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翁帆的只是一室的安静，时而夹杂着清浅的呼吸声，不过她并没有催促，只是拉着何苗苗坐在了椅子上，不过一会儿，就让她感觉躺床上。
“要不，咱们还是把衣服脱了再聊吧，这天可真够冷的。”
也不见回应，但是何苗苗也只是愣了一会儿，顺势把衣服脱了这才上床上躺着，差不多暖和了，才开口说话。
“帆帆，我是不是很没用啊，我外婆对我那么好，可是却不能帮她。”
听到这翁帆也猜到了什么，但是也没有顺着说。
“每个人对能力都有自己的定义，并不是不能帮谁就是无用，你看你，超过了大部分的人考上了北大，以后出来也会拥有一份好工作，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咱们可不能一概而论。”
“可是现在我却对外婆的遭遇毫无办法，只能任人……”
“苗苗，如果你还当我是你朋友的话，就告诉我，你外婆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吧，还能一起想办法。”
大概也是思考了很久，反正翁帆觉得也就是一会儿，就听到苗苗的声音小声地从被窝的另一边传过来。
“我外婆一个人按说也可以不缺吃不缺喝的，加上我时常寄点东西回去，可谁知道上次一次感冒，竟然差点要了她的命，原因竟然只是没有钱，可我明明把省下来的钱都寄回去的。”
都这个原因了，还能是为什么，毕竟苗苗外婆又没说，肯定是那些儿子女儿之类的昧下了呗。
“所以你是不是想把你外婆接到身边来照顾啊？”
“是这样想的，可是没有那个能力，不可能什么都依靠别人，这样也只会消耗我自己的上进心。”
“你这样想说明并没有这个意识，那就好好计划一下，总有好法子的。”
“其实我也想过，只是没有那个条件，帆帆，你是不是有思绪？”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但是可以给你出一个主意，当然也看你自己喜不喜欢，肯定还是希望你能够好好读书，毕竟兼职还是需要不少精力，你看看苏倩倩，或许再等个一两年机会更多呢。”
对这话何苗苗倒是没有什么反对的，毕竟恢复高考才是真的改变出路的天大好处，只是拿捏不住想要更多的机会。
“我再想想吧，或许两者我都可以兼得的呢。”
眼看着离春节越来越近，还是没等到曾子轩回来的消息，安排好了过年计划，翁帆就没再等了，不期待也就不会失望，即便是想着婚后第一次团聚。
快到除夕夜，何苗苗突然找到翁帆，问能不能陪她回家接人。
“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实在有些受不了，他们，他们竟然不给我外婆吃饭。”
“怎么这么狠心啊。”
该说不说，这个时间段也真的是有些不尴不尬，一来一回，也不知道回来的时候还能不能赶上春节。
但是也不放心苗苗一个人回去，自己去可谓是人生地不熟，也不是不放心她，就是心里有些不上不下的，要是能够多一个人，应该是男同志，应该更要安全些。
在脑海里翻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一时间还有些头疼，总不可能又去找曾父帮忙吧。
“你这说得突然，虽然我也很想帮你，要不然等过完年再回去吧，不然这个时候也不好买车票了。”
像是才感觉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不妥，有些神色不明地低下了头。
“我，我知道不容易，只能请你帮我想想办法，如果只有一张那也行，我一个人回去，只是估计不能马上把车票钱还你，等我有钱了立马还你。”
“不是不想陪你去的，苗苗，是我这边安排好了得陪着我妈去拜访周边的长辈，一来二去的，就怕耽误了回来的时间，当然，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去问问我表哥，这样你也能安心一点。”
或许刚才的话真的是冲动了，又或者是一时地无心之举，只感觉没一会儿，何苗苗仿似有一丝失望闪过。
“不，不用，要不还是再等等吧，到时候春节后还得麻烦你一趟，我也只想着让我外婆少受罪。”
孝顺之心人之常情，翁帆心里的不舒服悄然划过，却也在心里留下了痕迹。
“不过你也不要着急，我现在就打电话让我朋友帮忙问问车票的事情，有结果了马上告诉你。”
当然，翁帆第一时间就把电话拨打到了外公家里，这段时间向阳生都在那边，还可以陪陪外公外婆，也能够阻挡那些兄弟姐妹上赶着犯蠢了。
“喂，谁啊？”
很不凑巧，这次不是外公外婆或者是表哥来接的，而是另外一个表哥。
“嗯，我是翁帆，向阳生表哥在不在旁边啊，我有事情给他说。”
“那你怕是来……”
话音还未落下，听筒似乎就被谁给抢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这才听清楚那边的人是谁。
“是帆帆吗？找我还是找你外婆啊？”
“哎呀，外公，你还逗我，还想不想要孙媳妇儿了？”
“啥，孙媳妇儿？是谁的，我怎么不知道啊，你快给我说说。”
就这么一打岔，翁帆有些后悔刚才的话赶话了，既然向阳生还没有说，自己这行为还真的有些令人讨厌了。
“没什么，就是，就是有事儿找表哥，到时候让他给你说呗。”
“哼，你们这些年轻小同志，就知道吊着咱们这些老东西的胃口，还不如直截了当地说清楚，弄得我这心里不上不下的，真的是讨打。”
“哎呀，外公，我有急事儿找表哥，您就告诉我他去哪里了嘛。”
“出去买东西了，一会儿就回来，你这丫头也不知道多来看看我和你外婆，难不成还不给你煮饭啊。”
“哪里是嘛，外公，我这不是担心爷爷奶奶不知道怎么准备东西嘛，而且还是第一次在首都过年，多多少少还能帮帮忙，不然真就直接蹭饭了呢。”
“哎呀，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都回来就是了，反正多煮一个人的饭是煮，两个人三个人也是一样，说起来，你们都回来才真的是让家里都能热闹不少。”
就这么絮絮叨叨地说了十来分钟，这才听到电话那边表哥向阳生的声音，只是听起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