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鱿!”
“法克鱿!”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那个人为什么那么厉害?你是想我死吗?”
一辆急行的轿车内,韦恩对着大哥大咆哮了起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回道:“人背不能怨社会,丁林是司徒天浩的护卫队长,身手自然不错,这一次行动失败,完全是你自大引起的。”
“我自大?”韦恩冷笑道:“跟你合作,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甚至是我最愚蠢的选择。”
电话那头的男子冷冰冰的回道:“你最好在有限的时间内干掉徐牧,否则......你极有可能被他反杀。”
韦恩沉默了。
自从他进入东南亚以来,屡屡得胜,靠的是敢打敢杀,如果要是再干不掉徐牧,那菲国的当局肯定不会让自己这么嚣张下去。
不管任何黑社会,在任何小国家,只要敢与执政者作对,那只有一个下场,就是灭亡。
微微点了点头,韦恩的脸色凝重了下来:“好,我知道了。”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坐在车上,韦恩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如今的洪门龟缩在马尼市,如果自己就这么大规模的进攻,那与自己对决的大概率不是洪门,而是菲国的军队。
可越拖下去,形势对自己越不利,一旦菲国当局找到线索把自己抓了,那......自己的性命恐怕就没有了。
“呼......”
吐出一口浊气,韦恩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车子一路疾行,大约三个小时以后,开车的司机一脚急刹,车子稳稳的停在了路边。
坐在后座的闭目养神的韦恩满脸怒色:“法克鱿,你在干什么?会不会开车?为什么......”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因为眼前的一幕让他如遭雷击,当场愣在了原地。
在眼前五六百米的距离,灯火闪烁,人声鼎沸,不时的有叫骂声传出,虽然隔着很远,但韦恩还是隐隐约约的能够听到。
那里正是他们在实比城的根据地,闪烁的灯光是菲国的警车,放眼望去,红彤彤的一片,至少有上百台。
即使再蠢,韦恩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菲国的当局对自己动手了。
在这个据点里,有自己几百名兄弟,距离这里几公里的地方,还有一个据点,大概率也被菲国的警方给端了。
开车的小弟似乎也吓懵了,哆哆嗦嗦的问道:“我......我们现在......现在该......该怎么办?”
“法克鱿!”终于,韦恩也回过了神,他狠狠的骂了一句,喊道:“还发什么呆?快联系船只,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
司机一脚油门轰出,车子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
远在马尼市的徐牧等人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眼睛死死的盯着电视。
因为恩格告诉他,今晚会有大行动,并且会在菲国的电视台进行直播,他要给徐牧一个惊喜。
此时的恩格正在接受本国记者的拜访。
“恩格先生,是什么让菲国当局下定决心要铲除这些社会毒瘤的呢?”
电视上的恩格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的说道:“因为人民,根据我们这些年的调查,发现在菲国境内的治安环境很差,几乎在每个城市都有黑社会的存在。”
“我们的人民深受其害,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根据总统令,我们要对这些毒瘤进行铲除,还人民一个安静、平安的社会。”
......
采访时,在恩格的身后不时有人从这个别墅里面被警察押着走出,这些人大多为白人,不用想,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圣殿的人。
电视上的一幕,让韩非等人都愣住了。
很明显,菲国的警方对圣殿出手了,这一切,都是徐牧的手笔,所以,此时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徐牧。
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徐牧冷笑道:“韩兄,通知下去,明天一早收复我们失去的地盘。”
打了个冷颤,韩非重重的点了点头:“徐牧兄弟,我这就去安排。”
此时的电视画面仍在直播,恩格满脸都是得意的神色,如沐春风。
站起身,徐牧关掉了电视,因为再看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朝着人群看了一眼,他笑道:“二子、老五,你们两个现在组织人,都带上家伙,前往实比城附近的港口,如果我要是没想错的话,应该会有圣殿的人逃走。”
范二一愣,随即皱着眉头问道:“牧哥,圣殿的人不是都在电视上吗?你的意思是难道是有漏网之鱼?”
摇了摇头,徐牧轻声说道:“漏网之鱼肯定会有,但是.......在我们这些人里面,有叛徒!”
“腾”的一声,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相互打探了起来。
徐牧摆了摆手:“坐坐坐,我只是根据今晚发生的事儿来推测的,为什么这么巧,圣殿的人知道我在面馆?”
“他们又是怎么认识我的?这一切,肯定是有咱们内部的人透露给他们。”
“当然了,现在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个叛徒是谁,只有找到今晚来杀我的那几个人才知道。”
接着,他看向了范二:“你和老五现在带人去实比城附近的港口,其中有一个光头白人,应该是他们的头目,只要抓到他,那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一边说,徐牧一边将冰冷的目光洒向了众人,可让他失望的是,众人的脸上除了震惊便是疑惑。
摆了摆手,他继续说道:“今晚大家都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你们还要跟着韩副堂主去收复我们的地盘呢。”
不一会的时间,偌大的大厅里面就剩下了徐牧一人,他托着下巴沉思了起来。
圣殿这个联盟确实让人恶心,一波接一波,没完没了,如果不把他们连根铲除,恐怕短时间内是不得安宁了。
难道非得我一个帮派一个帮派的去走一趟吗?
嘀咕了一句,徐牧蜷缩在了沙发上,缓缓的闭起了眼睛。
半晌后,他叹了一口气朝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