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静秋收回放在许子牧嘴巴上面的手。
转身，然后笑盈盈地回头，“去食堂看看吧。”
“好啊，你饿了？”许子牧问，他现在十分愿意跟杜静秋在一起。
杜静秋点点头，“有点。”
——
“怎么样？”元芳问，“心理学犯罪教授？”
李子良抬起头，“查出来了。”
“查到什么？”元芳来了兴趣。
“你看，这就是十几年前杜明义那个检验报告。”
“我看看。”元芳盯着电脑屏幕。
“原来是这样……”元芳有了答案。
出门去找狄仁杰，走进办公室，偏偏狄仁杰不在。
“关键时刻不在，去哪儿了？”元芳低语。
杜氏集团。
“当年杜明义和房暮然关系怎么样？”狄仁杰问。
杜明义的秘书道：“关系很好，从来没有吵过架。”
“房暮然经常来这吗？”
“杜太太啊，很少，就来过那一次，没想到竟然是……”
想起那件事，秘书仍然历历在目。
“当年警方最后结案是什么理由？”狄仁杰又问。
“经查实，警察说杜太太因为报仇，下毒害死了丈夫。”
“就这么草率，难道没深度进入调查。”
秘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警方办案，我只是个秘书，对法律知识懂得不多。”
最后叹息，“哎，很恩爱的一对模范夫妻就这样没了，说起来实在很痛心。”
——
刑侦队。
“仁杰。”元芳喊。
“元芳？”狄仁杰没料到元芳在警局门口等他。
“你终于回来了，我有事跟你说。”
“正好啊，走。开会。”
会议室。
大白板上写着高大诚、褚尚元的名字。
还有十几年前被毒死的杜明义，自杀的房暮然的名字。
狄仁杰笔敲着大白板，“当年警方以房暮然为了报仇下毒害死了杜明义判了罪，没想到房暮然当天被关进监狱后就上吊自杀了，这难道不是巧合？”
元芳道：“我查了姜浩然和秦娘。”
“姜浩然本来跟房暮然是一对情侣，认识他们的人描述，是杜明义抢夺了姜浩然的女朋友，所以眼下姜浩然是凶手可能性多一些。”
“当年房暮然没杀人，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老尹提出疑惑。
“因为她不想独自苟活在世上。”童梦瑶一针见血。
“你的意思，她想陪杜明义死，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要毒死杜明义？”李婉青道。
“姜浩然没有动机啊。”
“夺妻之恨的男人已经死了，他为什么要杀高大诚和褚尚元？”
“你别忘了，静秋？”
“杜静秋？”老尹很疑惑。
“如果我是凶手，许子牧我也一定会杀掉。”狄仁杰皱着眉，微眯着眼。
“那依你的想法，那个叫许子牧有危险啊。”
“放心，我已经布控了。”狄仁杰这才笑了。
——
元芳道：“原来你早就发现姜浩然是凶手？”
狄仁杰道：“别忘了，当天跟我们一起去离罗山寻褚尚元他们时，只有姜浩然跟我们一起去了。”
“我们没杀人，那就只有他了……”
“原来如此，那十几年毒死杜明义的也是他……”
狄仁杰点点头，上车。
到了鸢尾谷，狄仁杰找到了姜浩然。
他怕许子牧会被杀，避免打草惊蛇，一直拖着姜浩然，拼命找话题。
可没想到……传来的消息是许子牧被人刺伤了。
狄仁杰不敢相信，凶手姜浩然明明一直跟自己在一起，哪有时间去杀许子牧。
“狄队，就是她。”老尹带过来的人是秦娘。
狄仁杰大吃一惊，“秦娘……”
“秦娘……”杜珂、杜静秋祖孙俩赶来。
“秦娘不是凶手，她力气不大，杀不了高大诚。”杜静秋一直在喊。
狄仁杰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
“静秋，当年太太不是自杀的，是我杀的。”秦娘的话震惊了所有人。
杜静秋一时接受不了，难以消化这句话的意思。
身子往后倒，幸亏狄仁杰伸手拦腰扶住。
“静秋……”杜珂也难以相信秦娘的话。
“姜老板，我从年轻时就喜欢你，我一直找机会靠近你，可是，你不给我一丝机会，你一直喜欢房暮然，她一直在你心里。”
“凭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秦娘大哭大嚎，双手使出全力，一下又一下拍在姜浩然胸前。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姜浩然顿时红了眼眶。
是，这么多年，他一直爱着房暮然。
当年他以为毒死杜明义，他的暮然就会跟他在一起了。
可万万没想到，房暮然被关进监狱那一天就上吊自杀了。
他悔，特别悔。
——
“原来明义是你下毒毒死的，姜浩然，亏我支助你你读书，支助你开酒店……”
“原来……是你杀了我儿子。让我孙女静秋失去挚爱的父母。我打死你，打死你……”
杜珂冲上去，一巴掌扇到姜浩然脸上。
姜浩然被打蒙，秦娘挡在他面前。
“杜伯伯，你杀了我吧，是我害死了房暮然。”
杜珂心里难受，双手冰凉，他哭累了，再也遭受不住打击，晕了。
杜静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没想到待她比亲生父亲还要亲的干爸是害死她爸妈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