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在江升好奇的目光下，无牙子凭空变出了一张牛皮纸。
江升接过牛皮纸：“这是什么？”
“地契啊，这可是我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土地，一百亩。”
“嗯？”
如果江升没猜错的话，在【天界】降临前，眼前的黑乌鸦还是一只普通的乌鸦。
哪里来的祖祖辈辈传承。
江升也懒得计较那些细节了。
“这地给我了？”
“给你了，反正我自从跟师尊修道以后，就喜欢逍遥自在，地也没有了。”
得到无牙子肯定回答后。
江升脑子里响起提示音。
【叮！获得领地一百亩】
【请给领地命名】
“命名：领地二。”
江升懒得动脑子，主打一个简单好记，他的第一块领地就叫领地一。
“地在哪呢？”
“你脚下呢。”
“嗯？这一片都是你的？”
“是啊，这里都是我的地盘，不然我为什么要把你引到这来？”
听它这么说，江升突然想起件事情：“对了，通天教主也没叫你过来考验我，你拿大石头砸我干什么？”
“这个……这个说来话长……”无牙子支支吾吾道。
“那就长话短说。”江升并不跟它拐弯抹角。
“其实吧，是因为师尊的弟子太多了。”
“太多？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江升就纳闷了。
“你是不知道，师尊弟子太多，光现在就有三千人，人一多啊，就会内卷。”
内卷。
好时髦的词啊。
这个词从一只乌鸦嘴里说出来，江升总觉得很违和。
“怎么个内卷法？”
公司有内卷江升是知道的，老板压迫内卷的员工经典语录：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通天教主总不能对徒弟说“你不学有的人学吧”？
多有损师德啊。
江升疑惑问道：“人太多通天教主教不过来？”
“那倒不是。”无牙子摆摆翅膀，“因为我们三千弟子，是根据实力排位次的，实力强的当师兄，你要拜了师，我怕你学完本事，把我位次挤下去。”
“所以你就过来阻止我啊？”
江升没想到能得到这么荒诞答案。
也幸亏自己属性高，但凡低一点，获得这拜师任务，不等再见到通天教主，人就没了。
“等你拜师你就知道，很内卷的，这也不能怪我……”
“行了。”江升懒得再听它抱怨，“前面可是说好了，我放过你，你带我过去找通天教主吧。”
“去不了。”
“什么意思？你要反悔？”
无牙子摇了摇自己的鸟头：“我的意思是，就算告诉你师尊在哪，你也去不了。”
“是因为太远？”江升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开玩笑，以我现在每小时八百多公里的速度，跑起来就算是大洋彼岸的漂亮国，也只需要十几个小时。”
当然，江升也就这么一举例。
真要让他去漂亮国，他是跑不过去的。
这中间隔着大海不说，关键是国与国有迷雾遮挡，他根本过不去。
“远倒是其次。”无牙子用翅膀指了指天上，“关键是师尊他老人家住天上，师尊他住的碧游宫，在天上十万米。”
“你能像我一样飞吗？如果可以，你就可以去。”
这问题可问到江升痛点了。
以他现在的实力，几乎可以说天下无敌。
但这世界还有天上，天上他上不去。
江升忽然想到，通天教主当初要送他的公鸡好像说会飞，早知道不要脸一点，要过来，自己就有飞行坐骑了。
现在也不能这么麻烦。
“我不会飞，那岂不是说，我要去拜师，得先学会飞，或者找人驮着我上去？”
无牙子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诶，你不是会飞么，你驼我上去呗。”
“我？”无牙子拍了拍自己的翅膀，“你看我这小翅膀，能驮得动你吗？”
江升认真想了一下。
很真是不现实。
以无牙子的小翅膀，送去肯德基做新奥尔良烤翅，人家都嫌小。
江升皱眉看着无牙子：“我就纳闷的，你这么弱，怎么就能拜通天教主为师呢？”
他也知道，这都是【天界】的安排，但起码也得合理一点吧。
自己要拜个师就这么费劲，一只乌鸦，甚至还不是人，都能拜师成功，真是人比人气死个人。
“嘿，怎么说话呢？”无牙子也是要脸的，当着面被说弱，马上就不乐意了，“我哪里弱了？”
“是，我承认，在肉体修为上我是弱了点，毕竟我修行时间短，但是我也有我的强项啊。”
“你的强项是？”江升好奇道。
“我的强项是脑子。”无牙子无不得意到，“想我当初还没有踏入修行路的时候，便已经通了人性。”
“这我就不得不讲讲我和师尊相遇的那个下午了。”
“那一天， 骄阳似火，我口渴得不行，唯一的愿望就是找口水喝，飞了好久，好不容易被我找到一点水。”
“可气的是，那些水在一个小瓶之中，瓶口太小，我的脑袋根本伸不进去，也就喝不到水。”
“那时候我就发挥我的聪明才智，飞到河床去叼石头过来，扔入瓶中，把瓶中水位抬高。”
“最后我喝到了甘甜的清水。”
听无牙子故事，江升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这故事他怎么感觉耳熟呢？
这不是乌鸦喝水的故事么。
原来来无牙子是【天界】用乌鸦喝水的故事创造出来的啊。
“我有个问题啊。”江升突然问道。
“你说，以我的聪明，什么问题都能答你。”
江升疑惑着问道：“你说你都到河床了，直接喝河里的水不好吗？”
“诶？”这可把无牙子问懵了，当初它渴得实在厉害，没想那么多，“对啊，我直接喝河水不好吗？”
一时间，无牙子对自己的智商陷入了怀疑。
“别想那个了，我就问你，前面你拿大石头砸我，是用什么砸的？”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投石车了，不然以我的力气哪里扔得过去。”
“投石车蓝图能借我看看吗？”
“给你。”无牙子蓝图递出去一般，忽然如触电一般收了回来，“不对啊， 我凭什么给你看？”
damn！
江升直呼可惜，差点一点就骗到了。
这个无牙子果然还是有点智商的。
“既然现在我去不了通天教主的碧游宫，你给我写个具体坐标吧，等我以后学会飞了，自己过去。”
“不用，我会一直陪着你，等你什么时候有能力上天了，我再陪你过去。”
“这么好？”
“哎，这都是我这个师兄应该做得，只是……”
“只是什么？”
“有个小小的请求如果你能同意一下就更好了。”
“你说出来，我考虑考虑。”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等你真正拜师了，咱俩结盟。”
“结盟？结盟干什么？”
“当然是给其他师兄弟抢位次了。”
“位次还能靠结盟抢的？”江升不懂截教的规矩，但大为震撼。
“那咋不能呢，师尊他老人家又没说不行，没说就是行，这是潜规则，你得多学。”
什么奇怪的潜规则。
江升嗤之以鼻，但还是默默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