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章眼底冒起凶光，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从小他就喜欢虐待小动物，比如猫……
但他的凶光，在瞄到进忠的时候，却一下子哑火了。
“呜呜呜呜呜呜！！！”你拿着的那个是什么鬼东西？！你想干什么？！！！
进忠看见了王章惊恐的表情，轻轻笑了笑，温声细语地劝慰道：“不用害怕，你又不是什么好人。”
王章不听，王章觉得比起眼前的金煜，他自己那点儿事就跟小孩儿玩儿泥巴似的。
进忠见他不听劝，还是要嗷嗷嗷，笑着道：“来，咱们去净房……卫生间里说话，不要吵到了令主儿消息。”
王章疯狂摇头，可还是被进忠拖进了卫生间里。
原本还挺大的卫生间，因为两个男人的存在而显得有些逼仄，越发加重了王章心里的惊恐。
进忠含笑听着他唔唔唔的声音，把玩着手里的刀具，眼底全是兴味：“你这样的人，也能用上这样好的刀具，它们这样锋利，只用来切菜，实在是太可惜了。”
王章本能地觉得恐惧，这种恐惧，甚至超越了当时第一次打死妻子，被警察抓进去的时候。
他疯狂摇头，但，还是被进忠给扒了衣裳，开始“处理”了。
金煜虽然唯利是图，但在律师这一行上，他却实在是有天赋，再加上总想捞偏门，所以，继承了他记忆的进忠，对于怎么减轻自己的处罚，实在是轻车熟路。
他用陶瓷刀将王章“处理”得鬼哭狼嚎，整合了现代可查和大清隐秘的刑讯手法，叫王章如同在地府十八层旅游，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
末了，他算算时间，觉得嬿婉快醒了，这才遗憾地收手：“王先生不用害怕，你虽然很痛苦，但只是勉强够得上轻伤，到时候我回去自首，再争取一下缓刑和管制，有的是时间等您恢复了，继续陪您玩儿。”
王章：“……”呜呜呜！
他说不了话，但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狂流不止。
头一次，他竟然体会到了从前魏嬿婉的惊恐和绝望——凌虐他的人不用付出惨痛的代价，也根本不在乎进去坐一坐，就像是阴湿的恶鬼一样粘着他，只为了叫他不好过。
他一时有种杀了金煜，两人同归于尽的冲动，但，想起来刚刚受的那些罪，他就什么心思都歇了。
金煜……
他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身份，怎么能把凌迟都做得那么吓人？！
进忠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王章的惊恐，拿起手机给原主的人脉打电话：“有个伤患，伤口到了医院不太好处理，好的，就麻烦你上门了，诊金一会儿转给你。”
王章只觉得头皮都全部炸开了——他知道金煜是在给谁打电话！是一个黑诊所的医生！
过去，不止一次那个医生上门，就为了保证魏嬿婉别死——因为他不想再背上人命去坐牢了，却又实在是不想改了打人的习惯。
王章呜呜呜。
进忠含笑摘掉了他嘴里的腰带。
王章忙开口：“难呜呜呜……”
他呆住了。
他只发出了一个音，其余的、平常极简单就能说出来的话，竟然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了！！！
只是略作停顿，他就疯狂说话，但无一例外，全都是的含糊不清的呜咽。
王章惊恐看向金煜，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进忠站起来洗手，他用每一样东西之前都有停顿，若是观察力稍微少一些的，都能看出来不对，可惜，王章就是个废物，他只看到了进忠的慢条斯理，而这份不紧不慢的背后，是对他性命的漠视。
进忠洗完了手，一一擦干净自己修长的手指，这才对王章道：“放心，暂时还不会叫你死的，但，如果你不听话，那就另当别论了。你对付她的那些手段……你自己都清楚。”
王章打了个哆嗦，还想问，但进忠一脚踹在他脖子上，就出了卫生间，收拾干净了屋子，然后一边摸索一边斟酌，给嬿婉做饭去了。
今日的小凌迟只是一个开胃菜，来日方长，哪怕是身处陌生的世界，进忠也从来不担心，自己会过不下去，更不会觉得，自己会驯服不了一个小小的家暴男。
一个只敢把气撒回家的懦夫，能是什么贞洁烈男，只要整治给到位，就会让王章连逃跑都不敢。
紫禁城里，多得是训奴才的手段。
就王章这么个玩意儿，还不如小凌子有韧劲儿呢。
在做糊了两锅煎蛋之后，进忠终于摸索到了合适的火候和咸淡，开始尝试一些比较高级一些的营养餐了。
比起调教奴才，自然是将令主儿养好养胖更重要些。
等嬿婉起来的时候，就闻到了满屋子的香味儿，下了床，就见之前一片狼藉的客厅已经收拾干净了，进忠正在厨房做饭，见她出来，凝重谨慎的脸色顿时便露出漂亮的笑容。
“您醒了。”
嬿婉走向他：“做了什么？”
进忠笑着报了菜名，歉然道：“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食材，等这边的事情了了，奴才去给您采买一些天材地宝。”
嬿婉轻笑着靠在门边看他：“又不是没吃过苦的，不必这样娇养着本宫，咱们能遇上这样好的时候，待处理了那王章，便将钱财都花在学东西上，若是能回去，总该给永琰一些帮助。”
想到大清已经亡了，她心中一片沉重。
进忠也想到了此处，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淡了下来。
但很快，这份对大清灭亡的仇恨，就在进忠把王章驯化成狗，两人一起出门之后，开始渐渐变味了。
超市之中，嬿婉站在进忠身旁，被超市里琳琅满目的商品不断吸引走目光，更被那些衣着清凉，自信张扬的女孩子们，既惊叹又震撼。
从记忆里明白是一回事，可真正见识到，才知道这个时代的自由，究竟是多让人震惊的东西。
尤其是对嬿婉来说，女子能够自由读书，做生意，甚至是从政……
她一边内疚一边压低声音对进忠道：“虽然这样想很对不起永琰，但……”大清亡得好像还挺好？
进忠同样是看起平静，实则心里全是震撼——为那些没见过的科技，为那无论贫穷富贵，都能在同一个超市买东西的稀松平常。
大清亡了……
除了天生的太监，这盛世，再不需要太监了。
在这里，连最穷的人都能读书，然后从山里闯出来，站在这大城市里，而不是被父母卖进吃人的地方，割掉根，成为伺候人的下人，一个不慎，可能就会死在宫里的哪一口枯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