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炎听了这些话,眉头皱了又皱。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她肯定还在地宫里,就是不知道她是自愿跟着丹吉迈走的,还是她被人迷晕了带走的,有一个叫石姑的女人一直盯着她。”江凤华道。
“章雨默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以前她很懂事很乖巧,从不会争什么。”江锦炎一直在外面赈灾还不知道章雨默的事。
“大哥,其实有一件事我没有和你说。”江凤华欲言又止,“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
江锦炎道:“你有什么瞒着大哥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江凤华原本一直想让章雨默放弃帮章家人,让她好好在江家过日子,所以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江锦炎。
也是怕江锦炎知道了心里不好受。
“章雨默也重生了,她不再是以前的章雨默,她心里满是仇恨和怨气,她身上也有彼岸咒的印记。”江凤华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被彼岸咒缠上的人有时候会失控只想要报仇,甚至自己都无意识杀人,哪怕是她最亲近的人她可能也会伤害。”
江锦炎眼中闪过担忧,“你的意思是说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身上的彼岸咒控制了她。”
“不完全是。”江凤华又道:“我也中了彼岸咒,我能分辨出善恶真假,只有那股怨念出来时才会想要去伤害别人。”
“但是章雨默的恨意根本没有原因,从她清醒过来后她就一直在算计,她不再是以前的章雨默了,只是一个充满仇恨的章雨默。
萧殇也说过她早就和他接触过了,并且她早就打听过重生之术,说明什么,她和萧殇有一样的想法。”江凤华又道:“章雨默变了不是因为彼岸咒。”
江锦炎也回忆着当初章雨默醒过来时的情况,“她好像很讨厌我,明明当初那么粘着我,怎么突然就讨厌了,我其实也怀疑过她不是章雨默了,她不肯承认,并且伪装得很好,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她会不会也和萧殇一样。”
“不会,我试探过她,她其实还是章雨默,还是章家的人,她还记得她跳湖自杀前的所有事情,只是都与我们江家无关,上一世我的确和她没有什么交集。”江凤华把什么都告诉了江锦炎。
江锦炎道,“她接受不了章老夫人和老国公爷过世,所以她变了,并没有变成别人,还是她自己。”
江凤华道,“我正是这个意思,否则她不会一心一意想要重振章家,她应该是想要让章家在朝堂上重新得权,只可惜她堂姐章雨柔死了,老国公死了,章家几房一房不如一房,章家是彻底败了,她心中还是很深的贪念。”
章三夫人甚至还想要通敌叛国,若不是谢觞当时不想扯出四王爷和康亲王,章氏一族早就被抄家灭族了。
江凤华见她大哥还有些心疼章雨默,就怕他会心软。
她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她提醒江锦炎:“不管我们还能不能见到她,如果她还活着,并且你见到她了,你一定要提防她,她不是以前嫁入江家的章雨默了。”
江锦炎对章雨默还是有些愧疚的,他公务忙没顾上她,以前的她是懂事,后来他以为她是不高兴他常常在外面忙,陪她的时间不多,所以生气了。
江锦炎点了点头,“我知道,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小初的娘亲,小初不能没有母亲。”
江凤华也知道最苦的是他们的孩子,没有娘的孩子是很可怜的,小初这些年一直想着她娘,如果章雨默真的出事了,她该怎么和小初交代。
这时,冯老太爷又回来了,二话没说就道:“你们跟我走。“
几人没有多问也追上冯老太爷的脚步,冯老太爷曾经差点死在西川,他再次来到西川也是听了江锦炎的话,他担心江凤华。
他们走到一处峡谷,江凤华问:“是什么声音,像水声又不像。”
几人也看向冯老太爷,他们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他是怎么找到的?
冯老太爷道:“阮丫头没听错就是水声。”
他们也竖起耳朵听,只听见空旷的峡谷间有哗哗的水流声,水声顺着峡谷流下又形成回声返回山谷,那声音听着还真的有些忧伤,中间还夹杂着一丝声间,像是女人的哀怨声。
“不对劲。”萧煜道,“如果只是水流的回声不会有女声,甚至是痛苦的声音,峡谷里有女人在哭。”
“也不一定是在峡谷里,也许声音离这里并不近,只是因为这峡谷太深使得女声传来久久不能传出去,甚至消散。”江锦炎道。
江凤华直接道:“外祖父几十年前也来过这里吗?”
冯老太爷点了点头,“多亏了这里的峡谷和流水,我才保住了一命……”
他又说起了他曾经闯西川时的事情,“我清楚地记得峡谷里开满了一种红色的花,这个时节那花开得正繁茂,那花就如阮丫头眉心彼岸咒的形状。”
江凤华和萧煜异口同声地道:“幽灵境?”
汉凤华又道:“外祖父见过那花吗?它可能就是传言中的曼珠沙华,此花全身带毒。”
他们一直在找幽灵境,甚至在丹吉迈的地宫他都只字不提幽灵境在哪里。
他们虽然听见了水声,却是没有看见水流。
冯老太爷解释道:“峡谷里有回声,那声音可能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不过就在刚才我和青羽路过时,的确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惨叫声。”
冯青羽也四处检查了,根本没有什么女人被困在这里,有两种可能,其一他们听错了,第二种可能是的确有女人的存在,只不过她离这里很远,她的声音也是当地的地势和实况形成回声。
江凤华问,“小舅舅来过西川,来过这里的峡谷吗?”
冯青羽摇头,“没来过,还不是让父亲给挡回去,谁会知道他自己也来过。”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凄惨的女声传至半空。
江锦炎有些担心,就怕章雨默一个人留在地煞门遭受到非人的对待。
这个女声怎么有些像她的声音。