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第几个现女友？”
刘艺菲这个问题相当犀利。
李杜微微一愣，根本没有预料到刘艺菲竟有此问。
一时之间，他不知该如何作答。
犹豫，就会败北。
李杜这一迟疑，刘艺菲就立刻有了判断。
她嘟着嘴，轻哼道：
“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李杜哭笑不得。
显然，刘艺菲已经有了答案。
那他无论是承认还是否认，都已经是次要的了。
更重要的是——
既然她都知道了，那她究竟打算怎么办？
李杜猜不透刘艺菲的想法。
只看表面状态的话。
似乎，她好像并不是很在意？
正如李杜所观察到的一样。
刘艺菲虽然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但并没有真的多么生气。
她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不是好人！”
“呃……”李杜无言以对。
如果刘艺菲说他是坏人，他可能还会心里反驳一二。
可说他不是好人。
那他自己也承认，他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人。
刘艺菲喝了口酒。
然后掰着指头数了起来：
“你先别说，让我猜一猜，我是第几个。”
“杨老板和你关系肯定不简单，至于是不是男女朋友，不好说，但至少你不会是她的男宠。”
李杜此时已经恢复平静。
既然刘艺菲愿意自己说，那就听她慢慢说好了。
于是李杜当起捧哏，故意问道：“哦，这是为什么呢？”
刘艺菲瞥了李杜一眼，没好气道：“怎么，你想当嫪毐呀。”
“我就不能是被包养的小白脸吗？”李杜厚颜无耻地说道。
“肯定不是！杨老板如果包养小白脸，哪会找你这种刺头，肯定会找对她言听计从的，就像萧阿姨一样，当鲜肉收割机……”
刘艺菲捂嘴偷笑，继续解释道：
“但杨老板估计不会干这样的事，包养小白脸又不能给她带来什么利益。”
李杜挑了挑眉，这神仙姐姐平日里不怎么说话，以为她是对这些都不关心，没想到都有在默默观察，而且看人还挺准呀。
“好了，都被你打岔了，我继续数。”
刘艺菲竖起一根手指：
“看你刚才的反应，杨老板姑且算是一个吧。”
“然后是热芭，其实我最开始以为她也是。但在杨老板来了之后，她的状态就有些奇怪，似乎受到了你们的影响，我就觉得她目前可能还不是，正处于纠结之中。”
“一彤离开节目的时候虽然也有不舍，但我同时也观察到她似乎有种解脱感，估计还不是。”
“而像白露、子琪和超悦，这两天估计都遭了你的毒手。”
刘艺菲又竖起三根修长的手指：
“也就是说，在我知道的人里面，我就已经是第五个了……这还不知道你外面有没有更多呢。”
刘艺菲把自己的手掌放在李杜眼前，摇头道：
“你说你这男人能算好人吗？处处留情，女人多到一只手都要数不过来了。”
听完刘艺菲的分析，李杜简直忍不住要为她鼓掌。
仅靠着自己的观察和分析，就猜出了真相。
“茜茜，你真应该去写小说，你肯定有天赋！”
“怎么，你的意思我说的都是编的？”刘艺菲眼里流露出一丝失望。
哼，既然都敢做，怎么还不敢承认呢。
真是个大渣男。
你这样的话我就不喜欢你了！
李杜摇了摇头：
“我的意思是，你这分析和观察的能力，做侦探都可以了，很适合去写推理小说。”
“切，如果不是你，我才不会在意这么多呢。”
刘艺菲突然傲娇起来。
“所以说，你都承认了，我说的是真的？”
李杜两手一摊，无奈道：
“既然你都看出来了，那我当然也不会否认骗你。”
“你就是个大骗子，还说不骗我……”
刘艺菲突然沉默下来。
李杜见她的双眼有些泛红，想开口安慰，却是有口难言。
刘艺菲抬起头，眼泪却还是夺眶而出。
她顺势喝起酒来。
仿佛只有火辣辣的酒水，才能抑制住内心那难以疏解的情绪。
“茜茜，我确实骗了你，这是我的错，你不要难过了，我们……”
李杜的“分手”二字还未说出，刘艺菲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骗了我就算了，难道还想和那个男人一样始乱终弃？”
“啊？”
这下李杜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那……我该干嘛？”
“不许干！让我抱着就好。”
刘艺菲整个人投进李杜的怀中，眼睛一闭，竟直接睡过去了。
李杜抱着刘艺菲，看着眼前的江水。
只感觉当下这一幕比泡菜国的肥皂剧还要狗血。
过了一会儿，李杜感觉刘艺菲的呼吸渐渐平缓，就掏出手机，打了辆车。
随即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刘艺菲拦腰抱了起来。
这一下动作，让刘艺菲半睁开了双眼，她嘴里嘟囔道：
“老刘保护了我这么多年，结果我还是碰到渣男了，或许这就是命吧……”
刘艺菲的脸上带着醉酒后的红晕，还有半干的泪痕。
平日里清丽高冷的神仙姐姐，此时居然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李杜看着也不禁泛起了迷糊。
有些事情在事前难以预料，但事后由果推因，却很好理解。
如今她也大致猜到了刘艺菲的感受和想法。
要说她不介意李杜的做法，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由于过去的种种经历，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接受。
一个从小失去父亲，还一直在母亲严厉管控下长大的女人。
无论再怎么坚强独立，也是会渴望她爱的人能照顾她吧。
虽然她爱的这个人，需要照顾的女人有点多……
一寸后宫一寸血啊。
李杜突然觉得，除非做一个莫得感情的打桩机器。
那么女人太多了，也未必是好事。
感情债多了，也难还啊！
李杜心中叹气道：
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说。
老天爷，我还受得住，再来点吧！
李杜紧紧抱着刘艺菲，心里却没有什么旖旎的想法。
他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张美丽的面孔。
要是她们的粉丝知道自己做的好事，估计会直接把自己绑了投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