好忽悠的很。
(′?w?)？
宴青打了个寒颤，四处张望，怀疑有脏东西附在身上了，不然早已寒暑不侵，怎会突然哆嗦，不正常！
他口中念念有词，一连默背几遍净身咒。
见状，楚楚的叹息声更大了。
“因果？”另一边，墨云隐闻言微愣，而后哑然。
在仙域，谁敢说算的清缘法？
涉及到的隐秘太多。
纵然古祖与真正的禁忌存在也不能妄言，对此敬畏。
即便那些人早已超脱时间与岁月的长河，万古不朽，有资格俯瞰世间云卷云舒。
“想来师妹年幼，没说到重点，我栖霞山人才辈出，焉有拒绝之理？”
“我再去一趟，定是手到擒来。”宴青兀的出声，丝毫没注意到楚楚看向他的目光。
他觉得自己现在强得可怕！
头脑无比清晰。
“二师兄，你...还是算了吧。”小女童轻叹，上前拍了拍他的腰。
她本想拍肩，语重心长一番，奈何年幼，蹦蹦哒哒的，破坏意境。
她犹记得三师姐的告诫。
二师兄这家伙，除了假正经以外没什么优点，更别提忽悠人了，昔年出行任务差点连裤衩都被人骗走。
“不急，既然这位师弟信缘法，那便随他去吧，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墨云隐拦住宴青，遥望天际，笑道。
...........
仙梯上，杨清流闯出场域，走在无人的仙梯上。
已经远远将其余闯关者甩在后头了。
广场，人群越发密集，黑压压一片，其中不乏身着仙院道袍的弟子。
他们听闻有人将要成功闯过天堑，都很震惊，第一时间出关赶来此地，要见证神话诞生。
除此外，人们还发现，十大美人中的大部分也都来了。
不得不说，她们每一个都负得上这盛名，美得各有千秋，难分高下。
“妹妹，那少年是你的道侣吗？”有女子来到金婉清身边，也属十美之一。
她很漂亮，瞳孔青紫，一身玄色长裙维扬，妖艳的同时不失超脱，眸中绽着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