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杨清流咕哝，心头一动。
从小女童的表情来看，那多半跟情爱有关。
并且过程与结局应当不怎么美好。
“果然，江山美人，任巨擘枭雄，也都有一段风流往事。”杨清流摇头，随即开口：“家师秦天道。”
“秦天道？”
“真是...有够不敬的名字。”
少女陈依依嘀咕，表情带上了些迷茫。
尽力回想，却不记得仙院中有高人以此为姓名。
事实上不止是她，周遭一群少年少女都竖起耳朵偷听，而后喃喃自语。
奇怪的是，场上无人听过这个名讳，如同无名小卒般无人知晓。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有资格教导杨清流这样的“帝子”，自身修为绝对不会逊色于仙院院长这样的老怪物，怎会籍籍无名？
“那真是你的师傅吗？”
陈依依红着脸开口，怀疑杨清流没讲实话。
毕竟若的确有这么个人，她的印象肯定深刻，这样的名讳，可不是谁都敢取得，若命不够硬，合该早早被克死了。
“自然。”杨清流道，没有意外，也不曾有过多解释。
老头子神叨叨的，整日不见首尾，且以他的性格来说，杨清流真不相信对方可以整日安静悟道。
想来身份多的吓人。
秦天道不见得是其本名，众人不清楚也属正常。
小插曲后，众人皆醉，各自寻处地方歇息。
酒场欢愉，但人心叵测，没人会真的将背后交给不熟悉的人。
杨清流没有歇息，在思考与体悟这段时间的经历。
他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冒险了。
仙域不比下界。
这里的强者，真的具备改天换地之能，手段太诡异，纵然死去百万年，留下的后手都足以致人死地。
“日后还需要更谨慎些才是。”杨清流自语。
整夜，他都保持清醒。
长生经自发流转，仙气充盈他的躯体，逐一修补伤痕。
不得不感叹帝经非凡。
不过一夜，杨清流便察觉自己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至少从外表看来不像伤员，没有流血痕迹。
没有告别，他唤醒楚楚，踏入泛着红光的血色平原。
说是平原，但漫步其中，却时常能见到断掉一截的山丘。
除此外，还有些很诡异的景色。
譬如一些模糊画面，天外星陨，神魔交战，巨大的头颅在消解，不灭神炎燃烧，焚化生灵。
甚至还有部分似乎成真了。
似乎看见他们，张牙舞爪的朝二人扑来，奈何距离太远，还未临近就已经散去。
“那是鬼吗？”
风沙埋葬残垣瓦砾，楚楚瑟瑟发抖，紧紧环住少年臂膀。
她本是不信鬼神一说的。
奈何在无忧镇见到了一众阴兵，此时想想都还后怕，赋予的冲击性太强。
“一些过往的痕迹罢了。”
“并非鬼神。”
杨清流摇头，想起昨日听到的消息。
据一些少年所言，这里过去可能是一处仙朝，乃鼎盛道统，但后来不知为何覆灭了，连带着传承一起葬下。
无数巨头与大能的血浸染土地，才形成这片血色荒原。
只能说，血与乱永远都是天地间的主色调。
盛极而衰。
世间似乎存在铁律，这是再强大的道统都不可避免因果。
二人接连在这里走了好几日。
直到临近最深处，杨清流才取出一枚碧色玉牌。
这是不日前的酒局里，他从陈依依手中换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