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眼里有不解，难道不需要莫雪鸢继续传输消息了吗，但触及聂慎儿威严的双眼，她还是赶紧谢恩。
“奴婢多谢太后娘娘恩典。”
被指到的莫雪鸢猝不及防，但还是赶紧上前谢恩。
“想来是你离开长安城太多年，忘记了太皇太后的命令，暗中生了二心。只是哀家看在莫尚宫的面上，饶你不死。”
聂慎儿面容冷漠，看着这个一心偏向了代国的细作。
“太后娘娘，雪鸢绝不敢背叛太皇太后，更不敢背叛您与陛下。”
莫离不相信莫雪鸢会背叛，所以赶紧求情。
“莫尚宫，你和太皇太后相信她，哀家却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她传回来的消息十有八九是假的。”
聂慎儿毫不掩饰自己派了细作去代国的事情，手下败将有何可惧。
莫离把怀疑的目光移向莫雪鸢，她对吕太后忠心，绝不能容忍有人背叛。
莫雪鸢哑口无言，她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长安城的监视下。
“生了二心的人哀家不会再用，所以只要你废了武功，哀家也懒得取你性命。”
聂慎儿摆摆手，立即有人将药端上来。
莫雪鸢没有选择，只能当着众人的面服下这碗漆黑的药汁。
薄姬死死捏着手心，把怨恨的目光放到窦漪房身上，果真是个祸害，身边的宫女是细作，她本身肯定也不清白。
窦漪房险些瘫坐在地，她和莫雪鸢做的事情暴露了，代国王宫里竟然有其它细作，这么多年她们都没发现。
“传旨，赐代王府邸一座，让他携家眷在长安城好好生活吧。”
聂慎儿根本就没打算放走刘恒，好好的疆域偏要分什么封地，百姓对汉的归属感不强。
就比如先前被送去代国半路逃跑的家人子，她不认为自己是汉人，反倒觉得自己是赵国人。
“太后娘娘，臣若是留在长安城，代国岂不是无人管理。”
刘恒心里一惊，他在代国耕耘多年，若是被困在长安城可就功亏一篑了。
“代国？大汉即是大汉，哪来的什么代国。”
聂慎儿冷笑着反问，她不打算搞什么封地，全都要收回。
“也就是太皇太后纵容，叫你们尊卑不分。哀家已经下旨，日后不得称王后，更不得称太后。”
“王之生母称太妃，王之正妻称王妃，王之妾室分侧妃与良妾，不得冒犯长安城之威严。”
说是封地，其实都快相当于附庸国了，难怪总是会有人生出二心。
聂慎儿觉得还是像大清一样管理宗室为好，非诏不得离京，都给她老老实实当米虫。
薄姬猝不及防，没想到来长安城一趟不仅再也回不去，竟然连身份都被降了，太妃哪有代王太后听着高贵。
“太后娘娘三思，这是从前高祖定下的规矩，怎么能轻易更改。”
“高祖早就作古，如今大汉天子是我儿，什么祖宗规矩自然是由我儿定下。”
聂慎儿像一个大反派那样，不容置疑的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