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郝仁的话并没有一语成谶。
何雨柱的那双钛合金狗眼虽然被辣得睁不开，但还不至于让他双目失明。
但那火辣辣的滋味也绝对不好受。
何雨柱被辣得哇哇乱叫的同时还想找许大茂算账。
就好像郝仁在前世听过的一则叫盲人摸象的寓言。
在那个寓言里，盲人好歹是摸到了象，还能根据自己的感受进行一番描述。
可何雨柱这一通乱抓，却连人的衣服都没抓到，全都落了空。
围观的住户们看他这样，都不免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情。
大家就好像看马戏似的看着何雨柱这个小丑在表演。
院门口发生的这些动静很快就惊动了隔壁院子。
隔壁院子的住户们也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王孟德看到何雨柱那样，顿时哈哈大笑：“这个何雨柱，也当真是个妙人啊。”
“竟然像被耍猴一般被人耍呢。”
一旁的周玉梅感到有些不忍：“这...这对傻柱也太残酷了吧。”
“他在厂里已经被批斗过了啊！”
王孟德冷哼道：“被批斗过了又怎么样。”
“他那可是盗窃公家粮食呢！”
“厂里的每一粒米、每一叶菜、每一块肉，那都是属于全体职工的！”
“这小子多贪一分，吃到我们嘴里的就少一分。”
“我说我们干了那么辛苦怎么伙食还是不咋地，原来都是这小子搞的鬼。”
“对付这种人，能跟他客气嘛！”
“要是我们工人没吃饱吃好，一个不留神可是容易出事故的！”
听了这话，周玉梅心中的那点同情也就烟消云散了。
毕竟她可不希望自己男人因为在厂里没吃饱而出事情呢。
至于何雨柱当初从厂里带回来的饭盒去了哪里，她也是门儿清。
不就是为了舔秦淮茹那个寡妇么。
为了追求一个女人拿公家的东西来讨好，这事儿干得确实不地道。
不远处，易中海瞪着眼睛看着九十五号院子众人像耍猴似的耍着何雨柱。
他已经被开除出厂，自然是没有见到何雨柱被批斗的盛况。
今儿个也是下班后才从同院的住户嘴里知道一些。
可听到是一回事儿，见到就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眼前的一切令他感到无比震惊。
“这...这也太臭了！”
“许大茂给傻柱冲了这么久也没给他冲干净啊！”
“这...傻柱今儿个是遭了多大的罪啊！”
“真是太惨了！”
易中海嘴上感慨着，心中猛然想起自己也是被开除出厂的那一个。
只不过他比何雨柱好的是，他没有像何雨柱这样经历如此残酷的批斗。
就目前他所看见的，他感觉若是自己被这么批斗，能不能走回家来都不好说了。
再想想刚才住户们说这样的批斗要持续七天，易中海更是咽下了一口唾沫。
“这李怀德，当真是心狠手辣啊！”
“以前只是觉得这人路数有些邪门，却没想到他整起人来也是有一手的。”
“还好还好，没彻底把他得罪惨了。”
“只是傻柱惨了，这一个星期都有他受的了。”
“唉，你说这干啥不好，偏偏要去举报人家领导。”
“这领导是那么容易被扳倒的么。”
易中海嘟囔着，摇着头转身离开了。
他敢笃定，经此一役，何雨柱在整个南锣鼓巷街道的名声彻底臭了。
如果说之前他内心中还存着一丝想要何雨柱给他养老的希望。
现在他是完全没那个指望了。
虽然他自己名声也很臭，但他还是很挑剔的，他可不想要一个名声臭不可闻的养老人！
而这一切并不为何雨柱所知，他依然在忍受着众人的嘲笑、冷水的刺骨寒意以及辣椒带来的火辣辣的感觉。
这一场闹剧一直持续到何雨柱身上的泥都被冲得差不多了，臭味没那么重了，刘海中才允许何雨柱进了院子。
已经精疲力尽的何雨柱顾不上跟这些人计较。
他勉强睁开眼睛，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家。
随便扯过一条干毛巾擦了擦，倒头就睡了。
临睡前他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你们这些狗娘养的东西！”
“今日之耻，总有一天我会十倍奉还的！”
“十倍奉还！”
何雨柱沉沉睡去。
他感觉自己还没睡多久，门就被人重重地敲响了。
依然感到疲惫的何雨柱几乎都睁不开双眼。
他翻了个身，没好气地骂道：“敲什么敲！”
“老子要睡觉！”
“赶紧给我滚！”
门外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哟，何雨柱，好大的脾气啊！”
“看来，昨天的批斗并没有对你起到教育作用啊！”
何雨柱一听“批斗”二字，立马勃然大怒。
“别他娘的给老子提批斗！”
“老子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此！”
“一切都是李怀德那个小人公报私仇！”
“等着！我一定要向上举报！”
“这次我一定要让李怀德永世不得翻身！”
门外那声音顿时笑了：“永世不得翻身？”
“真是好大的口气！”
何雨柱回怼道：“你可以尽管看着，看看我敢不敢那么做！”
门外那声音冷冷地道：“你敢不敢做关我屁事！”
“我只知道你今天又要去挨批斗了！”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巨响。
何雨柱家的门被暴力撞开，有人走了进来。
何雨柱大惊，他努力睁开双眼，就见两个壮汉站在了他面前。
这两人哪怕化成灰他都认识，赫然便是保卫科的那两个科员。
他昨天就是被这两个人押着上了主席台，接受广大工人的批斗的。
一看到这两人，何雨柱顿时犹如见了瘟神一般，刚才那副神气活现的样子完全不见了。
“你、你们要干什么？！”
“这里是我家！不是厂里！”
“你们不能乱来！”
其中一个保卫科科员看他那样，顿时感到好笑。
“不能乱来？”
“这里是我们厂的家属院子！”
“出了什么事，我们保卫科也是有管辖权的！”
“更何况，我们找你那也是为了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