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小子说啥呢！”
马学飞教授皱了皱眉头。
对于这个班级的班长，他接触的还是比较多的。
但它他没有想到，这个平时说话好听，他爱听的班长竟然说出这么直白的话。
怎么，我不要面子的？
陆远讲课他听过，讲的不错，但绝对不会比自己强吧？
“一群群的，真的是……”
“就知道凑热闹，怎么我堂堂数学学院马教授，还比不上一个毛头小子？”
“怎么去听陆远这小子的课，你们期末能够考满分？你们不知道谁才是掌管你们期末不挂科的人么？愚蠢，真的愚蠢。”
马学飞教授臭骂了几句。
班级内就十来个学生，上课都没劲。
他也干脆挥了挥手道：“散了，散了，爱去哪去哪。”
骂骂咧咧的，马学飞教授拿着书本离开的教室。
不过，就在他走到教学楼楼下的时候，看到同样一脸通红骂骂咧咧的陈杰文教授。
“老陈，你这什么情况？我记得你不是有课么？”
“别提了，班里就8个学生，全部都去陆远那小子班级里去了。”陈杰文教授也是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
马学飞教授老脸愣了一下，差点想笑。
全班就8个学生，这比自己还惨。
“你呢，你怎么也走了，你不是也有课么？”陈杰文教授看了一眼马学飞教授没好气的说道。
“跟你一样，学生全跑去陆远那小子课堂上去了。”马学飞教授叹气了一声。
不过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我比你强，我班里还剩11个学生。”
“……”陈杰文眉头挑了挑笑道：“老马，你别五十步笑百步了。11个人，跟8个人有啥差别么？”
“说的也是，讲课都没进。”马学飞教授深表赞同。
“话说，陆远这小子现在不仅仅成为我们合工大学的香饽饽，还成为了学生们的香饽饽教授了。”
“这样发展下去不行呢！”
“谁说不是呢。搞得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要失业了。”陈杰文教授也是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
堂堂合工大学着名教授，竟然要失业？
堪称世界第八大奇迹！
“陆远这小子的课我也听过，也不就一般般么。”狐疑了一下，马学飞教授看向陈杰文教授。
“没错，太一般了。”
“学生们都跑了。搞得我很弱的样子。”
“嗯……赞同。我们一点也不弱。”
“学生么也就一时兴趣，应该没多久就回来了。”
“赞同，我也这样觉得。过了新鲜劲，也就回来了。”
两位教授自我安慰着，还好有个伴。
然而……
事情的发展似乎超乎两位教授的预料。
时间连续过去了几天。
班级的学生越来越少，甚至马学飞教授班级内只剩下班长一人。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一个个的，都等着期末挂科吧！”
马学飞教授看着班级内仅仅只有一个班长，也是暴走了。
他感觉自己作为合工大学的老教授，受到了侮辱。
“马教授息怒，我觉得我们班学生这些时间段学习挺好的，不仅仅学习学的更加清楚，而且一个个也都是充满学习的斗志，期末考应该没问题的。”班长也是急忙安慰。
作为守住班级的中流砥柱，班长虽然想去，但还是坚持没去。
“哼~不会说话就闭嘴！”马学飞冷哼一声，懒得搭理班级的最后一个人，拍了拍屁股直接就走了。
这课，他老马不上了。
“老马，你……”
刚走到楼下，马学飞教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扭头看了看正是陈杰文教授。
“老陈，你也……”
“别说了，班级一个人都没有。我都差点怀疑走错班级。”
听到这话，马学飞教授心里好受了一点。
毕竟，他班里怎么说还有一个班长。
虽然那小子最近说话不好听，但好歹也算坚守阵地。
“老马，这事要跟校长反应一下了。总不能，我俩真的失业吧！”喝了一口保温杯的去火茶，陈杰文教授将目光看向马学飞。
他一个人不好去，嫌丢人。
他相信，马学飞教授也是如此。
“这主意不错。”马学飞教授点头，他早有此意，“陆远这小子，太不厚道了。让校长好好的批评一下他。”
“这个有点难，你没看到校长最近这脸色都红润了不少，应该没少在其他学校校长面前显摆。”
马学飞教授自然也是发现了。
他发现不仅仅校长，其他校领导一个个的也都是踌躇满志充满斗志。
好像合工大学要扶摇直上跟清北一个档次了一样。
马学飞教授心里还是气不过，“有啥好显摆的，不就是一个周氏猜想么？”
“陆远才19。”陈杰文教授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
“陆远接触高等数学领域知识也才一年时间。”
“我知道。”
“你19岁在干嘛？”
“我……放牛。”
陈杰文：？
“……”马学飞教授老脸一红，又补充道：“一边放牛，一边学习。”
……
另一边，阶梯教室101。
“今天的课程就讲到这里。”
“下课。”
陆远合上解析几何的课本，也是松了一口气，一周的时间总算将这个课本啃掉了。
不过。
看着台下密密麻麻挤满了阶梯教室的学生，陆远有些头大。
现在不仅仅是大二，大三数学系，其他非数学系专业学生来听课，就是一些考研的大四学生也是跑来凑热闹。
好家伙。
一群考研狗凑什么热闹？
考研楼，图书馆不该是你们的去处么？
而且，很多学生没有座位，就直接站着上课，搞得班级跟菜市场一样。
关键……
不时的还有学生拍手叫好，呼喊‘牛皮！’、‘神了，又听懂了’、‘继续，不要停’……
这些惊呼声，多次让陆远失去讲课思路。
“头疼，真的让人头疼。”
揉了揉太阳穴，陆远欲言又止又不好张口赶他们走。
如果是数学Lv3级的时候，陆远还真的是来者不拒。
毕竟他可以获得系统教学经验值、数学学科经验值。
但是随着数学升级到Lv4级之后，教学的经验值的获得已经跟数量不太挂钩，更注重的则是质量。
陆远教学普通大学数学知识，不如教学王金秋一个超级难的课题研究来的经验多。
是你，你怎么选？
为爱发电？
其实，为爱发电也不是不行，关键陆远前两天在办公室碰到马学飞教授了。
原本客客气气的马学飞教授，这一次见到陆远一直用白眼珠子瞪着陆远，搞得跟欠他钱一样。
陆远自然知道原因。
但……陆远没得办法。
这些学生都是自发性要来的，陆远也拦不住。
“陆远教授，您讲课太牛了，比老马强N倍，陆远教授再见。”
”再见。“
老马？
是马学飞教授班级的学生。
这个'N'字母，用的很有灵性。
陆远伸手跟这个学生挥了挥手。
“陆远学霸，今年考研就靠你了。我已经将你的照片贴在床头。”一个年纪稍大的学生离开的时候也是伸手跟陆远告别。
陆远：？
床头贴照片有什么玄学讲究么？
考研狗果然有两把刷子。
“陆远教授，下堂课我还来。”
“你其实可以不用来。”
“不，我要来。我爱学习。”
陆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