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成了太子,皇上更是屡派重任,叫他忙得脚不沾地。
李静言就在承乾宫撸撸猫,带带孙辈,每天最苦恼的事情不过是明日吃什么。
宫里的日子没什么变化,倒是宫外风起云涌,明知前方是死路,敦亲王依旧选择谋反,甚至说动了年羹尧。
这次年羹尧不如原剧里那么受重用,再加上年世兰失宠,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应下了这件事。
这次谋反没有掀起半点波澜就失败了,弘时和怡亲王联手把紫禁城护得死死的,叛军连宫门都没有挨到边就被拿下了。
皇上向来不会手下留情,敦亲王废为庶人幽禁宗人府,年羹尧赐死,他的儿子赐死,其余家眷流放宁古塔。
“皇上,求您看在世兰侍奉多年的份上,饶我哥哥一命吧。”
年世兰跪在乾清宫外苦苦哀求,她怎么能看着年羹尧去死。
“出去告诉年妃,朕没有牵连年家其它人已经是额外开恩,叫她回去吧,不必再求了。”
皇上处理着奏折,头也不抬的对苏培盛说。
苏培盛挎着拂尘,弯着腰出门,将皇上的意思转达给年世兰,说完还不忘劝导她。
“年妃娘娘,谋逆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皇上只处置了年大人这一脉,已经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从轻处置了。”
“您就是再等下去,结局也不会改变。与其将最后的情分消耗殆尽,还不如回去吧,年老大人怕是经不起更多的打击了。”
年世兰怔住,想到年迈的父亲和疲惫的大哥,只能回了翊坤宫。
“颂芝,周宁海,本宫送你们出宫吧。”
年世兰呆呆的坐着,突然说到。
“奴婢自小伺候娘娘,娘娘在哪奴婢就在哪。”
颂芝轻柔的帮年世兰扇着扇子。
“奴才也不走,娘娘对奴才有大恩。”
周宁海也是一样的态度。
“本宫日后要把自己关在翊坤宫给没出世的孩子祈福,你们跟着本宫也不过是虚度光阴。”
年世兰流着泪,她已经没办法再面对皇上了。
“只要能陪着娘娘,做什么都是好的。”
颂芝跪下来看着年世兰。
年世兰没再拒绝,命宫人将账本送去乾清宫,她自请闭宫祈福。
皇上都随年世兰,反正他是不会放过年羹尧的。
“别叫人亏了翊坤宫的用度,叫华妃好好养着吧。”
皇上给年世兰恢复了封号,也叫旁人知道年羹尧的事情没有连累到她。既然她不愿再出来,那就好好在翊坤宫养着吧。
“是,奴才会打点好的。”
苏培盛应下。
“将账本送去储秀宫和启祥宫,日后就由裕妃,欣嫔和慎嫔掌着宫务。”
皇上摆摆手,将苏培盛打发下去了。
宫里的日子更平静了,争宠也争不起来,毕竟皇上甚少出现在后宫。
这次怡亲王出来得早,所以身体比原先好,到了节点也没出事,依旧每日帮皇上处理各种政务。
到了后面,皇上也犯了和先帝一样的毛病,那就是对弘时的掌控欲越来越重。
但是弘时很享受,他从小就是喜欢依赖别人的性子。
“汗阿玛,你觉得儿臣穿这件宝蓝的好,还是穿这件纯黑的好。”
弘时昨夜留宿毓庆宫,一到时间就带着衣裳跑到乾清宫,叫皇上帮着选。
“宝蓝,你年纪轻,适合穿这样的颜色。”
皇上背着手,仔细打量后就选定了。
“那儿臣今日是戴这个绣麒麟的香囊好,还是戴这个绣青竹的荷包好。”
弘时没有停歇,而是继续问。
“麒麟合身份些,青竹的私底下戴戴也就无妨。”
皇上耐心的说。
“汗阿玛,儿臣府里想改建花园,您觉得该如何布局才好......”
选完今日的装扮,弘时也没有停歇,继续拿事情烦皇上。
“这点小事叫内务府操心不就好了吗,不必事事来问朕......”
皇上有些不耐烦,这点小事怎么都要找他。
“可是儿臣想叫汗阿玛帮着落定,汗阿玛是不喜欢儿臣了吗......”
弘时满脸委屈,觉得自己这个太子要失宠了。
“朕帮你画就是了......”
皇上忍气吞声,心里默念这是自己立下的太子。
“汗阿玛真好,昨夜永瑚缠着儿臣要东西,汗阿玛能不能赏儿臣一些好东西,叫儿臣能回去敷衍永瑚......”
弘时眉开眼笑,殷勤的帮皇上捶着肩膀,这个动作和李静言一模一样,不愧是母子俩。
“想要什么,琉璃厂不就在你手里,难道你还缺银子吗......”
皇上心浮气躁的喝着茶。
“那怎么一样,儿臣不知道该给永瑚什么,还是汗阿玛赏赐下来的最好......”
弘时厚着脸皮。
最后皇上还是赏了东西,没成想就此叫弘时缠上他了,什么小事都拿到乾清宫说。
今日做了什么,昨夜和福晋说了什么话,那是一个不落全叫皇上知道,一点小事都要找皇上拿主意。
皇上再重的掌控欲都经不住这种概率,简直烦不胜烦,躲到承乾宫对李静言抱怨连连。
“弘时都这么大了,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告诉朕,朕忙的那可都是家国大事。”
“这,皇上跟臣妾说这些也无用啊,臣妾又不觉得那些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那都是顶顶的大事。”
李静言摸着猫,期期艾艾的说。
“汗阿玛,您到额娘这里来怎么都不告诉儿臣,害儿臣跑空了。”
皇上还没说话,弘时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只觉得脑子在隐隐作痛,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汗阿玛,儿臣昨日去集市上吃了一道小食,虽然简单但颇有意趣......”
“汗阿玛,明日可要和儿臣出去走一走,外面天光甚好,天子脚下百姓过得也好......”
弘时念经一样的声音响彻承乾宫,李静言低着头忍笑,难道皇上忘记了弘时分享欲很浓的事情了吗。
就像当初弘时去打仗,刚开始李静言还担心,直到后面他寄了长到可以看上三天三夜的家书之后,李静言就再也不担心了。
信里面对自己的事情一字不落,事事交代清楚,谁看了都得头晕,再没有看第二次的念头。
皇上也被弘时念叨得生无可恋,但是又不好明说,只能继续忍受他的骚扰,哪里还想得起什么掌控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