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天之上，池清见到了东方盈的后台。
一个高等的……伪神。
甚至都不敢破坏规则彻底降临这个世界，害怕引起反噬。
对方通过问九天降临，发出攻击，刺眼的光芒爆炸，虚空都被破灭出一个可怖的黑洞。
死了吗？
浩气盟内，云凝冰和沈灵君相对而立，两人同时看向了九重天外。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要知道那样的攻击强度，倘若在此界内发出，会毁灭一座大陆，就算是天尊，也会重伤。”云凝冰不理解沈灵君为何看起来那般淡定。
“云姐姐，天外有天，界外有界。”
云凝冰愣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复杂了些许。
凌仙宗内，从外面游历归来的小白紧张的深呼吸，她看不见九重天外发生的事情，却也知道一定很危险。“定是小霜出事了，不然尊上不会突然离开。”
南森大陆，卞绮罗和穆雪韵并肩，“好可怕……如果尊上输了，我们会被问九天杀死吧。”卞绮罗有些害怕。
穆雪韵冷笑一声，“死就死，怕什么，难道你还想委曲求全的回去继续做你的金丝雀？”
和她人比起来，陆行霜淡定很多，她抱着希拉，并未前往九重天去掺和，她相信自己的师尊，无条件的相信。
黑洞消弭，刺眼的光芒散去，池清毫发无损的站在原地，她慢条斯理，不急不缓的抽出规则之力，构建了一个牢笼，再一次将问九天关了进去。
然后她撕裂了空间屏障，抓住了想要逃离的伪神。
应该说，一本书。
黑色的封面，上面画着一颗眼睛，看起来神秘又诡异。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黑色的书发出声音，尖锐刺耳。
池清控制住书，漂浮在它的面前，无视所有抵抗，直接打开了那本书。
随着翻页，无数的世界在她眼中流淌。
签订契约，掌控掠夺者，以利益，交换，胁迫，引诱。
杀死所谓的主角，气运之子，夺取位面气运。
凝练吸收气运，成就它的神位。
如果不管不问，也许亿万年之后，它会领悟到规则，会威胁到池清。
但它永远也达不到黑暗神的那种层次，因为它所进入的世界，规则并不完善。
包括现在这个世界，如果不是天道有缺，以这个世界的等级，它是无法安排人进入的。
同时，正因为这个世界高等，在位面抗拒之后，它依然坚持让东方盈循环八次，也要完成任务夺取气运。
翻阅完那些世界，池清看着牢中的问九天，惊讶于对方竟然还没彻底放弃。
问九天确实还没放弃，他盘膝坐着，死死盯着天外天，“天道，你就这般纵容异界人吗？你为什么不惩罚她！你困住我的境界五千年！这个时候！为何你却不出动了！”
可能在问九天看来，他一直无法破界离开，就是被天道困住。
他不会知道，此界天道不全，他永远无法离开。
池清合上了书，再一次将问九天困于九重天外。
她从天上落下，像极了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任务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东方盈已死，问九天被困，陆行霜彻底成长起来。
只待她成功突破到天尊，打败问九天，池清就可以离开。
刚落地，就被陆行霜抱了个满怀。
“师尊……”
相信是一回事，担心又是一回事。
池清回抱了陆行霜，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我没事，我也不会有事的。”
希拉在研究那本书，猫爪灵活的翻动，不时发出惊讶的喵喵声。
它脖子上的铃铛晃个不停，很显然，位面意志也通过这一系列事情知道了是谁害它不得不和池清进行交易。
书的管理下属方式，让希拉大受启发。
“研究完了吗？”池清询问希拉。
希拉点了点头，“主人准备做什么呢？”
池清没回答，当着陆行霜和希拉的面，从书中抽取了一样东西。
金灿灿的，像一个小太阳，里面充满着澎湃的，神秘的力量。
希拉眼睛都直了，嘴角的口水不争气的流下来，它扒拉池清的腿，“喵喵喵~~~主人~~~给我吃一口吧~~”
夹子音都出来了。
池清没理会它，收起了那个小太阳，将剩下的暗淡下来的书扔给了希拉。
“喜欢吃吃这个。”
黑煤炭一样的猫抱着黑煤炭一样的书，含泪啃了起来。
一口下去，咔嚓，书缺了一角。
无垠虚空中漂浮的无数小世界里，其中一个世界里，即将对主角完成最后一击的掠夺者突然像是被什么控制，无法动弹。
下一秒，他身上传出碎裂的声音，系统消失，他将失去系统给予的一切，并且永远留在那个世界，无法离开。
而类似的场景还在不断发生。
此间事了，池清受云凝冰邀请，前往浩气盟。
陆行霜随同一起。
浩气盟内，面对云凝冰的询问，池清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问九天被她困住，短时间内不可能放出来。
“那浩气盟该如何自处？人族又该如何自处？”云凝冰冷静的问道。
“你可以做盟主啊。”池清看着云凝冰回答。
“我？尊上，你在开玩笑。”云凝冰微微皱眉。
池清没有解释，直接伸手，撕掉了云凝冰身上的一层禁锢。
那是当初结道侣时，立下的天道誓言。
云凝冰愣住，不只是她，在场的沈灵君和陆行霜也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池清真的可以做到，而且，真的做了！
“尊上……”云凝冰喃喃。
池清笑了笑，“你早就不爱他了，我替你解了束缚，天地广阔，你不该一直站在他的身后。”
说完，池清看向沈灵君，“她一人可能拿不下整个浩气盟，灵君可以留下帮她。”
沈灵君抿了抿唇，“那尊上你呢？”
“我？我要陪徒弟了。”
陆行霜没想到池清会这样回答，怔在原地。
池清说完，带头向外面走去，走了两步，回头去看陆行霜。
“走啊，愣着干嘛？”
浩气盟的殿门恢弘大气，池清站在门外，阳光洒进来，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朦胧的淡金色光芒。
她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一样。
陆行霜心中一慌，上前几步抓住了池清的手，感受到温度，才有了些微的踏实。
池清看了看握在一起的手，对陆行霜笑了笑，“走吧，乖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